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其事,那幺还有多少人经验过?多少人生存下来?又多少人乾脆以死试图重穿一次?
有没有成功,怕是除当事人外无人知晓了。
失败便等于自杀。这两个字堵在她胸口怎幺也咽不下去。
她切!就算天下人要杀她,她徒手也要抵抗。自己动手,门儿都没有!
胸中最后一丝氧气耗尽,她冲出水面,大口喘息。
「这不是小泥鳅吗?」
她吓得跌回水中,被一把揪起来。
「??!」幸好她脖子被勒得发不出声,不然惊叫已然出口。
对方放手,她勉强站稳脚步,定睛一看是方才那三人之一。
哪一个呢?她记忆力极佳,问题是听声音时没有对到人。身上一阵凉意令她意识到自己全身湿透,没命地打个大揖,弯身不动,怕胸前布薄露了馅。
「怎着,我鞋上有虫子?」他好端端地立在溪边大石上,绣花精美的布鞋未湿半分,这话让她本能想抬头,及时想起自己该是聋子,生生打住。
那男人歎一声,「还真聋了?」把她拉起身。「啧啧,身上是乾净了,脸上这疹子却洗不掉。」他摇头。
此人身形慵懒贵气,力气倒是不小,方才足不入河便能将她整人拉起。没事来玩她这半个废人,那分年少的痞味??啊,是第三人?刚说她聋哑丑所以很保险的那个?
她不能死盯着那张脸,不管有多好看,眼睛又落回他的鞋。
「你该不会也是傻子吧?」他怀疑道,「喂,看这里!」
他手在她眼前晃,示意她抬头,然后用嘴型慢动作、很夸张地说:「你几岁?」
她是该傻还是不该?韶先这辈子还没做过这幺难的决定,电光石火之间,她走错一步便能误入歧途。她眨眼,又眨眼,终于慢慢举起双手,比出十九。
这身子该是几岁,她根本还未能仔细审视,只恨刚才在水里纠结半天,没把握机会。古代人命短,说二十几会显老,她又本属娇小清瘦型,乾脆为自己减了几年。
「可怜,这幺矮冬瓜就不能长了,」他又啧声。「但至少不是发傻,还有点用处。」
她鬆口气,有用就好,有用就好。他的口气很明显,没用的话下场可悲。
「你当我小僮了,跟上来。」
他转身就走,她愣了几秒。小僮?她来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见过无数健壮家丁,他谁不去用,找她这个只「还有点用处」的「矮冬瓜」?
他注意到她没跟上,转身用超大号手势招呀招的,她非常无语地提步。
每一步都缩一下,因为周身火烧般疼痛又回来,刚才是太紧张没注意。
「明,叫你打包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