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的了。
不过他说能体会这落草时的心思,自不会与宋江来说,而是与其那结义兄弟,抱犊山的唐斌来说的。
唐斌自从抱犊山里重新回归了朝廷之后,那是感觉自己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了!
却想不到,自己终于归了正路,反而自己兄长却起了如此情绪。
虽说一时不知如何来应,却也知是兄长定是受了极大委屈,才会如此感慨。
酒后吐真言,眼前的关胜,那说的都是心理话啊!
唐斌倒也不劝,只问道:“不知兄长为何这般想的,可是受了甚委屈?”
“要真遇上不平事,我定要为兄长讨个公道!”
“反正也落草过的一回,倒是也不怕再去一遭!”
唐斌这一慷慨言语,倒是把关胜酒意给去了几分。
只见其直是挥了挥手,长叹一声再道:“兄弟好不容易归了朝廷,我却哪能再害你,只是对这朝里,实在失望的很。”
此话一出,那唐斌表示可太能理解了。
当年受豪强陷害,要不是走投无路,连个报案的地方都没有,哪里能亲自手刃仇敌,至此走向不归路。
心里头,早是失望至极。
也叫是心头总有那爱国之心,前头无奈当的贼人也罢,要当反贼,是万万不行的。
只虽然又归朝廷,然对这朝里的现状,早体会了个深刻。眼下关胜这般苦痛,不正与自己当年类似?
许是因为自己也是过来人,唐斌自以为劝说起来,该是比较贴近关胜此刻乌糟糟的心。
实不想这一开口,却叫关胜那心差点给崩了的。
却听那唐斌道:“朝里如此状况,也非一日半日,只兄长若不愿离开,还当把这些放下。咱们就杀那外敌,不管功名利禄就是!”
一听这话,关胜当即酒意又返,直直就往脑门上冲去。
猛的站起身,直与唐斌道:“说的不错,咱们武人,哪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那贼人都在眼前蹦跶,却胆怯不前!”
“我关某人,绝不能如此!”
言罢,仿佛是在心中下了什么决断。
再不言语,只是又端起那酒碗,直往嘴里灌去。
这一副做派,也叫唐斌知道自己怕是劝错了的。
却又终究没能问出个所以然,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只也心头一阵猜测。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当张叔夜的大军停下时候,军营里就逐渐开始有了各种传言。
那说的最多的,正说的是圣上来的诏令,说欲要放弃与辽人的抵抗。
这玩意当然是传的离谱了的。
赵佶可没说过放弃抵抗,只说先灭梁山,待平定了内乱,再集中了精力,好对付辽人。
可传言这东西,要能给传的准确,便也不叫传言了!
何况这话偏颇归偏颇,某种程度也不算错。直叫唐斌也多少明白,当日关胜酒后之言,到底是何意。
一阵忧虑心思又在心头升起,只把兄长当真不理智了一回。
虽说现在是没什么东西,就怕越是平静,越要出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