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听令,随本太子杀入突厥军营,活捉将领阿鼻咋!论人头赏功,退缩者军法处置!”沈瑨一袭战铠,御马走在军队前方,手举红缨长枪,扬声启唇,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军营。
“吾等愿随殿下冲锋陷阵,杀尽突厥蛮夷!”十数万将士朗声回应,嘹亮整齐地回荡四方,听的人是热血沸腾。
“迎战!杀!”
沈瑨反握红缨长枪,御马率先而去。
一众大军紧紧跟随,沉稳有力的步伐在沙地掀起无数尘埃。
此等出军之景,何其壮观!
瞭望台上,通过波斯镜看到远方军营大乱的苏白,唇畔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此战,天朝必胜。
“元帅,可否与草民一匹马?草民略懂武术,愿为殿下以及大军,尽绵薄之力。”苏白收了波斯镜,扭头对着旁边的许老俯首作揖。
“奉孝先生身子金贵,若有何闪失,回头殿下是要责罚老夫的。”许老摇头婉拒。
“奉孝乃天朝臣民,外头将士皆为天朝臣民。王族殿下尚且出战,草民这身子,又何谈金贵?”苏白微微一笑,仍是俯首作揖,
“草民,想代那些惨死的百姓,目睹突厥大军败北。”
许老迟疑些许,终是一声轻叹,应了下来。
于是不多时,长平关内,又有一匹白马飞奔而出,朝突厥大军远去。
听闻号角时,哨兵照例传报下去——怎奈有了前两次的戏耍,一众将士皆是以为这一次,天朝还是在戏耍他们,于是纷纷不以为意。
阿鼻咋虽也狐疑,却还是命一众将士出军迎战。
将士们懒懒散散,排起的队列歪歪扭扭,同第一次井然有序的突厥大军浑不似一支。
他们打着呵欠奔上沙场,个个目态恣意,没一个严谨的。
除了阿鼻咋。
直到沈瑨冲上前来,那漫天火光越来越近。
呐喊声与铁马扬蹄声,带着地面的颤动急剧靠来,一众将士这才慌了。
这一次,天朝将士真的打过来了。
“诸将听令,虽本将军上阵杀敌!退者皆斩!”阿鼻咋大喝一声,拔出腰侧佩刀便纵马而去。
大军回过了神,一个个猫叫似的喊着厮杀,不紧不慢地跟上前去——被戏耍两次过后,他们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十足的士气。
现下,他们只一个劲儿的疲惫。
欲与周公试比高。
沈瑨扬起手中长枪,同阿鼻咋斗在一块。
二者交战之时,两方军队碰撞,顿时掀起无数尘埃!
只不过刹那间,沙场之上便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天朝将士受尽鼓舞,又无疲惫,暗中还有着数十顾家军的带动,纷纷越杀越勇,竟以十数万兵马,杀得突厥大军各个抱头鼠窜。
“撤军,撤军!”
阿鼻咋意识到情形不对,忙摆脱沈瑨的纠缠,大吼一声,御马折返军营。
一众突厥大兵丢盔弃甲,纷纷往回逃窜。
路过军营时,那些个布置陷阱和机关的将军特意慢了一步,意图启动机关和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