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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敬香(1/2)

    正午,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会有一种催眠的效果。他懒散地躺在天湖岸边的草地上,嘴里咀嚼着一根半青半黄的草,双手捧举着一本《老子选集》,双臂举得直直的。

    书,刚好挡着太阳的光线,身旁还有几株菊花,开得还算比较艳丽,湖面在微微秋风的吹拂下,荡着金色的涟漪,偶尔可见湖面远处的白鹭,点水轻飞…

    虽然,在十天前,江岚峰在内部弟子比武中,赢得了师兄、师弟们的认可,也获得了师姐、师妹们的青睐…更获得了师叔、师姑们及干娘的肯定和信任。

    但是,他的心情却一直都没有好过,因为这十来天,父母都没有来他的梦中…加上比武后,这几天特别是肖敏、夏文、尚清,随时随地的找他切磋武功,缠着他教这样武功、那样武功,已经把他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不知所谓…心里特别烦躁!

    所以就找了这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想安静一会儿,想想父母在梦中的叮嘱,有没有什么忘记了的,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也是父母的忌日。

    中秋节也是华国传统文化的节日,也历经了七八千年了。早在古代,帝王春来祭日,秋来祭月。后来成为贵族和文人学士的观赏祭拜,寄托情怀的相聚之日。当这种习俗流传民间,成为广泛意义上的亲人相聚、共同的把祭月变为赏月,月下喝葡萄酒、吃月饼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美好事物…

    然而,这一个美好的节日,对江岚峰来说,是一个最难过的日子。思念如刀,正一点点地掏空他的心呢!空空地心有时也会被哀思填得不留下一丝间隙,任凭潮来潮去的思绪拍打着他的心海之岸…

    他一个人正在那儿轻声的念着:“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而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道白色剑光,垂直而下,一个仙女般的剑客,正挥舞着长剑,直接刺向躺在地上的江岚峰,嗖…嗖的剑风,已经让他身边的一些杂草乱飞…

    江岚峰原本是想来一个身体侧卧移动,让过这一剑,但因为自己的心情很不好,加上突然出现偷袭的剑招太快,他也来不及思考,他以本能性的将双手一拍地,身休便飞了起来,他在空中施展了一个后滚翻,在翻滚的一瞬间时,他的脚刚好踢在那女子的剑柄上…

    “唉呀妈咦…小师兄,你也太不心疼女孩子了嘛…你把我的手腕都踢痛了。”

    “谁叫你在别人的背后偷袭呢?活该!”

    他们两人,从空落轻轻的飘逸地落在草地上,江岚峰把手一伸,便握住了那女子的剑。

    江岚峰,很不高兴的把剑往那女子面前的地上一插,并生气地说道:“夏文姐姐,你知道不?你很烦!天天来找我比什么嘛!”

    “你虽然拿了一个后山弟子的第一名,但也就是一个尚峰,在我的眼里,你的武功需要进步的空间还大得很,你先好好的把武功练好了,等有朝一日能突跛到武圣之时,再来找我比试,行不行!”

    江岚峰说完之后,便又走回到他开始躺睡的地方,又躺在原地拿起那本旧书,盖在自己的脸上…

    又过去了半刻钟,江岚峰觉得好奇怪:“按照常理来说,夏文应当要与他吵闹不休,才对呀?为什么显得如此安静呢?”

    江岚峰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态度,觉得自己说的、做得确实有点过分,毕竟夏文是一个女孩子,而且长得如此漂亮,自己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于是,江岚峰轻轻把书移动了一点,以侧身的方式,来偷看了一眼夏文。而此时的夏文正蹲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泣不成声…

    唉!江岚峰,心里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谁叫我是她的师兄呢!”他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江岚峰走过去后,也蹲在夏文的对面,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并温暖地说道:“夏师妹,对不起!都是小师兄的错,我不该无言无顾地吼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诚恳的道歉!”

    夏文把脸一侧,本来再想撒撒娇,可是在她这一侧脸之时,一不小心,几滴眼泪便滴落到江岚峰的手背上…

    江岚峰打趣的说道:“夏师妹,你的眼泪,为什么是热得呢,滴在我的手背上,温热…温热的,很舒服呢!要么你再多滴几点,我好来洗洗手,你看行不!”

    噗的一下,夏文又忍不住的一笑,然后娇滴滴地说道:“讨厌!你真的好讨厌呀!”

    怎么,师妹,我那里让你讨厌呀!你讨厌我,那为什么又跑来找我呢?自然你讨厌我,我刚才也凶了你,你可不加理采的离去,为什么还留下来,为我流着委屈的泪呢!”

    夏文,突然猛地一下转过身来,挥着她的小拳头,朝江岚峰胸部捶打,而江岚峰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整个人就躺了过去,夏文随着力量的带动,一下就扑在江岚峰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的两颗心跳的声音,分不出前后,嘴唇与嘴唇之间不到三寸的距离,眼眸相对,仿佛是搭起了心灵相通的桥梁…彼此受到电击后,呼吸急促喘息…

    夏文的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周身无力,两手撑在地上已经开始发麻了,整个身体压在江岚峰的身上,不知为何?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她很想把自己融入到江岚峰的身体里去!也想让自己的嘴唇去贴在江岚峰的嘴唇上…”

    可是,脑子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夏文只要你敢贴上去,从此你就会跌落在他的河里,永远都不能自拔!”

    江岚峰整个身子在这一瞬间,热浪翻涌,从内到外的发烫,看见夏文已经闭上眼睛,湿润的嘴唇,红彤彤的脸蛋仿佛是挂在树上的苹果一样,他特别想去咬一口…

    夏文、江岚峰在一瞬间,心灵自然产生了默契,夏文开口说道:“峰,如果你敢咬我一口,我定当咬你一生!”

    江岚峰说:“师妹,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来气了,要么你先起来,我们再说,好吗?”

    其实从内心来说,江岚峰觉师妹压在自己的身体上,软绵绵的,很是舒服,但是在内心深处又不能确定,他是否喜欢夏师妹,就算这香喷喷的果子,挂到他的嘴边,他也不能、不敢去咬一口啊!

    他们俩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相互羞涩地一笑。

    江岚峰说,“夏师妹,开始我的态度很不好,对不起,还望师妹原谅!”

    夏文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岚峰,然后温柔地说道:“峰,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开始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呢,特别是你干娘,非常着急,叫我们四处找找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江岚峰问道。

    “嗯…嗯…我猜想到的,只有这边的天湖,相对要偏僻一点,一般不会想到,我站到你房间的窗口时,突然想到的,你会不会用轻功飞到天湖这边来玩呢?”

    夏文又接着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选择一个较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不想有别人来打绕。我们年龄相近,那么有很多时候,我们的想法也差不多吧!”

    江岚峰随手一招,便招来了数根松叶在手上,然后又往湖面一投,这些松叶仿佛在一瞬间又变成了钢针一样,嗖嗖…嗖嗖嗖的飞向湖面…一刹那间,湖面上突然呈现出好几道裂缝…

    江岚峰回过头来朝着夏文说:“其实,有时候我虽然是吊儿郎当,但是我的内心是特别孤独,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也是我父母的忌日,加上这几天他们没有来我的梦中,所以我特别的想念他们。”

    夏文轻轻地走到江岚峰的面前,仰起头,无比深情望着江岚峰,并柔情似水地说,“峰,其实你一点也不孤独,因为我们一起长大,虽然平时,你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但是你知道吗,我们都很关注、关心你!”

    “而且,你还有干娘疼你,掌门人爱你,十三师叔和其他几位师姑,也非常宠你。”

    “你的每个动作,都会牵动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神经!你看哈,今日只有半天没有看到你,他们一会儿派这个、一会儿派那个弟子,四处寻你,生怕你一下子就消失了一样,有那么严重吗?但这些无一不体现出,你在他们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

    “你应该很幸福了,虽然没有父母,但你从来都不缺父母之爱。不像我和尚清、肖敏、远航、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我们这些孤儿,从小哪一个不是失去了爹娘呢?甚至连自己父母叫什么名子都不知道!?”

    “幸运的是,我们都被师父、师姑们捡回来,并收养了我们,不但教我们武艺、还教我们习字、读书,还教育我们如何做人,虽然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师父爱着我们,但是与你相比,那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也常怀着感恩之心,善待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峰,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江岚峰觉得夏文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夏师妹你说的很好,以后,我会丢掉那些莫名的伤感,和你一样活得阳光。好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深深的触动了我,我现在心情也好了很多,非常感谢你!”

    夏文一边向前跨了一步,一边说道:“峰,你很害怕我吗?我吃不了你!”

    “你要让我犯错吗?要怪就怪师妹你自己,谁叫你长得如此好看呢?你一旦走近与我说话,会引动我的心乱跳…”江岚峰一边逗乐的说,一边转身往回走…

    突然,从空气中冒出一个声音来:“你这个小贼,给我站住,偷了东西就想跑…”

    江岚峰、夏文他们俩同是停下脚步,目光四周环扫,而四周呢?空无一人!他们觉得这声音是上空传下来,他们一抬头,就看见尚清和肖敏站在空中!

    尚清站在空中大声的说道:“小师兄,你把我们夏师姐的东西,还是归还她吧!然后赶快点跟我们回去,两位掌门人找你们回去有事,他们在坤院里等到我们的呢!”

    夏文站在草地上着急的说:“清儿,你不要张嘴,乱说话哈,我也是来叫小师兄回去的。”

    然后她又对着江岚峰说:“峰,我们回吧!确实是两位掌门人在找你!”说完后,夏文的脚尖一点,便飞身到空中去了。

    肖敏看见江岚峰还在草地上没有见动静,肖敏也不忍不住地说道:“峰哥,她们说的是真的,快来吧,我们一起回去吧!”

    江岚峰的脚尖一点,便飞到她们的前面去了。

    “峰,等等我!”

    “小师兄,别飞那么快!”

    “峰哥,不要丢下我”

    夏文、尚清、肖敏,她三个人在江岚峰的身后追赶着…

    此刻,正是申时。

    坤院子的院坝中间:

    冷秋月、舞红梅、常无恨、忧无情,站成第一排;

    秦天宇、吴依桐、杜少娟、莫少聪,站成第二排;

    远航,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站成第三排;

    叶灵儿,站在上议事厅旁边正中堂的门前沿,没有入列。

    而千寻雪和楚月影站在冷秋月、舞红梅、常无恨、忧无情的面前,大家都沉默不语,等着江岚峰。

    因为,江岚峰现在毕竟是“剑门五奔虎”之一了,同时他也还是孩子,才开始不懂规矩,千寻雪、楚月影也没有办法不得不包容他一下。

    突然,吱吱…吱吱的推门声,引得大家都自然回头望了过去,坤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江岚峰、夏文、尚清、肖敏,大气都不敢出的跑了进来,在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的身后,他们站四人站成了第四排。

    千寻雪,迟疑一下了,然后开口说道:“今天我们把你们排位再调整一下!”

    “第一排:常无恨、江岚峰、秦天宇、吴依桐、莫少聪,你们就是新型的剑门五奔虎”

    “第二排:冷秋月、舞红梅、忧无情、杜少姐、叶灵儿,你们就是新型的剑门五使者”

    “第三排:夏文、尚清、远航、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肖敏将是武奔虎、五使者的备用人才。”

    “前山、五峰主要培养新弟子。以后,凡是破境到武峰的弟子,在每一年内部弟子比武中,获得前六名的,就直接进入后山习武。从明年起,后山弟子不参与比武,这样就不会占用明额。”

    “秦天宇、吴依桐、夏文、尚清、远航本身是就我的弟子,那么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我也正式纳入我的亲传弟子。”

    “前山、五峰、后山其他弟子的武功传授,依然要辛苦十三弟、十师姐、还有红梅、小十四,你们四位的任务繁重呀,剑门的发展要全靠你们了。”

    “关于少聪,你以后还是配合你师父、师娘,完成前山的日常事务。”

    “天宇呢,你以后配合你的十师姑、十二师姑完成五峰的日常事务。”

    “后山由依桐、叶灵儿,配合我完成日常事务。”

    “以后,入后山的弟子我都不收亲传弟子了,还是由你们专传授武艺。当然,很多事也要讲机缘了。”

    “另外,明天是八月十五了,是江月寒师兄、青晓岚师姐的忌日,明天其他所有的弟子都放还是按往年一样,放假一天吧!想去剑阁城的就去剑阁、想去凤凰城就去凤凰城,但是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剑门五指派的核心和中间力量。所以,明天你们要与我和二师姐一起祭奠我的江月寒师兄、青晓岚师姐。”

    “明日,上午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但是不能下山。正午过后,你们到坤院子里来,我们一起陪他们夫妇二人一起过中秋…”

    “只要是我千寻雪活着的一天,剑门五指派所有人员都必须要记住,我们的一切都是他们夫妇二人,用年青的生命换来的。我们这一代弟子,当然不用说,与他们夫妇二人有着无法比拟的深情。”

    “但是,夏文、尚清、远航、薛少龙、付子康、冀云北,肖敏,你们这代弟子和他们夫妇二人并不熟悉,当年他们离世之时,你们都还非常小。我们要让你们永远要记住:吃水不要忘了挖井人!”

    楚月影向前走了两步,轻轻地拍了一下千寻雪的肩膀,然后微微地一笑…千寻雪已经明白了二师姐的意思,然后就往后退了一步。

    楚月影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明天嘛,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我呢,大家都是知道的,喜欢热闹。”

    把你们几个聚到一起,一是祭奠前任掌门人、掌门夫人,还有何春阳、夏阳天、冷长秋、顾春花、夏依莲、他们都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大侠,当年他们为了整个江湖,都是年纪轻轻地就葬身于江中!

    “除了月寒和晓岚有孩子,也就是现在站在你们身边的峰儿。而其它师弟和师妹,恋爱都没有来得及谈,又从何谈有孩子呢!当年他们的年纪都还很小,比如今的你们略大那么三四岁吧!

    “明天既是团圆的日子,也是他们的忌日,我们该不该在他们的灵位前烧点纸钱、敬一炷香呀”

    大家齐刷刷地跪拜在地上,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昨日春阳暖心头,往年春花为谁败,夏日晨辉卷帘起,荷塘月色见伊人,秋日长空月寒夜,又遇青岚来剑门。”

    “掌门、副掌门,明日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他们,一起共赏天上、人间之月,五粮春液,胜似仙浆…”

    楚月影说,“大家都起来,先回吧,明日正午后,我们在这里相聚,到时我要给你们打卡,没有打卡的,罚三个月禁言!”

    子时,“剑门五派”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或许大家都在自己的梦境中畅游…然而坤院子里,堂屋中柔和的灯光,不由得充满了温暖与感动,几乎又有几分神秘感…

    江岚峰毕竟是空间神佛王的元神转为人身的。虽然,绝大部神识关闭在宇宙苍穹的神盒中。但是,江月寒和青晓岚他们俩人的魂魄,在他梦境中召唤他的神识,已经近十五年了,对天上来说也有十五天,江岚峰的肉身中已经有了很少、很小的神识细胞。

    因此,江岚峰便可在梦境中,在父母帮助之下达到武圣境界。虽说现在没有几人把中秋当作是祭祀的日子,但是他是空间神佛王,他潜意识中知道:中秋节本来就是祭月神的日子,要敬香最好是在子时敬上第一炷香为最好。

    其父亲:江月寒的名字有“月”这个字,同时父亲也是人间武林江湖上的一轮明月,照亮了武林人士的江湖路,他就是人间武林江湖的月神。所以,作为儿子的我,必须要给他上头炷香,以表我作儿子的一点点孝敬之心!

    堂屋内,三面墙壁上都放满了灵位,江月寒和青晓岚的灵位牌,是放在正中间墙壁上,也是最末一排的正中间。江月寒一边放着何春阳、夏阳天、冷长秋的灵位,青晓岚的一边放着顾春花、夏依莲的灵位,这一排也就只放着他们七人的灵位!

    江岚峰在堂屋的中间,三跪拜后,他以清净的、无污染的发心,发为利益众生之宏愿,与十方诸佛菩萨感通相应,获得三宝加持,为父母祈福,愿他们的灵魂早日安息,他希望父母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如是还需经受轮回之苦,那么诚恳诸佛菩萨让父母进入神、人两道!

    江岚峰慢慢地起身后,手持三枝香,走到香坛的面前,一边点香,一边嘴里不停念道:“吾身净如炉,吾心智慧火,念念戒定真香,恭奉十方三世诸佛!”

    江岚峰对父母、五师叔、六师姑、七师叔、八师姑、九师叔,一一敬上了忌日香!

    而其他灵位包括外公青书同的灵位,今天香是不能随意上香的。

    他在堂屋中间,向其他前辈和外公的灵位跪拜了三下…,

    然后,就跪在这圆形的禅垫上,双手十指相合于胸前,嘴里不停念着:“………………”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