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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纪第7部分阅读(2/2)

都不自觉地咧了开来。

    最先开始的是武斗,只见有一壮汉过五关斩六将,上台叫擂的都被他一一砍下阵来。摇摇头,蛮力有余技巧不够。大半天的都没有人敢再上台去挑战那个壮汉,眼看着那一万两白银就要落入那个人手里,我急忙扯了扯浚墨的衣角向他示意。对我的心思最了解不过的浚墨自然是看透了我泛着邪恶银光的期盼眼神,微微笑了笑,便飞身一跃来到台上。

    那壮汉不屑一顾地瞟了眼浚墨,扯着嗓子嘲笑道:“看你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喂,看清楚了,文斗还没开始呢,你过会儿再上来吧。”

    “抱歉,我就是来拿这武斗的一万两白银的。”对于壮汉的讥讽浚墨也不恼,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大概是对浚墨的话感到好笑,壮汉哈哈狂笑了几声,自负地说:“好吧小子,既然你执意要来送死,那本大爷就成全了你!”说罢,挥舞起手里的大刀就往浚墨身上砍。

    浚墨轻轻一闪,毫不费力地躲过了这一刀,壮汉又接连向着浚墨砍了数下,都被浚墨轻巧地闪过。啧啧,就这水平,真不知道之前那几个败下阵来的家伙究竟有没有学过功夫。

    听过一句话没?时间就是金钱,看着浚墨面不改色地左闪右避,虽然轻松地像在游戏,但好歹也该给足那壮汉面子了吧?“浚墨,你玩儿够了没啊?站着看很没劲诶。”我朝浚墨喊了声。

    换来的除了浚墨会意地微笑,还有壮汉恼怒的咆哮:“臭丫头,你居然敢侮辱本大爷!是不是活了不耐烦了!”

    “说话注意点。”浚墨面色一滞,似乎有些不悦,身影一闪直冲向壮汉,可怜那壮汉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就笔直倒地。我翻了个白眼,天,都口吐白沫了。浚墨你下手有点狠了吧。

    倒地后的壮汉一直没能爬起来,最后还是被几个所谓的官方工作人员给拖走的。摇摇头,估计这家伙回去得在床上躺上好些时日了。浚墨连剑都未出,一招就把方才技压群雄的壮汉给撂倒,台下虽是一片叫好声,但再没有人敢上台挑衅。

    眼看着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进口袋了,忽见一白色身影自身后跃上擂台,待到看清时,我简直惊得连舌头都要打结了——尤……尤磐?!

    看到上台挑战的人竟是尤磐,浚墨微微挑眉,嘴角依旧噙着淡如春风的微笑。两人相视良久,一言未发,台下的看客们也是屏息而待,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揉了揉微微泛疼的太阳|岤,算了算了,反正他们谁赢了那奖金总不会进别人口袋的,况且……勾勾嘴角——我还真想看看这两人谁更技高一筹呢。

    尤磐先发制人,拔出刀向浚墨袭去。面对步步逼近的尤磐,浚墨不紧不慢地抽出了腰际的长软剑,毫不费力地躲过了第一刀,挡住了第二刀,当第三刀劈向他时,他已然跳到尤磐身后。当然尤磐也不是吃素的,迅速转身闪过浚墨的剑,招架住一记飞腿。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依然不分伯仲,彼此均为伤及分毫。

    两人的眼中仿佛都燃烧着熊熊烈火,这样的比试对他们而言,好像是等待已久了。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

    不等我多想,台上的对决仍在继续。

    浚墨轻轻挥出手中的长软剑,长软剑仿佛不受力一样诡异地向尤磐的手腕划去,尤磐一惊,显然是浚墨这诡异的剑法让他产生了压力,尤磐身形一转,右手斜刀格挡,左手变爪向浚墨的咽喉抓去。浚墨真气一提,向身后飞去。

    台下惊呼阵阵,我也忍不住倒抽冷气。这两人居然动真格的么?这也玩儿得太大了吧。

    稍一稳住身形,浚墨脚尖一点,腕转几下,剑画空圈,倏地背手接剑,犹如泥鳅滑地般送到左手,轻轻点出一剑。剑风呼啸,直往尤磐面门刺去。尤磐眉梢一拧,身子灵巧侧避,推肘偏击,浚墨转身削出一剑,不偏不倚,削去尤磐额间散落下来一根一分四厘三毫的发丝。

    原本制衡的情形在这几招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渐渐地,浚墨出到了上风。眼看着尤磐微眯起阴鹜的双眼,还以为他又要挥刀攻向浚墨,谁想,他竟缓缓将手中的刀收回刀鞘,转身下台。

    看来,是胜负已分了。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不必拼到最后的你死我活,几招下来便能分晓孰强孰弱。耸肩,还以为还能有好戏看呢。

    “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回到我身旁的尤磐,像个老学究似的摸着下巴,“尤二哥,你……果然不适合白色呀。”

    大概是我眼花,怎么觉得尤磐像是没站稳身形晃了一下?恩,大概是看错了吧……

    话说这尤家兄弟二人虽长相一模一样,也都穿着白衣,但性格迥异。看着永远摆出一副扑克脸的尤磐,配着那身白衣,实在觉得别扭。

    像是完全被无视了一样,尤磐面色如故地看着台上的情形,但不知为何,从他的眼里,看不到焦距。

    见识到了这样一番巅峰对决,别说上台挑战了,台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毫无悬念的,武斗——浚墨胜!

    一想到那一万两白银已是囊中之物,我咧着嘴笑得忘乎所以,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尤磐鄙视的神情。

    “清苑,该你了。”脑袋被浚墨轻扣了一下,他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还有一万两等着我去挣呢!

    脑海中,方才浚墨和尤磐的精彩对决还在像小电影般地反复播放,此刻我只觉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双手因兴奋而紧紧握拳。扭头看了眼尤磐,冷漠如常,似乎刚才的决斗失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视线往下,他那握住刀柄的手青筋暴起——你也太闷马蚤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偷笑。

    又把视线转向擂台之上,台上的中年男子大声宣布着文斗的规则。初试为诗词,要求应景,以“春”为题。

    嘿嘿……我眯起眼睛狡猾地轻笑。作诗,我不拿手,但……诗仙诗圣们,可就信手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哗~终于更了~武打什么的写起来最纠结了捏~

    第4章 知音

    只一晃眼的功夫,已有不少人跑上了擂台执笔写诗了。看他们的模样,大多都是文人打扮,提着袖子在纸上挥洒。

    半晌,陆陆续续有人示意写完,开始逐一朗读他们的作品,水平良莠不齐。这么多人中,只有一个身着浅绿色宽袍的女子分外引人注目,眉目清秀秀雅绝俗,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那么多人之中,也只有他的一首《玉堂春》出类拔萃技压群雄。

    花拂叶落惊风处,

    月照轻烟悄卷帘。

    丹青拭罢浣娇颜,

    远黛微颦方晓倦。

    春深夜雨涤朱院,

    梦入前尘情相误。

    梧桐兀立锁秋千,

    几更朝露携飞燕。

    整首诗的意境都是淡淡的,甚至带着些许忧愁,仿佛被春雨涤荡过的深夜的街道,一切都笼罩在烟雨蒙蒙的情景之中。

    “好诗!”我禁不住大声赞叹。

    那绿衣美人似乎听见了,侧过头来向我微微一笑。那一双清凉的瞳仁竟是奇异的冰蓝色!这时我才仔细打量起她的装容,那身宽袍似乎有些像是道袍,但却仿佛又不是,垂至背心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墨绿色的的光芒,几缕发丝随意地绕过两鬓绾在脑侧——是异族女子吧!倏地想起昌朔算是个民族大熔炉,异族人在昌朔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眼前这绿衣美人不就是个异族人嘛!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昌朔城。”

    一面款款走上擂台,一面徐徐吟出杜甫的这首《春夜喜雨》,只是最后一句原本的“花重锦官城”被我改成了“花重昌朔城”,应景嘛,无伤大雅。

    绿衣美人细眉轻挑,看着我说:“好一个‘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姑娘过奖了。”我谦虚地笑道,心里暗自对她的声音啧啧称奇,美人不愧是美人,一开口,声音空灵剔透,柔媚中带着些沙哑,略感中性的声音让人一时雌雄莫辩。全然没有留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

    擂台上只剩下了我和绿衣美人两个,依照规矩,还需各自再赋诗一首,以分胜负。

    绿衣美人只半刻就又做好了一首,柔声念道:“

    何时冷夜雨萧萧,

    震响春雷卉木妖。

    屋下欹窗香烛烬,

    春随雪落杏枝娇。”

    “好诗确是好诗,”我偏着头喃喃自语,“可就是太过清冷萧瑟了吧。”绿衣美人闻言,又一次眼神不定地望着我。呃,我说得太响了吗?每次都被她听见,太丢人了……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全诗不带一个春字,却恰到好处地描写了初春暖人的景致,我想,志南和尚这首诗足够胜过她了吧。

    果然,不仅周遭一群文人马蚤客们大声呼好,连那美人自己都不禁眼前一亮,思忖了片刻便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姑娘好文采,晟烨甘拜下风了。”

    “不不不,其实你的诗写得也很好啊,很有意境呢。”不然要我怎么说?这几首诗还不都是我从古人那里剽窃来的,总不能让我得意洋洋地接受这份夸奖吧。心里多少有点心虚。

    绿衣美人刚要离开,擂台上的主持人(汗,反正就是个主事儿的)急忙跑出来留人:“请留步!”绿衣美人疑惑地回过头,不明所以。主持人解释说,她将要与我一同再赛上一局。虽说在诗词这一项上是我胜了,但,还有一局雅趣要比。

    下意识地收紧了抱住凤鸣的双手,凤鸣啊凤鸣,今日终于能够在众人面前将你弹奏了,也不枉我将你带出来游历一遭。

    瞥见绿衣美人从身后取出一支精致的刻字玉萧,我不由惊奇了一下,这支萧一看便知是上等好物啊,看来,这绿衣美人的萧技必定不是泛泛吧。想到这儿,我有些。美人你不是爱走忧郁路线么?咱非不如你所愿!

    指尖在琴弦上扬扬洒洒挥洒自如,音符在指尖流淌如鱼得水。当初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就对这首曲子喜爱之极,既然美人说要以她的萧来应和我的琴,那这首琴箫合奏曲,再合适不过了。就看,美人能否应和得上了。

    不过数十个音符,竟有隐约箫声掺杂了进来。我微感诧异地看了眼绿衣美人,她正吹奏着玉箫的眉目间透露出淡淡的笑意。忍不住扬起嘴角,扫过琴弦的指尖似乎更为灵动洒脱,连凤鸣的音色仿佛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是因为遇到知音了么?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

    是否,方才浚墨与尤磐比试的时候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呢?

    惺惺相惜!

    弹奏到最高(和谐)潮处,美人的箫声也愈加一再反复阴晴不定,修美人又唤了我一声。

    “诶诶?”我赶紧敛了敛思绪。

    修美人眼神定定地望向我怀中的凤鸣,声音轻柔却又带些敬畏。敬畏?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词?“珑儿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告知,这把琴……凤鸣,为什么会在姑娘手里吗?”

    明显感到自己的瞳孔微微撑大,脑中闪过那张惊艳绝俗的魅惑面庞,心中狠狠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琴,低着头轻声回答他道:“是别人送的。”

    眼前这个修美人的好奇心倒是强得出乎我的意料,他继续追问道:“别人?是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她甚至望着我们,最后,视线停在我身上,向我点头微笑了一下——一道惊雷直劈头顶,我救下的就是传说中文武擂台的幕后老板,昌朔首富,人称蒲老太君——蒲白珏。

    蒲老太君示意下人们给我们送上了几把椅子,随即笑盈盈的看着我说:“老身当日承蒙姑娘搭救,今日竟又在此相见,没想到姑娘不仅医术过人,连吟诗作曲的功力也是一流,叫老身好生佩服。”

    被她这么一夸,我倒不好意思起来,究竟几斤几两只有我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