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之看清了那个人,胡子拉碴,“不喜欢你留胡子,扎人!”
“莫之——”
“咳——”
“臣哥,你放开些,莫之都快被你勒坏了,医生来了!”
医院里其乐融融,隔绝了外面的腥风血雨——
丈母娘?
莫之醒来好多天了,右腿外侧的骨头需要复健,郑慕臣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但是莫之对此颇不同意,也因为这件事,莫之一天没给郑慕臣好脸色。
郑慕臣煲了鸡汤,暖在怀里,殷勤地招呼莫之——
莫之躺在床上,头埋进报纸里,看也不看他:“你放那儿吧,我自己吃。”
郑慕臣无奈地看着他,脑袋瓜都被报纸遮完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发顶,想摸——
这都多少天了,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能闹,郑慕臣放下碗,掀开莫之的被子,坐上去,手伸进里面,使坏地捏他腰上的软肉:“还在生气呢?嗯?真像我养的别扭小媳妇儿!”
莫之拍开他的手,放下报纸,躺下去,拉上被子,转过身不理他,谁知道动静太大触动了右腿的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郑慕臣心疼地寻着地方揉捏,干脆整个人躺进被窝,从后面搂紧他,轻声地在他耳边哈气:“好了,别生气了,是我自作主张,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事情一完就来找你。”
郑慕臣心里也很不好受,感情上不希望再和莫之分开一分一秒,但是理智上提醒他不允许这样做,国外的医院设备先进,能让莫之不留疤留痕恢复如初;并且莫之走了,自己才无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处理风波。现在网络上硝烟弥漫,没有一处是安静的地方,他不希望莫之看到这些再受伤害。
莫之在他的温柔攻势里慢慢软下来,勉强松口,轻声询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做?瞒着我干什么,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莫之隐隐感觉事情并不像慕臣之前透露的那样简单,自己醒来后慕臣告诉自己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变相的保护,他不是不感动。他们都说坏人已经死了,那开车撞自己的又是谁?他们谁都不想自己再参与进去,但是怎么可能呢?在这件事上他就站在漩涡的中间。
现在他们要把他一个人保护起来,那么,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最后车撞上来的那一刻,他不是不怕的,他不想失去郑慕臣,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个人。
可是,他留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用,没有势力,不懂规则,途增麻烦。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厉害又有什么用!以前是为了出人头地,从小山村走出来,现在连捍卫自己所爱的人都不够。
似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郑慕臣见他沉默,忙往前蹭了蹭,抱得更紧:“不许胡思乱想,你很好,值得大家这么对你。只是得委屈你了,你暂时不能再回学校,我已经和希叔叔请假了,如果你喜欢教书,喜欢学生,等你回来我们还去,要是不喜欢,再找你喜欢做的。”
莫之窝在郑慕臣怀里,轻声道:“喜欢——”
郑慕臣含着他的脖子,嘴巴可以覆盖一大片肌肤,然后舌尖就在那片区域里轻轻地舔,不敢太过用力,怕留痕,莫之脸皮薄。
等莫之痒地受不了,拨开了他,郑慕臣才慢慢回道:“喜欢就继续做。我保证不会再提让你辞职的话,只是公寓必须得换了,旧校区里面人来来往往不安全。我在龙湖买了一套房子,到时候我们住那儿,左边可以看到z大,嗯方便你想我,右边卧室可以看到我们公司大厦,嗯——还是方便你想我。前面客厅正对着龙湖,你肯定会喜欢的。”
莫之静静听着他的描述,脑海里渐渐浮现他们以后家的样子,安稳窝心,语气更软了:“喜欢——”
郑慕臣被这样软糯乖巧的莫之撩地彻底没了耐性,加上尽欲了好几天,此刻爱人就在自己怀里,不做些什么是不是很不划算?
还没等他大脑做出指令,郑慕臣的时候手脚却是已经走在了思维的前面,开始又搓又揉,大掌一路向下……
莫之知道他是想的,耐何还在医院里,最后只能由着他胡乱地蹭,“啊——”莫之吃痛,“你——你慢点——哈——哼——”
……
郑慕臣终于得到了满足,轻手轻脚地伺候着莫之擦拭了一遍,才动手料理自己。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晕晕欲睡。
郑慕臣已经知道莫之的答案,尽管不愿但还是会配合出国疗养。而他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尽快处理,然后接莫之回家。
“咚——咚咚!”李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自己开门进来,就瞧见他家臣哥都蹿莫之床上去了……
李树尽量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颇为严肃认真地询问:“臣哥,莫之——莫女士想进来看看你。”
莫之闻言,看了看郑慕臣。
郑慕臣会意,下了床,规规矩矩坐到了旁边。
正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李树拉开门,下一秒,莫之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莫婷。李树体贴地将人请进去,转身掩好了门。
可是郑慕臣明显不想留莫之一个人在这里。很安然自得的继续贴心地为莫之捏捏被角,转而又捏捏莫之的手。那模样好像在说,“不用管我,你们尽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