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速回大理天龙寺报信”说着向黄蓉等人挥臂别过,扬长下峰去了。
方丈派出几十名擅长轻功的弟子,取来绳索放下山崖,到渊底去寻找舍利子的下落,从峰顶向崖壁俯望,岩峭陡立,怪石嶙峋,渊谷苍翠,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不知鬼面萧君是否已摔得粉身碎骨。
叶战天回到清儿身旁,把凌思月扶在怀内,三人谈笑几句,问及她身上伤好些没有,公主软骨一酥,摇了摇头,妩媚而笑。
石素清伸手按在他的肩头,关心发问,担心他抵不住舍利精元的冲击,伤及经脉,叶战天另一手反搂清儿的纤腰,说自己没事,石素清当着群雄的面,自觉动作太过亲昵,却又争脱不得,娇艳滴滴,羞红了粉颊。
童姥适才趁龙慕二人悬空之时,施出寒袖拂指点向舍利,结果被内劲反激射穿了她护体罡气,透入肩头受了重伤,此刻望了舍利一眼,心忖灵鹫宫强出头,妄想独步江湖,却被一位少年挫败,甚感惭愧,颓叹一口气,在诸女弟子扶持下,由山峰小径下峰,九天九部、三山五岳的好手也跟随离去。
叶战天凑在凌思月耳边低声说了几声,公主点了点头,道:“当该如此。”
她挥手招来一名侍卫高手,掏出虎头令牌,吩咐几句,侍卫听了大有为难之色,一时踌躇未决,道:“公主受了内伤,若不回去,反跟魔明教叶少侠在一起,恐怕王子会担心,属下不敢领命。”
凌思月脸有愠色,微怒道:“阿剑,你敢抗命吗?我正因受了内伤不能远行奔波,需要叶公子照顾医治,你只管领命而回,见到王兄后,便说这一切皆是本公主的意思,等我伤好之后,自会到襄阳去见王兄,你不必多言,速去撤走山下精骑,南下复命去罢。”
侍卫深知公主的脾气,不敢再多言,顺势瞧了她身旁的魔教教主,暗忖公主有意委身下嫁此人,这该如何回禀忽必烈王子才好?又想魔头虽是蒙古大敌,但对公主尚算有情有义,当不会挟持人质对公主不利。
当下躬身接令道:“遵命,盼公主早日康复,平安归来,属下先行告退。”说完挺直身子,向蒙古好手使了个眼色,领着二十几个侍卫高手及尼摩星、潇湘子、尹克西等人扬长而去。
金轮法王、百损道长、任苍傲三人面面相觑,今日无功而返,又没护住公主安全,自觉汗颜无地,此刻是去是留,颇为尴尬。
凌思月瞧出三位宗师伫立不动,脸上有怩忸之色,猜出三人心意,说道:“法王、道长、任苍傲今次之行,出了鬼面萧玉笛这个叛徒,居心叵测,竟还挟持本公主为质,实在罪大恶极,此事与三位全无干系,不必介怀,王兄正值用人之际,劳烦三位宗主驾临襄阳向王兄禀明一切,事后自有重用。”
黄蓉眉头一皱,这几句“用人之际自有重用”语带双关,隐含协助忽必烈攻克襄阳之意,心想这丫头心计之深,甚是了得,简单几句拉拢人心,有此三大高手助纣为虐,蒙古军中高手云集,势必对群雄造成大患,怕对阵时靖哥哥抵挡不住三大高手合斗。
再往深一想,更觉这妮子不是善类,她托身嫁与叶战天为妻,大蒙与南宋之争,叶战天夹在其中,念及二女感情,只有两不相帮,中原少了一位卓绝的高手,有利蒙古统帅忽必烈行事,再说叶战天身为魔教教主,石素清又是圣姑,凌思月三人成了一家人,明教在对抗鞑子的义举上势必受阻,军心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