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颔首,替她们关了车门,上去,开车回往冯公馆。
他的车开得很稳当。路上,孟兰亭见他二人一句话也无,自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闭目,一路假寐到了公馆,下车进去。
她睡在冯恪之婚前住的那个房间里,和冯令美的房间同在二楼,斜对面。何母来的这些天,住的也是二楼的一间空屋。吃晚饭的时候,孟兰亭才知道她明早就要回去了。
冯令美挽留。
“娘,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多住些天吧。”
“已经住了好些天了。你们都忙,我本来也就是想来看看就走的。看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还养着些鸡猪,不好总叫邻居帮我喂。”
何母笑着说。
冯令美只好答应:“那我就不送娘到家了。明早送娘到了火车站,会有人领娘一路回去的。”
何母道谢。
孟兰亭对何母很有好感,见她明早要走,自己晚上也是无事,吃过了饭,就到何母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何母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这里十来天,就做了好几双鞋,分给家里的佣人,众人都很高兴。孟兰亭进去时,她正做着小娃娃穿的虎头鞋。一只已经做好,黑帮红面,填塞了棉花,软乎乎的,鞋头上的小老虎威风凛凛,很是喜人。
见孟兰亭来了,何母很高兴,让她坐下,说自己这几天没事,做这双鞋,就是想临走前送给她和九公子以后的娃娃穿。
“冯妈他们说你家里不但很有学问,自己也是大学里的先生。你和九公子新婚,我也没什么可送,就做双娃娃的鞋,聊表心意,你不要嫌弃东西粗才好。”
孟兰亭惊讶又感动,连声道谢:“何家奶奶,你辛苦了。”
“不辛苦。”何母笑眯眯地说。“还剩半只,晚上我就能做好。”
孟兰亭帮何母挽绒线花,到了晚上九点多,鞋子做好了,极是可爱,她十分喜欢,再三地感谢,拿了回到自己的房,洗澡睡觉。
深夜,何母睡了,何方则和冯令美夫妇应该也睡了,整座房子也熄了灯火,安静得像是漂浮在这片深沉夜色里的一艘船。
结婚半个多月。
刚开始的那几夜,她不习惯身边突然多了个男人,那人还厚颜得很,在床上对她进行各种烦人的纠缠。
但不过才这么些天而已,她竟然似乎开始习惯了。
这是结婚后,第一个独睡的夜晚。
她忍不住想他此刻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