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爆发最原始的渴望。
在那一瞬间,太爷仿佛变成了野兽。
……
天心阁。
赵义存低声在李晔耳边说话。
“什么时候的事?”李晔的脸“刷”的一下变了。
令正在作各州财赋汇报的韩全晦、刘全礼莫名其妙的全身一寒,随即向李晔拱手,“奴婢告退。”
“尸体今天拂晓发现,据红春楼楼主来报,太……他昨夜连御……五女,脱……而死……”赵义存脸色发青,暗道自己倒霉,怎么尽碰到这种事。
李晔脸色也铁青起来。
老李家的颜面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
“那个什么红春楼,有没有问题?”
“末将已经提审了所有人,他们全都不知情,目前仍在拷问中。”赵义存脑门上流着汗。
想想也是,如果红春楼有问题,早就事发了,皇城司在平康坊一直有暗桩在,收集南来北往的消息。
“末将死罪!”赵义存跪在地上。
“罪不在你。”李晔叹了一口气,要说有责任,自己的责任也有,再说皇城司现在正忙的时候,中原、山东千头万绪,河北、契丹、西域都在铺设人手,地盘扩大,人手就紧缺了。
李裕一个大活人,要寻死也拦不住。
“此事一定要封锁住消息,红春楼之人,全部发配云南,平康坊严加管控。”
“末将遵命。”
寿宁宫的女官慌慌张张跑来,站在殿外急道:“陛下,皇后娘娘病倒了。”
该来的始终要来,自从废了太子之后,皇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因为自己孙儿在身边,才勉强有所好转。
寿宁宫一直在与李裕府邸走动,几个孙儿来来往往,因此李裕出事,皇后能很快得到消息。
这种事情也瞒不住。
李晔慌忙赶去寿宁宫,宫人们全都如丧考妣的模样。
皇后卧在床上,还在昏迷当中,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太医慌张把脉。
“皇后郁气在心,一直未得纾解,今又受到刺激,心神受创,伤了根本……”
“有没有大碍?”李晔有些焦躁,也知道这个问题是白问,皇后身体就一直没康复过。
太医犹犹豫豫,“禀陛下,皇后的病不在身,而在心……臣只能开些宁神补身之药,慢慢调养,或许能见成效……”
李晔听得出来其中忧虑,“朕知道了。”
也只有李晔清楚,皇后在李裕身上灌注了多少心血。
废太子,实则在皇后心中刺了一剑。
然而李裕但凡有可取之处,也不会走到今日。
李晔不可能因为皇后而把国家托付在这样的人手中。
历史上的王建、马殷都是殷鉴。
李晔一直待在寿宁宫中亲自照料。
熬药、喂服。
好在国事自成体系,政事堂、枢密院各尽其职,一切都在有效的运转。
两天两夜之后,皇后才悠悠醒转。
然而见到李晔后,脸色更加惨白起来。
废了太子,这个心结就永远解不开了,母以子贵,皇后在太子身上灌注的感情远远多于李晔。
所以无论李晔怎么照料,皇后的病情却在一天天加重。
即便何家、平原前来排解,依然没有作用。
才一个多月,皇后眼看就到了弥留之际。
李晔也被搅的病倒了两次。
天佑十二年春,皇后何氏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