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秃子忙接了下来!
赵莽道:“好哇!你们使车轮战哪!”
二秃子道:“对喽,咱们就是用车轮战,要把你小子累成一滩泥!”
“哇!呀呀!放马过来!”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高下。
小宝道:“二哥,下来歇会儿,我来逗他!”
好!人家把他当猴子耍了。
赵莽气道:“你们就是一个个的轮,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着吹牛说大话,我看你现在已经气喘呼呼,我等你歇过来,咱们再斗,省得人家说我欺侮你这寡妇失业的!”
他人鬼,嘴更损,气得赵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说首,就一拳打来!刚才他斗二宝,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宝一对上手,可就出不对来了。
什么?他刚才与那二宝,打起来自由自在,可是,遇上这一宝,好像递不出招去,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好像有股潜力,使自己功力,不能发挥,这是自从练成了叔爷爷交给的心法之后,从没有过的现象,不禁大惊。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这时兴德伯约掌柜发话了:“二位住手!”
两人闻声,同时后跃,跳开了。
禹伯约道:“赵老弟,听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数,似乎有点眼熟,你能说说身世么?”
赵莽‘嗯’了声道:“俺看这三块宝的功夫也有点眼熟,俺是直隶邯郸府人氏!”
禹伯约道:“你是邯郸姓赵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你们邯郸姓赵的!”
“谁?”
“江湖人称书篓子赵德柱,认得么?”
“啊!你老人家认得俺叔爷爷?”
“你是谁?这身法、心法跟谁学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孙子,身法是家传,心法是叔爷把一篇秘芨交给俺爹,叫俺爹带着俺找个清静地方照着练,俺爹带俺,在终南山下,建了个三间草房练功,谁知俺练会了,俺爹反儿练瘫了!”
“你们练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觉得越练身子越软,可是俺到是越练越棒,俺爹后来不练了,就是俺一个人练,结果俺练成了,俺爹到瘫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爷爷,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没法,只好在这西安大街上卖艺,还好,有天旗营提督大人路过看见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营里去,命俺跟营里教头比剑、比剑,结果他们全叫俺打倒了,提督就叫俺当武术教习,每个月三十两银子!”
小宝哈哈大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赵莽道:“你是谁?”
“我是赵爷爷的亲传学生段恺悦,赵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学生,怎么也叫他爷爷?”
“你不也是赵爷爷亲传心法,怎么也叫叔祖呢?”
“这……”
“别这呀那呀的啦!快带我去看赵伯伯啦!我有把握医好他的瘫痪!”
“真的?”赵莽有点惊喜。
“赵大哥,咱们现在是自己人,我还会骗你么?”
禹伯约道:“既是这样,小宝你快同赵莽去给赵贤侄治腿吧!”
小宝同赵莽到旗营外一所民宅,赵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间厢房,二人进屋,小宝看炕上可不卧首一位壮年瘫子,面黄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赵莽忙为他引见!
小宝一抱拳叫了声:“赵伯伯!”然后接道:“你这腿是练功练的,也可以说是走火人魔,当初家师把心法赠给爷爷时,曾说过要童身修练,赵爷爷终身未娶,把心法交给你时,忽略了这句话!”
赵先生道:“那可怎么办?”
“赵伯伯,没关系,我身上带有师祖练的‘大檀丸’你吃一颗,再由赵大哥为您打通经脉就行了!”
他掏出药来,递给赵先生。
赵先生忙致谢收了,捏开腊封,异香满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顺喉而下。
赵莽道:“小宝兄弟,你替我护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后,双手紧按老爹命门,用起功来。
小宝在一旁代为护法,足足一个时辰,才功德圆满。
这时赵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对小宝兜头一揖,然后对赵莽道:“快替为父给少侠磕头!”
赵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绐小宝磕头。
小宝一把把他拉起来道:“赵大哥,咱们不是外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莽头磕不下去,赵先生见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赵方?乃邯郸赵家三房独子,三叔德柱公,十几年前,赐了一本内功心法,叫我带赵莽觅地静修,没想到这心法得单身修练,才走火人魔,等小儿练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陕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天山!他老家现正佐理神尼肩负反满复汉大业!”
“怪不得,我们在邯郸打听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赵伯伯打算……?”
赵方反问道:“少侠你们不在天山,进入中原是……?”
“赵伯伯,我们是想结交天下旗营下级军民跟兵,瘫痪他的战力!”
赵华道:“难怪总少爷邀人助拳,不但没人管而且他们还跟你们打成一片,行!你们真有两把刷子!”
赵方道:“少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应否?”
“赵伯伯,什么事?”
“赵莽这孩子,自从练会了内功心法,功夫也过得去了!”
“赵兄功夫岂止过得去,可称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两位兄长是他手下败将,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输不可!”
赵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气,那两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个实在人。
赵方道:“少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儿我想请少侠提携,提携!”
“赵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经兰州,张掖,酒泉,每处均有兴德分号,那全是山上事业,您只要提起赵爷爷,定有一番尊敬,出关之后,岁天字号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专人负责接待!至于赵兄,依小侄之见,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现职!”
赵莽道:“怎么?兄弟不肯提携愚兄么?”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阳,乃中州重镇,各处驻有重兵,也是我们这趟下山的工作重点,大哥留在旗营,正是最发近功效之所!”
“你怎么说?”
“西安旗营,不但我们已与下阶层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须得保持连紧,为这个,我大哥葛猛同大嫂火凤凰还得留在西安,更何况旗营中我们还另有自己人呢!”
“谁?”
“各营以上的号目、号官!”
“啊!是他们?”
“不错!营号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陕甘总督府,司号总教练,张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优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对我表示友善,我以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离,这……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连大牛以后的行动,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这营中吧!那你们三位呢?”
“我、二秃子、小癞痢,我们将先往京师一行!”
翌日!
兴德钱庄的小账房,举行了秘密会议。
参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侠、沈老、张建、赵莽同四小宝。
火凤凰虽然成了大牛的媳妇,考虑结果,还是没叫她参与。
会中,小宝把他的构想说了。
禹伯约道德赞道:“好!这一来对攻下来的据点,不但有人长期占领,而且还可分出人手向别外据点进攻!”
小宝道:“大牛他们三位,不但要把西安这据点守住,还得想法子把洛阳的据点弄过来!”
张建道:“洛阳与西安,不是一个军令系统,西安归甘陕总督管,而洛阳乃豫皖统督辖下!”
小宝道:“张大哥,咱们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挥系统,咱们是要烂他们的根,顺号兵系统钻不进去么?”
张建一声掌道:“咳!我自已是号嘴子,怎么没想起来呢!真笨!他们那总号官,也是我们十兄弟之人!”
小宝道:“张大哥,这事就拜托你啦!甭急,慢慢来,你要记住,欲速则不达!”
哟!没想到小宝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事就这么决定了。
洛阳结交旗营,由张建负责,赵莽从旁协助,大牛两口子,专门装阔佬,用大把银子交朋友。
沈奎有点念旧,说道:“由这儿进京,顺经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师父订交之处,你跟他们两个,经过的时候,可是凭弟一番哪!”
小宝道:“侄儿记住了,尤其大鸿连,得好好赌他一场,更得到‘大同书寓’住址看看,我娘还在那儿当过姑娘呢!”
这块宝真是口无禁忌,这话也能说么?沈奎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胡说八道,不错,你娘是做过姑娘,那是为了大业,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跟你爹成亲那天,守宫亦然色如霞呢!”
他这话一出口,全都肃然起敬。
小宝却又说了:“我爹说过,他不是人间贱丈夫呢!”
禹伯约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
好!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弯了腰。
沈奎道:“为了保密,以后大牛两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请准亲家另外给找几位男女佣人!”
小宝问道:“这是为什么?”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兴兴同绿野山庄来往,减少泄底的机会,再者全是准亲家推荐的佣人,让它们发现你只是个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对,这叫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好!一切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