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天上的仙女一般,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对对,师师小姐果然是美若天仙。”宋江柴进等这才醒悟过来,面上都羞红不已,连声掩饰道。
李师师见了牛二也有些吃惊,心道:这三人见了我的美色,都有如痴呆了一般,唯独此人虽然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却能泰然自若,对答如流,只是那双眼睛也太那个些了吧,尽往人家胸前处瞄。
刚要说话却听得牛二指着宋江道:“姐姐,这位便是我家主人。乃是山东有名的宋大官人。”
接着将柴进和戴宗也介绍了,师师忙一一施了礼,问牛二道:“只是还不知小哥您怎么称呼?”
牛二笑道:“小的我姓牛,人都称我牛魔王牛二,当然姐姐你叫我直呼我牛二,或者叫我小牛都行了。”
李师师闻言不禁掩嘴一笑,见房内已没了椅子,正要叫丫环端把椅子来。牛二已笑嘻嘻站起身道:“姐姐,还是我去吧,你先来我这里坐吧。”
想李师师如此佳人,哪里肯去坐别人坐过的椅子。却不料牛二早已殷勤的把椅子端到了她身边,手比着椅子请她来坐,且还用手袖在椅面上拂了又拂。师师无奈只得坐了下来,但觉木椅上还有牛二坐过的余温,面上不禁一红。
牛二这才开心的去外面另找了椅子进来。这时梅香端了茶进来,师师早得了虔婆的吩咐,不敢怠慢了客人,忙亲自为客人把盏奉茶。宋江柴进戴宗三人无不受宠若惊,个个手酥脚软的接了茶来。
当李师师奉至牛二面前时,牛二见李师师香袖微卷,露出玉白葱嫩的一双小手来,一时色心大起,借着端茶的机会,便趁势捉住了那双小手。师师又惊又羞,没料到牛二这般胆大,竟然就在众人眼皮子下这般调戏自已,欲待缩回手来,又怕弄翻了茶杯。无奈只得含羞任他在自已手上胡捏了几把。
牛二倒也知趣,占得些便宜后立马就缩回了手,把香茶放嘴边嘬了一口,装腔做势道:“好香呀!姐姐亲自端来的茶果然芳香无比呀。”
梅香在一旁早见着牛二调戏小姐的一幕,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心道:这人好生讨厌,看着年纪不大,却如此胆大皮厚,刚才便把言语来戏弄我不说,如今竟在众人面前也敢调戏小姐,真真是个小色狼。
李师师羞怒的盯了牛二一眼,不再搭理他,展颜对宋江道:“承蒙宋大官人的垂青,光临寒舍,小女子无以为报,想为各位抚琴一曲以示答谢。”
宋江喜滋滋道:“今日得一睹姑娘芳容,已觉万幸,如若再能听得姑娘亲自抚琴一曲,那岂不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了。”
李师师缓缓坐到案几前,凝神片刻,玉手轻舒,一曲乐曲便从指间轻轻奏出,琴声悠扬,婉转缠绵,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犹还未醒。牛二听了半日早已有些坐不住了,耐着性子等李师师奏罢,便率先拍手道:“妙,妙不可言,实在是太妙了!”
李师师闻言心中一动,不禁正色道:“牛二兄弟过奖了。师师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还请小哥不吝踢教,评点一二?”说罢笑盈盈地望着牛二。
“这个,”牛二哪懂音律呀,见美人殷切切的看着自已,只得道,“姐姐适才所奏的这一曲,这一曲……”
“高山流水。”柴进在一旁忙提醒道。
“对,高山流水,你看我一激动就把这曲名都给忘了。姐姐的琴艺果然是天下无双,有如天簌之音,使人如听仙乐,真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牛二扔给柴进一个感激的眼神,脑中搜肠刮肚地想着这曲高山流水的来历典故,信口胡诌道,“只是我听这琴声缠绵悱恻,略带凄婉,似有感怀神伤之意欲向人诉说,只可惜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啪!”但见李师师脸色骤变,玉手一紧,竟生生的拨断了手中的一根琴弦。
宋江等见了无不吃了一惊,宋江干笑两声道:“我这小兄弟一时胡言乱语,姑娘且莫见怪。其实宋某此次前来,还有一件紧要事想要相求姑娘帮忙……”
忽见老虔婆急匆匆进来,对众人欲言又止道:“官家老爷来了,现已到了前门外。各位还是先请回吧!”
李师师忙站起身来道:“奴家尚有贵客要迎,还请几位官人见谅了。”
宋江猜着定是圣上驾临,有心想要见上一面,无奈别人已下了遂客令,只得和三人起身告辞。
李师师将客人送至门外,牛二走在最后,经过李师师身边时,李师师低声呤道:“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但愿他日有缘,还能相见。”
牛二心中大乐,想不到自已信口胡诌一通,竟然歪打正着的博得了美人青睐。回头看时,但见李师师俏脸含羞,眉目含情,皎洁月光照映之下,好生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