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杀?”
“何为北杀?”
孙大炮语惊四座,连连解释。
孙大炮这胖子本就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之徒,加入南杀,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南杀老,北杀新。两组织斗争不断……”
一番抖落,孙大炮将南杀、北杀底细和盘托出。
“南杀大,北杀小。南杀接许多活儿,北杀不常出手。”
“南杀有红王坐镇,北杀之主据传则是一文人。”
“江湖人称,两面书生。但鲜有人见过此人,神秘更胜红王。”
苏沐雨颇急,道:“你快说那令牌,你真曾见过?怎么又扯上北杀?”
孙大炮夹了一筷肉片,斟了一碗烈酒,这一下肚。
“哈!公主莫急。”
“我的确曾经见过类似令牌,是在一摊贩上无意中扫过。”
“究竟怎么回事?”谢俊亦急,喝下一盅酒。
孙大炮四顾,细声道。
“是我在南杀一处秘密黑市中,一处贩售战利品的摊贩上扫过。那块令牌碎裂,留下一半,只有花纹而无字,故一时未想起。”
“摊贩主人曾言那碎裂令牌,是他在北杀一处被南杀清剿的秘密据点中得到。”
“因为不知它究竟是何物,故而放在黑市上,寻个有缘人、寻个高价。”
苏沐雨与莫演对视。
看来此事靠谱。
“什么摊贩?什么人卖,可还记得?”
孙大炮一副苦瓜脸:“公主,这真不知。那边有规矩,做买卖的都得带面具。”
“那那处黑市在何处?快带路!”
“公主莫急。”
孙大炮做派很足,摇头晃脑,在酒楼小儿那儿套了半天话。
“小儿,你胖爷你还不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小儿知道孙大炮是南杀成员,并未太过设防。
“是,胖爷。那边你也知道,光天化日从来不开张。”
此刻正是午时,太阳高照。
孙大炮有些预料,道:“去给那边的,捎个口信。就说今夜胖爷带人来,拜访!”
小儿点头哈腰,白巾膀上一搭:“好嘞!这位客官!”
“您稍坐,烧刀子马上就来~”
孙大炮借机入座。
“怎么样?”
“嗨。等日落,那边才开张。”
莫演点头,与四人商量好日落在此见面,又令孙大炮护好苏沐雨,翻身离开。
酒楼外,熙熙攘攘。
在这人海中,却有一人闪烁。
莫演一路上一直如芒在背,原来是有人暗随。
可如今莫演一出酒楼,那人便消失。
好高明的匿术。莫演寻不到踪影,暗自思忖一二,同样消失在街头。
人山人海之中,又是多少凡尘。
夜落时分,莫演早换下飞鱼服,改穿了一身便服,来到东风酒楼。
酒楼外,四人早已准备妥当。
“走!”
孙大炮轻声道,健步如飞。
一个大胖子,轻功却练到极致。
苏沐雨从未修行过腿脚功夫,不到片刻便心中连连叫苦,却不吭声。
莫演看的真切,一把抱起苏沐雨,脚下丝毫不慢。
“干嘛?”
苏沐雨脸色如红果,熟透山间。
谢俊、徐亮气喘吁吁,才勉强追上抱着苏沐雨的莫演和孙大炮。
五人趁黑奔行了半个常安外城,到了一处偏僻荒郊。
“如此野外,哪里有黑市影子?”
苏沐雨惊奇,怎么也看不出来。
五人在一驿站前驻步。
“走。”
孙大炮带头,五人缓缓进了驿站。
驿站不过一处普通地方,给四海旅人提供些住处、吃食。
当中有闲人游客几多,看似平平无奇。
“胖子,这真靠谱?”
孙大炮故作模样,轻咳两声:“掌柜的!”
“哎!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啊,没什么。上一盘肉,温一壶酒。我等托人定的位子还在吗?”
掌柜毫无波澜,低头瞧账本:“哎呀!这位爷,不知您定的是什么位子?”
“东风,孙大炮。”
“好嘞!都安排妥了。那您几位随我来。”
掌柜领着五人,下了地窖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