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们也需要借此扬名,展现出自己高人一等的逼格。
有人千金买一笑,而有人却是不花钱甚至被倒贴这就是世间大多数才子佳人的故事。
徐昊看明白之后,再看这个座席区域的气氛,就逾发觉得有意思。
三类玩乐中,投壶的门槛最低,难以争头彩。作诗的门槛最高,也是扬名的大杀器,但难度太大。
所以只有对对子,才是客人们喜闻乐见的竞争项目。
虽说比不了一首好诗有逼格,但如果对对子能对得绝妙,也是一种才华,也能一夜扬名。
此刻的座席区域,十七八个客人们,已经是对得热火朝天。你一言、我一语,绞尽脑汁的想要对死所有人。
啪!
忽然一位文人拍了一下竹片,吟诵道:
“旧竹先生,新竹后生,后生不如先生节高!”
这个对子一出,满堂安静。
所有客人们纷纷挠头抓腮,准备应对。
王锏戈咬着笔杆,不时掐着额头上的凸出,显得聚精会神,却又烦恼毫无头绪。
“哈哈哈哈绝对啊!是不是无人可对?”文人拍着案几,欢畅大笑。
徐昊看不过眼,轻抬手臂捅了捅王锏戈,凑过低语:
“老马识途,小马迷途,小马岂有老马智谋。”
其实这一句是徐昊在前世听过的梗,正好拿出来,给王锏戈解困。
王锏戈眼睛放光,猛拍案几,大笑:
“我来对!!”
“老马识途,小马迷途,小马岂有老马智谋!”
对面那个文人一听,顿时愣住,不禁也是点头鼓掌:“不错,对得工整有趣,这位郎君大才!”
其余的客人们纷纷喝彩,举杯相敬。
王锏戈得意洋洋,乐呵呵地四周举杯回礼。
这是他入座以来,第一次出了风头。也是第一次对上了对子,争了面子。
还真是人菜瘾大徐昊默默抿酒。
不过片刻,又有一个客人想到,高声喊:
“我有一对: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此对一出,又是满堂皆静。
所有人纷纷挠头深思,却又无人可对。
王锏戈又咬着笔,皱眉搭眼地掐着额头凸出,苦苦思考。
“哈哈!如何?此乃绝对否?哈哈哈”出对子的客人得意大笑。
主持的两个丰腴艺伎,思索之后也无结果,不禁也是拍掌赞赏:“阁下此对,确实是绝对。”
王锏戈咬牙切齿,转头看向徐昊,满眼都是恳求。
大哥你修仙呢徐昊为之叹息,凑近低语:
“下山牧马人、马牧山下。”
王锏戈再次眼放精光,哈哈大笑,猛地一拍案几:
“我来对!!”
“下山牧马人、马牧山下!”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喝彩。客人们纷纷举杯相敬,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
王锏戈乐得嘴也合不拢,举着杯子四周还礼。
连续两个绝妙对子,顿时就把气氛炒热。立刻又有人高声放对,开始下一轮挑衅。
王锏戈又遇到难题,干脆也不思考,直接转头盯着徐昊。
徐昊凑近前,低语问:“这事就这么有意思吗?”
王锏戈一愣,随即毫不犹豫点头:
“有意思啊!!”
“我要是显了才华,就能被花魁邀请!咱们进来玩,不就是为了这个乐子?”
“那你怎么说是为了公事?”徐昊又低语问。
王锏戈脸色一正:“我要见的这个花魁,乃是如意坊目前最红的花魁!”
“她出自倒闭的朝花馆,色艺双绝。自从搬进如意坊,身价大涨。如今没有千金一掷,见她一面都难!”
“你的意思是想凭才华见一面?”徐昊平静的问。
“那当然,我又没有千金可以捧她,肯定只能凭才华,这才叫有意思啊!”王锏戈笑眯眯的说。
徐昊无言以对。
不过听到“朝花馆”的名字,顿时就想起和吴伦去过的伎馆。
也就是说,这个最当红的花魁,来自蝎子窝?
徐昊想了想,又低语对王锏戈说道:
“对对子这事,对穿肠也对不出才华何年何月才能见到花魁?我有一个法子,可被花魁邀请。”
“嗯?”王锏戈一愣,立刻兴趣高涨,“快说,什么法子?”
“作诗。”徐昊淡然道。
王锏戈听了,打量徐昊半晌,失笑道:
“说得轻巧,你还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