呢?”越阳楼笑吟吟的问道,话语中所指之意模糊,引人思索不已。
虽然他有准备想压榨陈元卿身上价值的准备,但有白渡子老儿在侧,现在他还真不能把这个倾向表现的多么明显。
——起码……
——表面上师慈徒孝的面子流程,他还是得走一下子的嘛!
说也不说的将陈元卿拎起,越阳楼也并不准备解释,而是就那么坦荡的走进了囚龙观的观门,迎着那满座探首香客的尴尬目光,轻笑着环顾了一圈,玩味道:“刚才的好戏,不知诸位可看得开心么?”
这话落下,顿时,一阵尴尬的笑声此起彼伏,有心虚于联合威逼的事情被陈元卿出卖的,也有心虚于脚下一堆刚磕完的瓜子壳还没扫掉的。
“这凶神……看起来可还真是年轻啊。”
“是啊,是啊,老爹你此言有理!”
角落中,锦服老者和他家的大孝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将手边正准备往嘴里塞的瓜子收起,一扫袖子,便将这些垃圾扫到桌子下了。
那陈元卿的惨样可就在眼前呢,有前例为鉴,他俩的本能反应也不愧是亲父子了,当即便是先怂了,小心翼翼的在角落中交流。
“这就是老头子你说的囚龙观会出来的人?”
“这就是你小子说的长安武行第十七位的动字门高徒的实力吗?”
看着那越阳楼,他俩大眼瞪小眼的互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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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意思的一群人啊、”
看着那满座香客的反应,越阳楼失望的摇头感叹,脑子只是转了一下,便将他们的心思一览无余,顿时感到无趣许多,冲淡了刚刚和陈元卿一战的舒爽之感。
连阴谋诡计都只敢跟在后面行动,不过是群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多少的蠢货而已……他毫不留恋越过了这些坐在前殿中各个位置的香客,踏步朝那紧紧闭着大门的主殿走去。
“白渡子道长,我回来了。”
他轻声笑着,推开大门,随后听着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异常空旷的大殿内。
幽深、阴冷、寂静……
植入了命丛之后,越阳楼反而是更加能够感受到这个地方与外界的不同之处了——就像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作为同样的诡异之地,囚龙观主殿的性质上虽然类似于鬼佛庙,但“深度”却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只是踏入的一瞬间,那股正在挤入异物之中的蠕动触感,便让他几乎是错以为是身处于某种怪物的胃囊之中。
“是啊~”
“我的好徒儿,你可终于是回来了啊!”
佝偻着身躯的白渡子微微抬起头,黑铁覆面下的黝黑眸子满是好奇的盯着眼渐渐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嘴角的笑容中,满是玩味之意。
将无力反抗的陈元卿丢在地上,迎着白渡子审视和怀疑的目光,越阳楼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不知道,我的这条束脩,白渡子老师你可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