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顺从自己,设想到她性格坚毅,聪颖百变,竟拖住自己难去搭救倩儿,对方所说的你去人家自然也去,轻描淡写,但自然指的是率领法王、道长、老怪以及蒙古兵随去了。
叶战天心下踟躇,喃喃道:“我上次在紫竹山庄中了玄冥神掌,身袭寒毒,九死一生,清儿她不顾自己伤势亲身背我远赴少室山求医,为了恳求神僧相救,她不惜一命抵一命,幸亏少林僧人慈悲为怀,只将她囚禁没有为难她,若我此刻袖手旁观,忘恩负义那还算是人么?别说龙潭虎,与整个武林为敌,便是送了性命,也是应该!”
他语气平和,既像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她听,表明自己坚定的心意。
凌思月听得一阵激动,一阵心酸,脸色黯淡,柔情不减,淡淡问道:“你你自是非去救她不可了?那我呢?”似在疑问又在作答,浑不知其中深意,可见女人嫉妒起来,甚么事都不理了。
叶战天左右为难,心中明白此言一出,二人又要站在敌对立场上,但搭救石素清,调和少林与明教争斗刻不容缓,叹了一口气,坚定道:“嗯,非救她不可!”
凌思月心里发凉,气得脸色发青,缓缓离开他的怀抱,背过身去,香肩一阵耸动,冷笑道:“事与愿违,到时我也倒要瞧瞧你如何救法?”
二人默然无语,适才还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转眼造化弄人,却又不得己回到敌对立场,彼此身子相隔不过数尺,却仿佛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是蒙汉身份地位有别?还是爱情不容与她人分享?
其实凌思月生于蒙古帝王之家,一夫多妻司空见惯,他的父兄以及周边大臣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而石素清则长于西域,所见所闻亦是如此,便是在中原礼仪之邦,只要你情我愿,多女共事一夫也无不可。
偏赶二女性子倔强,争强好胜之心,不逞多让,自幼均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喜欢的东西向来占为己有,不与她人分享,何况为他连性命都可不顾的如意君郎了。
叶战天在背后看着她娇躯颤抖,显是在抽泣,秋风徐来吹拂着凌思月的衣襟束带和飘逸秀发,身子不禁发颤,叶战天见状终有不忍,除下外衫给她披上,轻声道:“几个月来,你过的好不好,怎么也清瘦了?”
凌思月幽怨道:“见你不着,又不知去了何处,我能过的好吗?唉,什么帝王之家,什么公主都是虚假的,权力再大又能如何,还是不能留住你!”
叶战天心下感动,原来她也如此着紧我,先前只道她一时兴起或是另有目的,此时看来,她是真正地爱上自己了,可惜美人之恩,无福消受,因为我决不能辜负了清儿,叹了一口气道:“小心着凉,我要走了。”
凌思月芳躯一震,蓦地转过身来,一把紧紧抱住他的虎躯,秀眸红肿,目光中带着几分幽怨和恳求,凄苦道:“你你别走了,好么?我不要做甚么蒙古公主了,也不再拂你的心意,只要你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
叶战天与她目光,登时心软下来,“你别哭,我留下来陪你便是。”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话到最边,硬是咽了回去。
他更知道一旦说出,身旁的佳人自然欢喜无限,但另一位伊人却仍在少室后山的湿洞中面壁受苦,想到清儿的对己的深情,纵然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他体内气血上涌,摇了摇头,叹道:“你多保重,希望下次见面时候,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茶,而不是生死抉择。”说着松开佳人手臂,不敢再瞧她一眼,生怕自己会心软,纵身飘出三丈之外,转身没入林中。
凌思月望着男子远去的方向,凄然欲绝,叫了声:“天哥,你”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身上披着情郎的外衫,仍留着他的体温,但她此刻感到冰冷之处,却不是身子,而是她的憔悴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