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求安念诵法咒,茶香亭应声开始缩小,不多时便缩小到只有巴掌大小,而内部的一切则完好无损,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这茶香亭的奇妙。一旁的白月,看着他手掌上的茶香亭,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下。
他并未急着将茶香亭收入桃木牌内,而是将其递给了白月,“你跟陆老前辈好好道个别吧,我就先回去了,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用这符纸护身。”同时他从桃木牌内,取出了新写的几张符纸,连同茶香亭一起交给了白月。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白月一把拉住了衣服。“别走太远,等我一会儿。”听着那带着一丝恐惧的声音,他自然是应了下来。随着洞天落地崩裂,不仅是洞天内的生灵和桃树受到了影响,就连白月也同样受到影响。
虽她在崩裂的那一刻,不在洞天内。可由于她自身,与洞天天道纠缠太过深,所以导致她的修为在洞天崩裂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跌落,从原本的七境直接跌到了一境,甚至是要完全消失成为一只普通的野兽。若非有秦春秋出手,此时的她连保持人形都无法做到。
张求安走到不远处已经枯死的桃树下盘腿而坐,手里握着二月二,叫出书灵与自己一同盯着四周的情况,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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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内,打更人将睡梦中的尹沐唤醒,从怀中掏出一个酒袋递给他说道:“此物是你我师徒的证明,切记一定要收好,绝不可随意拿出来。日后若遇到生命威胁,或则是命悬一线时,将此物拿出可保你一次性命。”
尹沐迷迷糊糊地接过酒袋,睡眼惺忪地点头应下。打更人看着他这模样,脸上露出了无奈地笑容,右手伸出一指,轻轻点在尹沐眉间,四周源炁随之开始变得躁动,但随着他一声冷哼,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半个时辰后,打更人收回右手,满意地看着已经睡死的尹沐。“要看便正大光明地看,偷偷摸摸的可不是什么好行为。”他转过身,取下腰间的酒壶,屁股靠着床边,看着右手边装睡的叶覆说道。
见他还在装睡,打更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准备离开。叶覆见他要走,急忙起身跪在床上,双手抱拳说道:“还请前辈指点我一二。”
打更人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喝着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大道不过两三句,说破不值半文钱。你与我无缘,我能做的也就是最后再送你一场梦,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去寻觅,哈哈哈……”
伴随着打更人的大笑声,叶覆也感觉头晕脑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几息后,啪的一声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门外孙伯灵正等着他,而郑森他们则是被孙伯灵找了一处坑洞丢了进去。他看着打更人,眼中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不解。“你为何来找我,我很清楚。但我不打算给你一个答复,或则说我也没有必要给你一个答复。”
说话的同时,打更人突破禁制限制,直接从二境提升到了十二境。他这是在告诉孙伯灵,“你区区八境,如何与我十二境的比?”
孙伯灵看着他这模样,不由得直摇头。“你太急了,急到已经看不清四周情况了。”话落一道威压落下,硬生生将他打回了二境。打更人并未表现得有多惊恐,他转身看向站在屋顶的管平原,和他手中那方出现裂缝的司南。
“不愧是阴阳家的管平原,就算用个破司南,也可以倒转我的修为,可以,很棒。”打更人虽在夸赞管平原,但他们都听得出来,这言语中的愤怒。
“我需要一个交代,那日你为何要欺骗程雪,还暗中帮助求不得?”孙伯灵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愤怒,他平静地看着打更人。
可正如打更人所说,他不准备给孙伯灵一个答复。只见他举起手中酒壶,随意一挥数不清的剑气从壶中飞射而出。孙伯灵见状,瞬间架起拳头,对着剑气连出九拳,将那些剑气全部打散。而管平原则是再次施展倒转四方,将向自己袭来的剑气,调转了头向他自己冲去。
打更人自然不惧,他将酒壶打开,剑气便乖乖回到酒壶内。“养剑葫?!”孙伯灵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手中,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破烂的不能再破烂的酒壶。他不曾想过,如此破烂的酒壶,会是那养剑葫。而且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这养剑葫内温养的还不是一般的剑。
“看来你眼睛还没瞎,能看出这个是养剑葫,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话落,打更人突然出现在了他前方一步的位置,只见他打开酒壶,引动酒壶中的剑气,化作一柄短剑,向着孙伯灵的胸口一剑刺出。
站在屋顶上的管平原,急忙将源炁注入司南,强行在最后一刻倒转四方,让原本直指胸口的短剑,擦着孙伯灵的肩膀而过。锋利的剑气,直接将孙伯灵的肩膀割到可以轻松看见骨头。
打更人并未继续出剑,一是他不能杀死孙伯灵,二是他也没有必要。他刚刚之所以直指孙伯灵胸口,想的就是看能不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