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说道。
巴蜀七大家族中,刘家与周家一样,世居蓉城,现任家主是刘青云。刘家如果在蓉城放出一句话,其影响力是几个周家都比不上的。刘家世代军阀,在战争年代也是川军的将领,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刘家人基本上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枪炮功夫非常了得。在晚清民国时期,谁手里有枪,谁枪多,谁就是老大,所以在那个年代,刘家显赫一时,是巴蜀地区出了名的军阀和大财主。
不过就算如此,刘家在晚清民国时期也只是蜀七门里的一门,各家次序没有变化。陈家的袍哥组织在那个年代,黑白两道通吃,笼络着巴蜀社会的方方面面,与刘家的军阀相抗衡。作为龙头的张家,更是凭借一手十八飞星,推算着国运、家运、人运的走向,不论巴蜀的军政高层,还是社会底层百姓,皆以去张家开设的道观求占为荣,那个年代,还能捕捉到传统文化的影子,张家的炼丹术扬名华夏,许多京师的官爷皆来求访,以求治百病、长延寿。
张家作为蜀七门的龙头,打点着巴蜀大地道上道下与京师王朝的关系,盘算着社会的脉络,引领蜀七门做出最好的抉择。唐家的五大航,则在晚清民国吞吐着整个蜀七门的奇珍异宝,作为蜀七门地下宝贝变现的中枢,每天过万担的金银从唐家分发到其余六家,各家明面上各干其事,暗地里伙头子的钱,皆用于拓展事业,如刘家则用钱来招兵买马,武装军队。
刘家因为世袭军阀,所以掌握一手爆破的好手艺。伙头子时,刘家引爆的炸药,可以根据需要,炸出不同形状、不同大小的盗洞,方形或者圆形,而且爆破声音很小,炸出的盗洞不塌,飞出的土块也自然下落,垒砌整齐,伙头子最耗时费力的便是打盗洞,刘家的炸药可以高效解决这个问题。
近百年来,不论时代如何发展,蜀七门都维持着一种平衡。当然,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隐隐约约,给人一种感觉,巴蜀大地的天,可能要变了。
“金刚墙是不错,不过我觉得咱们未必非得用炸药!”我琢磨着说道。
“不用炸药?金刚墙的缝隙都是糯米浆填充的,那玩意儿比现在的水泥都硬!怎么搞?”良博惊讶的看着我,说道。
“这个墓,这么邪乎,感觉挺高级,怕不止糯米浆这么简单,估计填充缝隙时,还混合着铁水一块儿浇铸!”我说道。
“真的哎,照过去,砖的缝隙里有铁锈的红色!”周慕儿晃着手电,一脸认可地说道。
“古人造墓,不止为了防盗,肯定也给自己灵魂留了进出通道,机关百解,有机关,便说明有路子。”
“这根枯木桩,肯定是机关,如果咱们还想着用蛮力,用炸药开墓口,可能结果会和小勇差不多。”
“唐天,别墨迹,怎么搞,你说,我干!”良博将手指交叉一拉,活动着筋骨,发出声声脆响。
“你们知道雪窦禅师吗?”我盯着枯木桩,说道。
“他是宋代的名僧,曾经讲过一席话。”
“一兔横身当古路,苍鹰一见便生擒。”
“可怜猎犬无灵性,只向枯桩境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