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会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真是皇亲,怎会如此狼狈地流落于此?他只当是小女孩的一时骄横之言罢了。
吴迁心中自言道:“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要是她眼睛没瞎,还能帮我捣鼓下药房,可现在又没个亲戚在附近,活脱脱请来一个饭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掌柜吴迁在心中一阵琢磨之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将她交给官府。
不过,他又瞧这许念灵,生得水灵可人,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心中按捺不住,顿生邪念,于是他决定暂时将她留在药房里,还专门故作好心的给她收拾出一间杂物间,作为卧室。
这里是药房,并不缺蒙汗药,对方又失明,趁其不备,在食物中添加些许。
时至半夜。
他迈着轻缓地脚步,格外小心地推开房门,走进了许念灵所住的药房杂物间,如恶狗扑食一般,一把就扑了上去。
忽地,却见杂物间金光爆闪,竟然将吴迁震飞到了屋外。
他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来,兀自不肯善罢甘休,又冲进了屋内。
这一次,他似乎不太幸运,下身之物竟被金光一刀割下,顿时鲜血遍地,他又怕因叫声招来街坊邻居,只好强忍着疼痛,落荒而逃。而此时,许念灵因服用了蒙汗药,仍在熟睡。
吴迁赶紧来到药房,止血后,心中恨意渐生。
为了报复,于是他暗生一条毒计。
翌日,天明。
许念灵揉着双眼,从睡梦中苏醒时,她的眼前仍是漆黑一片。
她想,如是身上有仙丹之类的就好了,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可现在眼睛已然失明,要如何寻找自己的爹爹呢?
此时,一大堆官府的捕快来到药房,从药房的杂物间中抬出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正是药房店家小二,张三,他是吴迁聘请的打下手的伙计,主要负责药材的采购。
“来人,将那许念灵拿下!”
许念灵一下蒙住了,“你们这是干嘛?敢问我所犯何事?”
捕头回道:“去了衙门就知道了,念在你还是个小孩,就不锁你了,走吧。”
说着许念灵也只好跟随而去。
临安知府衙门。
衙门外站满了观审的附近百姓。
知府刘知远,拍着惊堂木,说道:“台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许念灵回道:“我一个眼瞎之人,又如何知道台上有大官人?再说你连我是何人都不知,就将我捉来,这岂不是犯了王法?再说让我下跪,你还不配!”
“你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这是履行流程,确认嫌疑人的身份,来人让她给我跪下。”
于是一个大棒朝着许念灵的小腿敲击而来。
只听得“当”地一声,大棒飞出,在场捕快与群众都看得呆了。
在堂外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大声呼道:“放了小英雄,她前几日还帮大家捉贼来着。”
随即衙门大堂外,嘈杂声一片。
“肃静!肃静!”
“啪”
惊堂木重重地落在案上。
刘知远怒斥道:“好,你不跪也罢,那敢问你为何要勾结贼寇,盗取吴大夫家中珍贵药材?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许念灵不由得万分震惊,“什么?偷他家药材?我脑袋被哪道门挤了,我要偷那些个下等药材?那些俗物送给我,我都不要!哼!”
“这偷盗事小,念你年轻也可放你一马,不过,你为何要杀害药房里的小二,张三?”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降临在许念灵的心神之中。
“我杀人,我一个瞎子能杀人?”
此时,堂外的看客们,也纷纷震惊,非议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