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局限在土主称魂师之间。
这恩怨怎么说呢。
打个比方就好理解了。
一家公司开展业务,本来红红火火,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结果旁边来了一竞争者,照本宣科横抄一通,还宣称自己是正统,搁你,就问你生不生气嘛。
都自称是正统,那没得说,干呗。
北斗科的称魂师,每回都有嫖到失联的,与废墟阴尘有关,与诡异有关,也有与南斗科的称魂师有关。
只要明面上没撕破脸,双方高层,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次,南斗科七杀组的在长盛赌坊做得实在过分,金封尉决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过程简单粗暴,但效果不错。
说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天下套路是一家。
曹广孝打头阵,领着几个镇魂使拍南斗科桌子,说这地儿我们包了,识相的滚蛋。
南斗科的称魂师一看,哎哟喂,挑事是吧,吆五喝六的就开始招呼同僚。
曹广孝有备而来,说道,怎么滴,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南斗科的称魂师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说道,就欺负人少,怎么滴吧。
曹广孝冷面扑克脸,竟笑出温暖的味道,咧嘴一乐,喊道,兄弟们,人家说人多可以欺负人少啊。
咣咣咣,冲进来一窝人,把这一桌的南斗科称魂师揍了个鼻青脸肿。
南斗科称魂师捂着脸,落荒而逃,还来了出,有本事别走,你们给我等着。
曹广孝捏着响指,扭了扭脖子,嘲讽道,叫多点人,人少了,不够塞牙缝。
南斗科来人了,整整两组人马,小三十号人。
结果,又被乌泱泱的黑涩会……咳,镇魂司的人给捶了个七荤八素。
三十号人很多?光北斗科就有七个组,一百多号人,更别说还有那些个好身手的镇魂使混在其中。
打输了的南斗科又回去摇人。
一波一波的来,这葫芦娃救爷爷的添油战术,使得真精妙。
最后南斗科的塚侯一看这不对劲啊,规模有点大,就向上反应。
南斗科的上面,是个巡抚,一听这话,还没失去理智,先找到了金封尉沟通。
金封尉轻飘飘一句,没死人就好。
懂了。
这是有预谋啊,这巡抚也不废话,往下指示,开片,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这话一出,南斗科称魂一线的,土主、丘臣、塚侯,阴差一线的鬼差、捕头、提刑,倾巢而出。
两边合起来,差不多五百来号。
再加上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少说也上千了吧。
在歌姬院的前面,站成泾渭分明的两帮。
那阵势,跟古惑仔对峙没什么分别。
“你瞅啥?”
“瞅你咋滴?”
“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轰隆隆,泾渭分明的两帮战在了一起。
不过,还好,两边还保守着红线,不用兵刃,不使功法,纯肉搏。
嗨,别提了,肉搏的话,那更像街头群殴了。
不过,这规模实在是有点壮观。
天玑组被陈风丹药改造过的十二个大肌霸称魂师,这时候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五号大叔别看在陈风面前挺老实,这时候,人可不含糊。
他把兄弟们聚在一起,不做正面对冲,专搞游击偷袭运动战。
陈风称魂得的奖励,自己用不上的,都丢给了自家兄弟。
十二个人,会什么都有,
有练金刚腿的,趁人不注意,就是一弯心jio。
有练铁头功的,剃着个大光头,咣叽就往人胸窝顶。
有练螳螂拳的,两个手指头,跟打字二指禅一样,嘟嘟嘟戳得响起风声。
有练剑法的,装模作样,比划一阵,吸引人注意,结果,还是单腿跳起,使了一飞毛腿。
反正吧,这练的时日不久,一个个的,半生不熟,尽拿南斗科的人练手了。
这里就看出,天玑组有别于北斗科其他的称魂师了。
不止精神面貌不一样,浑身肌肉,实在是扎眼得很。
还这么明晃晃的扎堆,可不就成了南斗科称魂师眼中的红月亮。
天玑组的称魂师还在那兴奋聊天呢。
“得亏咱老大平日的调教,我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可不嘛,咱丘臣啥人啊,把咱当人看,你看,其他组的兄弟,一个个的蔫了吧唧的,看着就难受。”
“切,一个个的都在那划水,两个打一个还打得那么吃力,尽丢人。”
“嗨,管那些做什,咱们只要不丢丘臣的脸就行。”
“就是,五号,怎么说,主动出击呗,打出咱天玑组的威名。”
五号大叔把头一扭,喝道:“胡说,都低调点,老大刚在镇魂司自污过一次,故意挨板子,就是不引人注意,你们别来劲,尽添乱,都收着点,懂不懂。”
还是五号大叔懂陈风心思啊,陈风没白疼。
听五号大叔这么一说。
众人一合计,得,那就收着呗。
三号还演上了,自己撞上一个南斗科的称魂师,还没撞实呢,就自己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跌跌撞撞往后倒。
对方人都傻了,心里直犯嘀咕,啊这?我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一个开演,天玑组全员都成了划水演员。
五号脚一崴,人都没见着,就躺地上假装抽筋。
八号抡起大耳巴子,硬是给自己脸都抽红了。
七号和十号,更加过分,两个人嘿嘿哈哈,自己人你一招我一招打得有板有眼。
本来惦记着天玑组的老上司曹广孝,跑来一看,嘴角直抽抽,说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转身就走。
他是呆不下去了。
这陈风喜欢演戏阴人,连带着整个天玑组的称魂师都给带歪了。
演戏归演戏,但凡有南斗科的称魂师闯进“片场”,那不消说,十七八个拳头就顶了过去清场。
搞什么野人毛抢镜,边去。
这一亩三分地,是天玑组的好不好。
它姓陈。
生死墟打得热闹。
或许是阳人一次性下太多,阳气过重。
阴间的某些存在,渐渐把目光注意了过来。
其中。
就有那黄泉路上,恪守棺下压着的那条阴鱼。
它受激短暂苏醒,在曹广孝那群当初追到剑炉的镇魂使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另一半的味道。”阴鱼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已是欣喜若狂。
它本体有恙,只能短暂苏醒。
顺着那抹味道。
它那粗若磨盘的独须颤了颤。
一缕分魂分出。
它摇身一变,一个翩翩公子,面净无须,儒雅长衫的青衣书生出现在生死墟边缘。
他吸了吸鼻,数缕阳气被篡了过来。
他陶醉地闭上眼,满脸享受。
“不在这,呵呵,三百多年了,看来是时候上去走动走动了。”
书生伸出舌,舔了舔唇,眼中尽是美食开动前的**。
他转身消失。
再出现。
已是大顺京都剑炉废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