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镇魂使问道:“里面这是怎么了?”
“你谁呀?起开。”镇魂使不给琉璃好脸色,抻肘扯衣,试了好几次竟然没扯动。
“我……我陈丘臣家属。”琉璃支吾一声,脸上羞赧,似有些不好意思。
“陈丘臣?哪个陈丘臣?”镇魂使脸色渐缓,摆手补了一句,“你别扒拉我,我赶着去救人。”
“陈风呀。”琉璃松开手,镇魂使差点晃了一个跟头。
“哦,他呀。”镇魂使整了整衣裳,心说,难怪这女的这么大力气,是那个名人家里头的啊。
他指了指队伍的方向,“去赌坊了。”
说完,头也不回,冲队伍的方向奔去。
吧嗒,琉璃失神空挡,食盒落地。
她弯腰捡起,跺脚数落道:“好哇,还骗我值夜,原来是去赌钱,我赚点钱我容易嘛,欸?好像不对哈,我存点钱容易嘛我。”
琉璃气呼呼地,挽着食盒就要气冲冲回家,转念一想,不对啊,你个猪呀,笨死了,家里的银子你不是全给我了吗,你哪有钱去耍钱,难怪这个镇魂使说是去救人呢,莫非,是没钱抵债,被人扣了?
哼,你们给姑奶奶等着,我家的猪,上你家赌坊耍钱,是你们的荣幸,我这就回家拿银子,拿钱砸死你们。
琉璃风驰电掣,一股风跑回小院,推开门取了鼓囊囊的银包,朝发愣的女银尸搓响手指,“二毛,走,跟我去砸场。”
二毛低声嘶吼,血牙裂了出来,眼中血丝隐隐,凶相毕露。
琉璃啪一声拍二毛头顶,数落道:“你小点声,别吵着邻居,你凶什么凶,我们是去赎人,谁跟你说是去砸场子了。”
二毛呜咽一声,长獠锋利的血牙直接缩成微凸起的亮丽小虎牙,一脸委屈……是了,我说的,我的锅可不可以?
琉璃带着二毛,一个铁线人,一个半僵银尸,气势汹汹往长盛赌坊的方向杀去。
刚进赌坊,琉璃就把银包打开,银子哗啦啦撒向天,叫嚷道:“快给姑奶奶放人,否则……呃(⊙o⊙)…”
“确定是这里吗?”琉璃转头问二毛。
二毛一脸懵逼,无动于衷……反正你带的路,你问我,我问谁。
阴面赌坊波及阳面,这长盛赌坊刚沦为废墟还没多久,除了石牌大门牌坊,里面到处都在冒青烟。
琉璃心痛地捡起地上的银子,又心惊道:“呀,猪呀,这是赖账不成,大打出手了吗,难怪镇魂司出了那么多镇魂使,喔哟哟,打群架拆人赌坊呀,啧啧啧,呸呸呸,真不要脸。”
二毛看着女主人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都笑出了月牙……这是嫌弃吗?这分明是不嫌事大,一脸喜滋滋看戏的模样。
“你,站到起,鬼鬼祟祟做什么。”琉璃指着一个五十出头,短发轻竖,两撇精修小胡,穿着破损华服,拖着一个大木箱的人,问道:“我家猪,不是,我家陈风呢。”
权三爷眼神一缩,下意识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
只见光纹流动,一方独立空间渐渐形成。
琉璃、二毛、权三爷,还有一小片废墟,在外人看来,似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