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到公子我绝对不会再离开的,
“既然公子不想要我了,
“那我死就是……!
“呜呜呜……!
“为什么不让我死……?
“呜呜呜……!”
在听到了春归的哭诉绝望之言时赵牧灵才停下脚步,竟然是女子春归心急之下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匕首短剑,毫无征兆地就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赵牧灵心中砰砰直跳,看着身姿奇绝的女子春归柔弱地倒在地上,闻其哭声感到后悔不已,心中震惊之余又觉得大幸。
因为方才那一刹那,赵牧灵根本就没有觉察到春归的手离开自己的袖子,根本不知她在何时掏出的匕首短剑,自己察觉寒光之时那把精美的匕首短剑就已经在嬴狗的手中。
赵牧灵没想到,春归看着性子如此柔柔弱弱,但是实际上却刚强至此,如果不是嬴狗恰巧就在身边,此时倒在地上的就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
嬴狗默默端详着手中的匕首短剑,而炎霜华一时感触,直到看见春归倒在地上才意识到这个半路捡来的女子‘好像有病’。
刚才那一刻她一言不合就拔剑自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再晚一念之间现在的春归就已经死了。
炎霜华的心像是狠狠地被人捏了一把,一口气半天没有呼出来,如果现在春归死了,那自己也就成为了半个杀人凶手。
“你有病吗……?
“不走就不走,
“活着不好吗……?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愧疚吗……?”
赵牧灵将春归扶起来还未说话时,炎霜华已经指着春归吼起来,这一次再顾不得什么场面面子,声音极大,说完自己终于才把那口气呼出,两行泪也跟着冲了出来。
赵牧灵抚慰着怀中伤心欲绝、泪湿自己胸前的女子春归,见炎霜华也哭了起来,一时有些两相难为。
情思复杂,故而为人!炎霜华心中震动不休,想起刚才自己对春归所说的话更是愧疚懊悔,没想到几句话差点也杀了人,不知怎么得竟然一下就委屈地流下泪来。
此刻炎霜华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不争气,她要死就让她去死,自己反倒在她面前流泪哭起来,眼见赵牧灵又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时又感觉再无颜面对春归,百般交感之下,炎霜华只得转身走开,一手撒尽眼泪,最后再丢下一句话就慢步跑向了历寒月和哑女立身之处。
“都怪你……!”
听着炎霜华最后三个字,赵牧灵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在‘北山’之下被重重地砸了三下,再听怀中的哭声,更加一筹莫展,然而此时耳畔却有笑声传来,听其说道:
“小子啊……!
“把握不住了吧……!
“难以招架了吧……!
“记得我跟你说的‘过犹不及’么……?
“哈哈…。”
嬴狗将那一把匕首短剑偷藏起来,笑得极为顺畅,庖梅香‘不闻他人心伤’,同样也有笑声。
赵牧灵思索回顾,好像确实听过嬴狗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但是再看眼前,赵牧灵又是满心的疑惑,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过犹’,是话说的太多了?还是自己对春归太过分了?亦或者是都有?
前面两个女子在安慰炎霜华的同时依旧不忘回头顾看,嬴狗见赵牧灵一脸不解的样子心中一时火大,大嘴咧开,血色鲜红的口中两排森然长牙紧咬,切齿道:
“小子……
“少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心我拿你剔牙!”
赵牧灵还是不解其意,看着嬴狗肩膀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男子,面对嬴狗表现出来的火气也不知该作何答复,于是只能向嬴狗谢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不然晚辈已经铸成大错……!”
女子一直在怀中抽泣不停,娇躯如柳似水,渐渐无力地瘫软下去,见前面陈言礼脸有急色,赵牧灵也来不及安慰春归,只好将女子抱起在怀中又向前行去,走时柔声对女子说道:
“别哭了……!
“以后只要你自己不想走,
“我就绝对不会赶你走……!
“只不过
“以后不要再叫我公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二郎’吧!”
眼见赵牧灵自顾自地道谢,又抱着女子春归远去,嬴狗并没有领受谢意,反而更加气恼,口中发出不明的呜呜之声。
“唉……!
“其实他也不是装作不懂,
“只不过男孩子在这方面总是开窍得晚,
“他虽然开了一窍,
“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是动情的滋味!”
—
“切~~!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
“你除了猪手还摸过其他女人的手……?”
—
“你又不是人,
“自然不知道我们人族的不同,
“我们人族相同年龄的女孩子总是会早熟一点,
“她们心思敏感,
“于情爱一途之上总是会比同龄的男子早慧,
“而相同年龄的男子‘懂事’就要晚得多了。
“想当年我也是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才‘开窍’,
“那时我看着隔壁的小花才第一次知道该如何去呵护爱护自己心爱的女子!
“你不知道,当时……”
—
“要是你小师妹也喜欢上他怎么办……?”
‘梅香’道人话没说完就被嬴狗打断回忆,更是被嬴狗一言点燃心中怒火,背后那把杀猪刀蠢蠢欲动。
“他敢……!
“我西牛观可不怕拱白菜的猪,
“他敢打小师妹的主意还得要问我的杀猪刀答不答应!
“要是师妹喜欢他……?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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