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乏专业方面的支持,自己刚好可以弥补,这样站稳脚跟的速度还能快一些。
  “这种时候你要还讲这些,那你的日子就难过了!你现在还没分配工作呢!到时候看着人家都去了好部门,你却去了差地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你看我,现在当的是三班倒的工人,连睡个好觉都不行!”寻建祥急了。
  厂里有点儿关系的工厂子弟都很快调出三班倒,只有最没用最没关系的底层人士才做三班。
  他因为父母为厂牺牲的缘故,一般没那个领导会找他的麻烦,但也没因为父母走得早,同样没人照顾他,他自打上班就开始三班倒,如今已经五年了。
  白班是八点到下午四点,晚上想好好睡觉,以免后面晚班撑不住,结果晚上十二点之前肯定得被上中班的人吵醒一次,睡出一身床气。
  中班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下了班吃点东西就半夜了,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早班的人吵醒,只有念叨着中午睡觉补充,早上没睡足没力气,下午睡太多脱力,整一天没做事的力气。
  晚班回来正是一天好时候,亮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睡不着,中午又饿得睡不着,晚上吃完赶紧睡会儿,睡得正舒服就给闹钟叫起来上班;晚班做完了是休息天,给晚班折腾得睡觉都来不及,谁有心思去玩去闹。
  所以他才找机会抢了个二人间,还不准其它人住进来,为得就是能睡个好觉。
  喝完酒回到宿舍,冉江看见寻建祥床上挂着一块深色帘子,估计这是白天睡觉时候遮光之用。
  “你放心好了,我这人不闹腾,就算你睡着的时候回来,也吵不到你!对了,你这台灯借我用用,我要是用大灯,又该影响到你睡觉了!”
  “拿去用,跟我还见外干啥?”寻建祥大度地一摆手,就扑倒床上睡觉去了。
  冉江则从宋运辉的皮箱里取出与金州总厂有关的一本译稿翻阅,那是国外行业期刊上的几篇文章,讲的是金州总厂相关产品的最新工艺和适配的最新设备研究成果。身为化工专业的大学生,这才是他在金州厂的立身之本。
  第二天就到了分配工作的时候,虞山卿叫上冉江一起去小会议室,路上虞山卿还给冉江介绍着,“前面这三个是金州厂的子弟,中专生,看起来比咱们大学生都要神气!”
  到了会议室里,水书记、费厂长等人都在,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着,“这三个都是咱们厂的子弟,现如今子承父业,继续建设咱们金州厂。”
  冉江观察着水书记,他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对领导干部来说,这可是黄金年龄,还可以干上好些年,怪不得他不愿意让出手中的权力,这时候就退居二线,实在是太难受了。
  人到齐坐下,水书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谁是宋运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