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将军府,陈天据和王式上了同一辆马车,陈天据眉飞色舞,王式额间阴云密布。
陈天据笑道:“王兄,你不必心焦,等我今年去了,明年就轮到你了。”
王式默然片刻,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也是。”
回到府宅后,王式脸上重新转为阴冷,来到书房后,打开窗户,屏退众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候。
没多久,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和呼喊声。
王式来到门口,府中总管刚好跑了过来,急急忙忙道:“老爷,府中东厅出现一名盗匪,很可能就是最近那名闹的沸沸扬扬的高丽盗匪。”
王式冷冷一笑:“好大的胆子,偷东西竟敢偷到我的府上来。”
急步来到东厅,只见几名家丁正在围攻一名穿着花白短袍的男子。
王式府中家丁都身怀武艺,那短袍男子被陷入重围中,竟脱身不得。
就在双方打的激烈时,王式喝道:“都闪开,让我来对付他。”猛的向短袍男子扑了过去,短袍男急忙转身迎敌。
其他几名家丁见状都收手立在一旁。
两道身影激斗在一起,王式使的是爪功,攻势凶猛而凌厉,十几招之后,短袍男便落于下风,不停左滚右闪。
王式一双鹰爪般的双手或抓或扫,手指头就像五根短刃,被他扫中的树干或者廊柱,都会留下五道指痕。
又过了几招,忽然间,短袍男一个躲闪不及,胸口被抓出五道伤口。
短袍男急忙反击了一脚,却被王式轻松躲过,他一个跨步,来到短袍男身后,双手扣住短袍男双肩。
短袍男子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呼。
只见王式两手顺着对方手臂滑到手腕,一抓一拧,将短袍男两臂都拧到身后。
接着一脚踢出,两道咔嚓声,短袍男两只手都折断了。
王式将高丽盗贼随手掷在地上,取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轻描淡写道:“将他送去柴房关着,既然是盗匪,必然偷了不少宝物,让他全部吐出来!”
两名家丁应了一声,将短袍男押走了。
王式回到书房,将房门关上。刚一转身,只见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桌案后,竟多了名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
王式急忙上前,一拱手道:“堂主,您来了。”
“怎么样?事情成功了吗?”鬼脸面具后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
王式垂着头道:“属下该死,事情不太顺利,武承嗣只答应替陈天据说话。”
“怎会如此?是不是你献的钱少了?”鬼脸男冷冷道。
王式急忙道:“应该和钱财多少没有关系,裴行俭说名额很少,就算武承嗣也很难争取到两个名额。
鬼脸人沉默了一下,阴沉道:“当初让你接近陈天据,就是想利用他帮你参加皇家夜宴,没想到他却反而成了咱们的阻碍!”
声音中透着杀气。
王式微微一惊:“您是想派人杀了陈天据吗?”
黑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森然道:“有什么问题吗?他既然挡了咱们的路,自然要除掉他了。”
王式迟疑了一下,说道:“可这里毕竟是南苏城,而且陈天据见过武承嗣,若是他突然死了,只怕会引起武承嗣注意。”
“那又如何?”黑衣人冷冷道。
“听人说武承嗣善于断案,他要是查出咱们的身份,以他的力量,只怕……只怕会牵连到整个火凤社,到时候就怕圣母怪罪!”王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堂主会胡来吗?这次过来之前,我便早有准备,带了两名“飞蛾堂”的人,这事让他们去干,武承嗣就算是神仙,也什么都别想查出来!”
闻听此言,王式松了口气。
迟疑了一会,他小声道:“堂主,我听说咱们在淮南道策划的事情,被人给破坏了,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