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很激动。
瞧的他那模样,是压根就没想过放任辽人不管。
只是关胜没想过,张叔夜却不得不想。
眼下面对关胜,拿了诏书的张叔夜,却不得不给其泼个凉水。
却见张叔夜面上带的几分无奈神情,手上微微一抬,便让那关胜闭上了嘴。
心头更是仔仔细细的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关胜将军先且勿急,先看看咱们陛下给的诏令再说。”
关胜一听这话,那火热的心思当即就冷却了不少。
再瞧的那诏书,直一时有些发愣,不知如何来应。
说的难听一点,这张叔夜是怎么想都没想不到,这大宋的天子,根本不想管辽人。
且看那诏令里头是如何写的?
“先杀贼寇,再灭辽人,万不能差错顺序!”
这陛下不是不知道辽人来了,那就是不想管啊!
怎能如此!
关胜心思变换极快,是先懵后怒,直就把那诏令一甩道:“又不知是谁人主意,如此妖言惑众!”
“将军,咱们赶紧谏往陛下那去,说的此事之重,万不能坏了大局。”
张叔夜听得眉头不由又紧紧皱着,他在朝里摸爬滚打的太多了,早看出此中不简单。
既然能有此诏令,那就不止是陛下的主意,更是周边诸臣的主意。
至于说的那诸臣是谁?
陛下听不到乡野间的唾骂,张叔夜还是听得到的。
能如此“卖国求势”,必是那帮子人了。
自己就算再去谏言,又能有什么用处!
明白这些的张叔夜,直连连摇头道:“陛下诏令已至,咱们多说无益。”
“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应此诏令才是。”
关胜听得大急,两手攥着拳头,一手更是直在胸前,一副要出击的样子。
面色微微涨红,直起着极高的嗓门,也不管外人听不听得着,呼喊道:“应此诏令?那如何能应?”
“难不成,咱们就当真不管辽人,只对梁山动作?”
“此必为万人唾弃,日后遗臭万年,可不能受啊!”
关胜重名。
就说自己那姓氏,就不许的自己坏了名声!
那特娘的要是不管辽人,这辈子都难抬起头!
而关胜眼见张叔夜似乎不为所动,脾气也再忍不住。
拳头攥的死紧,有些无礼呼道:“将军若是铁了心的不管,那也休怪我关胜无礼。”
这说着,又是一副不管不顾,就要转身去带军自往北去的模样。
关胜这人啊,哪哪都算好。
能练兵,能打仗,更有军心可依,唯独就是有时候脾气也急切的很。
张叔夜自感无奈,觉着此中微妙的把握,也只得由自己来把握。
心下有些心焦,却也直拉着关胜道:“关将军此一去,日后如何面对圣上?”
“自绝后路与朝廷,莫不是也有心思上那梁山?”
这一故意的反问,倒是把关胜脚步给停住了。
关胜倒是也晓得张叔夜品性,必不是故意如此想的,只是言语上激的自己。
直也缓了缓脾气,反身掏心窝的应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