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半晌,行的半路,终于还是心下难安。
直拉着那乔道清道:“国师,那区区一个和尚,咱们怕他作何?”
“如此留下卞丞相,只怕不死也伤!”
“卞丞相把我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我如何能就此抛弃他?”
“咱们快些回去,该还是来得及救他!”
这田虎说着也是断然下的决断,打算这乔道清不管再劝说什么,都置之不理。
一门心思只顾去救卞祥,直打算拿着身份压人了。
只是
回身追去的田虎没走几步,却忽的感觉身边空落落的。
心头顿时一跳,猛然回头一看,却见那乔道清与其人马驻足而立,根本没一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
“乔道清!”
“你什么意思!”
“你也打算反我不成?”
田虎面色极为难看,那黑沉沉的脸庞,在黎明光辉的照耀下,尤其明显。
远远瞧着这乔道清,却见其面色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在做一件平常事。
田虎心头又沉下半截,知道乔道清必也有了而心。
心痛之余,也朝天而呼:“原来我田虎军里,最大的叛徒,竟然是我的国师啊!”
田虎是当真悲切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乔道清,会反自己。
当下的高呼,也充满凄厉之声,在这黎明之际,尤其悲凉。
然田虎是痛苦不已,乔道清却好似一点也没甚愧疚之情,只是摇头道:“大王误会,贫道当真未叛大王!”
“自入壶关,贫道便拼死冲杀,直到眼下,与梁山也没半点干系。”
乔道清说着说着,也是仰头朝天叹道:“然经此一番,天机已变,大王大势已去,贫道再随大王,非遵天意。”
“送大王至此,算报先前恩情,此去威胜州里,也该再无危险。贫道就此与大王别过,未来有缘再见。”
好家伙!
这乔道清竟是有放弃了田虎的心思了!
田虎听得大惊,本能的欲要对其破开口大骂,却终究还忍住了。
而更可恨的是,这乔道清自要走也就罢了,可你看眼下兵卒模样,好似都被其使了什么妖法一般,也都紧紧靠着乔道清边上。
不用说,这早是说好,欲要弃自己而走了!
“难怪!”
“难怪自己说去冲关门,卞祥倒是心急,这乔道清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只怕其看的自己只有卞祥在身旁的时候,就已然有了主意,这才一路无所谓的样子。”
“若是那会关上当真有人,只怕这乔道清也会当场倒戈的。”
田虎当下是全明白的,可惜明白的也有些晚了。
这会,直有些投鼠忌器,又不敢当真对乔道清动手。
只冷哼声道:“乔道清!你当真以为我田虎傻?”
“不得梁山所应,你如何弃我?”
“最后还支开卞丞相,叫我当个孤家寡人,以为我大势已去?”
“待我归了威胜州,东山再起之时,叫你这老道后悔不迭!”
言罢,田虎也再不留。
一人一马,只身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