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愚人们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我想起以前每到这天我都会被同学们恶整，虽然在学生时代我每天都会被恶整，但愚人节我会被整的更惨。
而长大后出社会工作，我则是每天被老闆整，只能苦笑着过完每一天。
今天不同，兽化的我在劳工公园夜市一样悠闲的从路人们身上拿钱。
我还不时整一下路人，比如遮住他们的眼睛或是拿充气槌敲他们的头。因为魔法的关係大家都笑呵呵的说愚人节快乐，要加油喔之类的话，没人生气。如果我手边有奶油派可以拿来砸就更好了，哈哈哈！
我在花海和游乐园加上马戏团的幻景中走到劳工公园大楼附近时，听到了微微的小提琴声，那是我在古贰二手书店时听过的李斯特爱之梦第三号。
我被小提琴的声音所吸引，不光是因为琴音很好听，而是它让人感觉到我所熟悉的某种事物，对了！魔法！我往琴声来源处走去，果然有很多人围着一名小提琴手，他们看起来很陶醉在琴声里的样子。
而拉小提琴的，是名身材高瘦，穿着黑长裤和白衬衫，平头戴着大墨镜满脸鬍渣的男人。
不过晚上还戴墨镜，他是盲人吗？放在红提琴盒旁的白色盲人杖说明了一切。他优雅的拉着小提琴演奏曲子，还不时以舞蹈跟观众互动，他真的看不见吗？
演奏完慢节奏的曲子后，他开始演奏起几首节奏轻快有跃动感的曲子，伴随着公园草地上双层旋转木马散射出的华丽光芒，他充满活力的舞动着身体。
他身后大楼的海盗船则像是配合曲子般左右摇摆，不时还有云霄飞车咻一声掠过大楼。
加上交错的彩色三角旗和发光灯饰、七彩气球、星星图案的箱子当做背景。
在这些灯光和幻景陪衬下的他简直像是马戏团里的招牌舞者一样，让我没办法移开视线。
当他演奏完毕向听众鞠躬后，人们快乐的鼓掌叫好，还不时往他面前的红提琴盒中投钱，不过都是一块钱铜板。我说啊，音乐有那幺不值钱吗？好歹投张百元纸钞吧，我觉得他的演奏真的很好听，所以我往红提琴盒里投了300元。
我也顺便靠这波人群赚到了不少钱，当人潮逐渐散去，只剩我站在原地。
我看着那位小提琴手，我想走过去和他说话，没想到他却先走过来并且开口了。
「这位先生您好，您也是去过古贰二手书店的人对吧？我在您身上感受到和我的小提琴一样的气息，或是换个方式说，魔法？」他说完「魔法」两个字后微笑着，他的声音低沈浑厚有磁性。我在兽化成白兔先生的状态下说话没人能听的到，对方是盲人也不可能用写的方式跟他沟通，没办法我只好脱下白兔头套。
「嗯，请问你的名字是？」
「啊，真是失礼，我应该先报上名字才对，我叫王祐秦，是位街头艺人。表演只是兴趣，多多少少能跟人群互动并带给他们快乐才是我想要的。」他叫王祐秦啊，他能知道我站的位置，可是他应该看不见才对，怎幺回事？我有点想用手在他面前挥一挥，算了，那太没礼貌了。
「我叫陈孟亮，王先生你应该看不到吧，怎幺还能近距离的在观众面前那样跳舞？是因为魔法的帮助吗？」我说完「魔法」两字嘴角也微微上扬，毕竟几个星期之前我还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魔法，还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出现幻觉。
「是的，我们坐到那慢慢谈吧。」他走向阶梯后坐下，我坐到他旁边。
「王先生，先从你自己开始说起吧，你是怎幺到古贰二手书店的？」我摸摸白兔头套。
「好的，我会到古贰二手书店是场意外。当天是11号晚上6点多吧，我本来只是路过那里要去新光三越买几件衣服。但途中我听到一阵小提琴声，曲子听起来应该是一闪一闪小星星。虽然演奏者的技巧还满糟糕的，但小提琴的音色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音色里有股吸引力，我被音色所吸引然后走向古贰二手书店。突然间我被一个人拉了进去，刚开始真的被吓到了，因为我看不见嘛，哈哈哈。」
王祐秦说完后我想了一下，11号晚上6点多？那为什幺11号那天早上我没看到小提琴摆在提琴架上？是许石贰拿下来了吗？但他说他卖出去了啊？真是奇怪，算了算了，那怪力老人的事还是别想太多，有钱赚比较重要！
「许石贰对吧，他是不是一拉你进去以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还说什幺贰就是古贰的贰。超有活力的怪老人，而且热情的很过头，让人感到不舒服。」我想起许石贰那光溜溜的脑袋，我以后可不想变成那样！不是每个人秃头后都能跟杰森·史塔森一样帅，至少我不是。
「我倒觉得不会，像许老闆那样诚恳待人的态度和热情，我在国外很少体会过。他给人一种温暖窝心的感觉，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不管在哪里，人与人之间还是会互相比较和攻击及陷害。很少人会像他那样毫不保留的展现自己热情的一面，这点让我佩服不已。他请我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在我吃饭时又拉起了一闪一闪小星星。他学琴的时间应该不长，先不说技巧，光是音準和揉弦就听得出有很多问题。但他还是努力的拉完整首，拉完还哈哈大笑的问我好不好听。我只能说还好，只要多注意音準就可以更好，毕竟他都很努力的演奏完整首曲子了。他听完我的建议以后又哈哈大笑说我真是个诚实的人，85岁还能有那幺有活力且爽朗的笑声，真是了不起。」
「那王先生，你手上的魔法小提琴应该是他卖你的吧？」我看向他左手上的小提琴，很普通的感觉。
「不是，是许老闆好心送我的。我吃完晚餐跟他道谢后想离开古贰二手书店时，他叫住我，说这把小提琴要送给我，因为我很诚实。而且他说我看起来应该是懂音乐的，所以想帮小提琴找个朋友。」王祐秦说完话后看来怪怪的，他握着小提琴的左手发抖着，握着琴弓的右手也是。
「王先生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我看到王祐秦左右手的手指上都是疤痕，那些疤痕让我想起我右手上的刀疤。好险他看不见，不然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小混混。
「放心我没事，只是这把魔法小提琴不能使用太久。演奏的时间越长，我的手会越来越冰冷，我握太久了。」他说完后把小提琴和琴弓放到一边，对着双手猛哈气。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说到哪了？喔，对了，但我只能回绝许老闆的好意。您应该也看见了，我身为小提琴家最重要的手指因为车祸受过伤没有以前灵活，眼睛也看不见了。不过他十分坚持，我也没办法，只好收下小提琴带回家。当我在琴房握到琴颈的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能看见周遭了，虽然只能看见模糊的景物，但光是这样我就很开心了。当我还在开心时，我已经反射性的握好琴弓，开始拉几个音出来。我的手指能灵活的使用，就好像从没受过伤一样。我拉了纪念曲和爱的礼讚，还有流浪者之歌及爱之悲和爱之喜。我沈醉在这把琴的音色之中，它听起来是如此纯净而明亮且充满穿透力，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拉完琴后我哭了很久，心想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吧。后来我发现魔法小提琴的魔法能带给人们快乐，他们开心的笑声让我也很开心。所以我开始街头卖艺，想尽量带给大家快乐，钱就随便了，那您呢？」
「我也是被他硬拉进去的，还被请了顿很丰盛的早餐。我花了100元买到魔法白兔装，不过还得要听他说他老婆有多好多棒，他说的可真够久。白兔装能让别人给我些钱，不多，还有就是能让别人给我很多加油和鼓励，就这样。等等，你说钱就随便了？」我没说出白兔兽装能赚大钱，因为我还要靠它赚到我的梦。
「是的，因为我不缺钱。本来我因为职业关係长期住在国外，但后来出车祸受伤所以回台北疗养几年。我回来高雄老家的原因只是想散散心，虽然对父母有些抱歉，可是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沈澱一下。不过我刚刚在演奏时，模糊的人群影像中就您的影像最清晰，所以我才想到您可能也是去过古贰二手书店的人。一只穿着淡蓝色无袖燕尾服头戴小黑帽的可爱小兔子，不过没穿裤子，哈哈哈哈！」王祐秦说完哈哈大笑，像是好久没笑过那样，有这幺好笑吗？又一个有钱有闲的，我看着自己白白的兔子脚趾。
「陈先生，就当交个朋友吧，我们一起在高雄到处表演如何？给这座城市带来一些欢乐，当然您也能从中赚到钱。我刚刚看到很多人给您钱，虽然我看不清楚，不过应该很多。您可能有您自己的困难吧？所以很需要钱来应急。」一直听王祐秦您呀您呀的说着，不知道为什幺我突然有点生气，听起来好像被他说我不应该靠魔法赚钱一样。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也没有办法，对啊，我很需要钱！我没有房子，住的还是不到3坪租来的房间，我不像你和许石贰那样有钱有闲有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只能依靠白兔装上的魔法来赚大钱买房子！我想要有一栋自己的房子到底有什幺不对！」
我自暴自弃生气的说，我现在所做的事说穿了跟诈欺没什幺差别。更不用说在王祐秦的梦想面前，我的梦想充满了铜臭和犯罪的味道，可是这里是现实啊！钢铁般的现实啊！我看着远方的新建豪宅，叹了口长气。
「真的是十分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惹您生气的。不然这样吧，合作表演期间，我的住处免费提供给您住，直到您用魔法赚到足够买房的钱为止。您觉得这条件如何？」当王祐秦提到免费两个字时，我怒气全消，可是又有点怀疑，真的吗？
「先不说住处的问题，如果我们要合作一起表演，可以拜託你不要您呀您呀的这样说吗？叫我孟亮就好，一直用您会让人烦躁的。说到这，你希望我怎幺称呼你？祐秦吗？」或许我可以利用他的魔法小提琴赚更多钱也说不定，这样买到房子的可能性更大了。
「ok，不好意思孟亮，您，嗯，不对，你有没有想过魔法可能是许老闆给的？我那天拿到魔法小提琴时没多想，现在想想，他会不会是一位魔法师？或许我们应该回去古贰二手书店问问他这是怎幺回事，毕竟这实在是太超现实了。而且如果魔法是他给的，我想当面好好谢谢他。」祐秦这个人也太天真了吧？要是这幺做，到时那怪力老人搞不好会报警说我偷他的东西咧！谁会想放弃这个轻鬆赚大钱的机会啊，又不是白癡！真是！
「我不要，许石贰不见得就是魔法师。搞不好他知道魔法的存在后还会一直吵着要把魔法小提琴和白兔装拿回去。这样你我都得不偿失，我会没钱可赚，你会失去灵活的手指和视力。保持现状就好，魔法到底能撑多久也是个大问题，搞不好明天就失效了也说不定。」
我说完后祐秦沈思了几分钟，这时我也想着一件事。应该还有一个人也有魔法兽装，因为古贰二手书店里那落地钟旁左右各有一尊假人，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又在做什幺？
「那好，就听你的意见吧。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这把魔法小提琴，它给了我一些些光明和希望。让我有勇气能够走下去，不至于迷失自我。」祐秦握住小提琴后站了起来，走向红琴盒，迷失自我？勇气？这人也怪怪的。
「祐秦，你忘记琴弓了，拿去。我真的可以去住你家？」我还是很怀疑，多点警觉心比较好。
「真的，我自己一个人住说实话也有点寂寞。人或物都需要同伴嘛，人更需要同伴才能活下去。这是许老闆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孟亮，你是我第一个在高雄交到的朋友。为了庆祝我们合作，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什幺？」祐秦一手拿红琴盒，一手用白手杖敲击地板找寻着我。
「好啊，没问题，你现在看不到吧，我带着你走。你想吃些什幺？夜市就在旁边，我可以带你去买些东西吃。」穿白兔兽装身高175公分的我握住一个身高保证超过180公分男人的手，一手还拎着白兔头套。这样的景象看在周遭路人眼里肯定很怪，真的有很多路人看着我们两个，还不时拿手机拍照和嘻笑。
我们在夜市逛着，我还得忍受周遭怪异的目光。路途中祐秦则是一副不知道有夜市这个名词存在一样，一直将手放耳朵旁仔细听周遭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逛夜市，虽然我看不见，不过四周声音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你能帮我个小忙描述一下大概都是卖什幺食物吗？」祐秦好奇的发问，跟他浑厚深沈的嗓音形成对比。
「有人卖炸鸡排，有人卖滷味，有人卖鹹水鸡，有人卖麵包。大致上都是卖吃的，也有人摆摊让人射飞镖，射中所有气球会有布偶可以拿。也有人卖香水或是玩具和零嘴之类的。」我随便描述一下，但祐秦却一副十分有兴致的样子一直认真的听我说。
除了我妈以外，从来没有人认真听我说话，这还真是第一次。我还满高兴的，认真点跟他说吧。
「这摊是高雄知名的小鲜鹹水鸡，他们卖的鹹水鸡很好吃，我曾经吃过几次。不过排队要排很久，人都排成一长串歪歪扭扭的了，要排队得从下午就排喔。这边卖的是红红的滷鸡脚，听说也很好吃，我倒是没吃过。旁边还有人卖各种蜜饯和八仙果，对面还有人卖蚵仔煎和炒米粉。也有卖烤玉米、牛排、烤鱿鱼、炸薯条、煎饺之类的摊贩，还有人卖衣服或是卖拖把。整条街充满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和旗帜，大家都把自己的招牌和旗帜弄得很高很亮，十分热闹。那祐秦，你想吃什幺？」
「我想想喔，我想吃吃看蚵仔煎和炒米粉，从你的描述和我听到的叫卖声音，夜市真是有趣和充满活力的地方。」他真的没去过夜市？！当真？
「你从来没逛过夜市吗？」
「是的，小时候我就被送到德国去学小提琴，所以对高雄没什幺记忆。而之前为了适应失明的生活我一直都住在台北，不太敢去人太多的地方，我3月初才回来高雄老家。」原来他是超级有钱人！我还以为只有乌龙派出所里才会有这种人，不过想想也对，学小提琴很花钱。
不过我第一次逛夜市逛的这幺累又高兴，祐秦一直认真听，我则是努力说，说到嘴巴都乾巴巴的了。当我们买完要吃的东西，我照着祐秦所说走到他老家时，我的高兴瞬间少掉一半。超级有钱人的世界跟我的世界差异真大！他所谓的老家是四层楼透天厝，还有可以停两辆车的大车库。
我们从车库进门，车库里没车，一楼是有落地窗和榻榻米看来很雅致的和室和黑色前门，从和室可以看到露台和木纹大门。不过从车库和白色地板上的厚厚灰尘来看，很明显的这里很久没人居住了。
「这栋房子原本是我父母他们一起住的，不过我父母后来搬到台北了。后来这栋房子也彻底翻新和装潢，本来应该是要和……」祐秦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住了，他脱下大墨镜收起来。他的眼睛看起来空洞无神，还往奇怪的方向看，我的妈啊！
「和什幺？」我试着问，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无神的眼珠子看，我有点同情他，只是有点。
「唉，没什幺啦。孟亮，我们上楼来吃炒米粉和蚵仔煎吧，今天应该要开心一点，毕竟是庆祝我们组成搭档，也是庆祝交到你这位朋友。对了，你不介意我脱下墨镜吧？」他大概有什幺不想说的事吧，我也就不去过问了，人总有秘密。反正上网搜寻祐秦他的名字也能知道些有关他的事。
「一点也不介意，我扶你上二楼吧。」我用左手牵住他的右手，避免被摸到刀疤，不然到时被当成小混混就麻烦了。楼梯是镂空踏面的，感觉有点不安全。
我们到二楼后，我一看，超级有钱人连客厅都很讲究，客厅有大面积的窗户，窗户外面还有阳台。客厅里靛蓝色沙发成l形靠在白墙边，沙发上有五个白色靠枕，墙面上整齐有间隔的摆了三大幅有着黑色画框的风景画。白色天花板整合了空调出风口和灯光，客厅地板是浅色木板拼接起来的。不过踩起来感觉怪怪的，应该就是广告上播过的手刮木地板吧。木地板上铺有斑马纹的地毯，地毯上摆了张黑色亮面ㄇ字形桌子。最扯的是！摆在窗户前面的超大液晶电视！几乎快跟我一样高了！我在这简直可以拿来当卖房广告的客厅里，把夜市买来的炒米粉和蚵仔煎及炸鱿鱼串还有滷味放在黑色亮面桌子上，看上去还真是乱不搭调。
「请等我一下，我开个电视，我想想看喔，遥控器放哪去了？」祐秦抱着手想摇控器放在哪时，我先看到了，就在黑色亮面桌子上，我把遥控器拿给他。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能要回想一下遥控器放的位置。对了，我们来交换电话号码吧，毕竟是要合作表演嘛。」祐秦说完打开大电视，把频道转到新闻频道。主播正在报导新闻，他想坐到靛蓝色沙发上，我帮忙引导他。
「等等，先等一下，你不是看不见吗？怎幺能使用手机和用电脑上网啊？」我想像祐秦使用滑鼠和手机的样子，不可能，难道他握着小提琴上网？
「我的手机是iphone4s，内建siri和voiceover，可以靠声音控制，这些功能对失明的我来说很好用。也能上网听听音乐和影片或小说，line和facebook也能声控使用。只是内容都会被人听到是个大缺点，哈哈。」祐秦说完后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使用了他说的声音控制给我看，科技进步的真快，用说的就能上网。我们交换完电话后我看着自己的折叠手机，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原始人。或许我该换一台新的手机了，不行！我得存钱才能买下自己的房子！
「那电脑呢，你的电脑也能声控开机吗？」我有点兴奋，我超想看看声控开机的电脑。
「真抱歉，我的电脑不能声控开机，不过还是能靠视窗导盲鼠上网。我还有ipad，也能声控，就在沙发那。」祐秦说完我看向靛蓝色沙发，ipad就躺在那，有钱人真好。
「不好意思孟亮，请你帮我把炒米粉和蚵仔煎装在比较大的碗里，这样我比较好吃饭。大碗就在流理台旁边，顺便帮我拿筷子和汤匙，谢谢你。」
「好，没问题。」祐秦看不见我只能帮他，我走到厨房，厨房和餐桌及餐椅都是白色系。不令人意外的是，都是厚厚的灰尘。
我照他的指示找到大碗装好炒米粉和蚵仔煎，帮他把筷子和汤匙放在他能摸到的地方。我脱下白兔兽装放在大电视旁，就在祐秦的红琴盒旁边。我坐在地毯上看着祐秦吃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幺，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被人霸凌的我。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利用归利用，如果他需要任何帮助，我得帮他！
「既然我们要合作表演，这团队总需要个名字吧？祐秦你认为呢？有什幺好名字可用吗？」我到现在才发现忘了买饮料。
「让我想想看，小兔子和小提琴，the runaway bunny？」祐秦搔搔后脑袋后说，然后又吃起炒米粉。
「the runaway bunny？落跑兔？对了，有水或饮料吗？我忘了要买喝的。」
「哈哈哈哈！这好笑！不是啦，the runaway bunny，中文来说的话，逃家小兔吧。水的话冰箱里有，也有装ro，比较小的水龙头就是ro水龙头。水帮我装一半就好，或者拿冰箱里的水行。」祐秦笑着说完后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