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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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你应该用锋利的东西刺他的心脏。”王颜气喘吁吁。

    “按照计划,你现在应该在和他调情,勾起他的欲望。”婵娟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刚刚,是杀了个人吗”王颜冷静下来,才记起自己这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杀害生灵,而且,是个人类。

    “是的,咱俩都有份。”婵娟双手还在颤抖,也许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

    两人躺在地上,想着自己进门前,阿韦对两人说的话。

    “想要活命,就杀了里面那个人,不然,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艘船。还有,别喝红茶。”

    “王颜,你说那个叫阿韦的,信得过吗?”婵娟想着王颜拉着自己述说计划时候的样子,那么坚决,那么不容反驳。就目前来看,就如王颜的推测,红茶里是性\药;飞机的主人是豢养性\奴的爱好者,特别是对新历人;对方会同意一起喝红茶的方案,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地盘足够的自信;在调情之后最痴迷的状态是最好下手的……但是王颜自己违背了计划。

    王颜起身,无视了婵娟的问题,脱去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白里透红的肉体,然后飞快跑向淋浴室,在里面褪去裤子,打开冷水,刺,但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魏承礼的药。

    “喂!要帮忙就说,不用这么硬撑!我们都一起杀过人了,还这么见外干嘛。”婵娟倚在淋浴室门口打趣的说,却不曾想,下一秒钟,自己被拖进了淋浴室,摔倒在地上,冷水浇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子睁不开眼。不一会儿,有东西挡住了水流,睁开眼一看,王颜挡在自己和莲蓬头前面……

    “我和你开玩……唔!”婵娟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张嘴就被王颜立马提刀,攻城略地。

    此时的王颜双眼发红,失去了原本睿智的色彩,极具侵略性。婵娟尽管颇为难受,但是知道这下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什么用了,说不通也打不过,对方现在不理智,与其反抗还不如忍过这一轮。

    王颜看着婵娟努力承受的样子,心中大大的不忍,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那种被黏膜挤压的快感实在是欲罢不能,尚磊都远不如此。王颜现在骑虎难下,刚才自己若是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可是婵娟的一句玩笑话,彻底刺,似乎所有的教育都在瞬间化为乌有,而婵娟,竟然完全不以为意!王颜想要惩罚这个满嘴不尊重且失掉信仰的女人,而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再犯一次强\奸的行为,而且在明知道不该的情况下,一点都不想停下自己的动作。王颜感觉自己像堕入了深渊,明知如此如仍旧一头扎入。这一刻,王颜恨极了自己!

    身体上的快感盖不住精神上的痛苦,王颜最终还是无力支撑,瘫软倒地,浑身上下仅剩一处还在□□。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王颜压抑不住情绪,痛哭起来。

    婵娟在王颜抽离之后,一个劲地干呕。想着怎么着哭泣地都应该是受伤的自己,可是王颜却哭得像个小孩子。婵娟顿时明白了王颜为什么突然这样。上前抱住了哭泣的王颜,像个母亲般将王颜搂进怀里。“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

    是药剂的副作用,性\药可以刺绪失控的。

    王颜依旧大声哭泣,耳边回荡着蓝心在学院里曾经教会自己的话: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绝对的公平,千万不要轻易毁掉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开始变成线性叙事了,之前的双时间线是为了构建世界观的,随着故事正式开始,就要线性叙事了。也许会有插叙,但是基本上不会来回时间线那么写了。

    第24章 阿韦

    “哥哥,还没到爸爸吗?”不到一米的小男孩拉着另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衣角,说话尚不清晰,迷蒙着眼睛,似乎在强忍着困意。

    天即将擦亮,已经在广场等待了将近十个小时,爱城的温度由程序控制,春夏秋冬自然变化,此时正是爱城的冬季,即便是成人,也都感觉到了北极圈的冬天那刺骨的寒意,更别说两个衣着单薄的小男孩。哥哥将自己唯一的外套给了弟弟,尽管依旧捉襟见肘,但是哥哥义无反顾。一旁同样等待的妇人实在不忍心,将包裹中自己的围巾取出,送给了两兄弟披上。一条围巾将两个孩子包裹住,哥哥不断搓手哈气,覆盖在弟弟的脸上,并安慰着他。

    原本昨天就应该到的从准噶尔飞来的飞机,始终没有看到踪影。或许对于正常的乘客来说,晚点不过是在暖和的候机大厅里喝着航空公司赠送的咖啡,并且埋怨机务人员直到飞机起飞。可是对于偷渡的人来说,这样的晚点,就是挨饿受冻,苦不堪言。

    “阿韦哥哥,我好冷啊,我想睡觉了。”弟弟撑不住的上眼皮不断击打着下眼皮,小小的头一点一点的,模样可爱且让人心疼。

    “小来乖,飞机马上就要来了,爸爸在飞机上等我们呢,现在太冷了,睡着你就醒不过来了,你再撑一会儿好不好?”同样稚嫩的声音,说着让人心疼的话。

    整整一宿的等待,一些经验丰富的偷渡客,早就准备了睡袋大衣,在广场的角落无声地等待。但是对于两个刚刚失去母亲,又被“好心”叔叔骗走一切的孩子来说,面前的困难比天还大。哥哥从不认为命运会善待自己,除了老天留给他的最后一个亲人——眼前的弟弟。他设想过自己无论多么苦难,都要和弟弟相依为命,但是年轻的自己,却连一个月都没有撑过去,以至于不得不要带着弟弟投奔那个只存在于记忆里的父亲。但是自己还是没有做好,飞机的延误,这样一个小小的困难,正在侵害着自己最后的家人。男孩只觉得弟弟绝不能睡着,他总觉得,弟弟一旦睡着了,就死定了。妈妈就是死在一个寒冷的地方,而自己无能无力。现在,仿佛厄运又将重演,而他还不敢哭,好像自己一旦不坚强了,弟弟就真的没有依靠了。

    小来委屈地醒着,眼睛泛出了泪光,蜷缩的身子收得更紧了,他不敢看自己的哥哥,只能把头埋进膝盖里,偷偷啜泣。阿韦轻轻拍着小来的头,哼着自己唯一会的小曲:

    “小花猫,毛绒绒,踮着脚尖,翘着尾巴……”

    东方划过清晨第一缕白色,穹顶折射出美丽的七色光。爱城的冬季,白天不过只有短短六个小时,甚至更短。温暖更是短暂,但是阿韦似乎看到了希望,太阳出来了,人就不会冻死吧。自己似乎做好了一件事。他欣慰地喊弟弟起来看日出,可是,弟弟好像早就睡着了。

    “小来!小来!”

    阿韦用力地摇着睡着的小来,但是小来没有反应,双眼紧闭。阿韦想起自己摇动妈妈的时候,妈妈也是毫无反应。强大的恐惧从心底泛出,刺激了阿韦的泪腺。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好像弟弟正在淡出自己的视线,就像妈妈一样。阿韦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在干什么,只知道眼前的世界都黑了,漆黑一片。

    再度看到光明的阿韦,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头上压着毛巾,头疼欲裂,浑身没劲。

    “阿韦,你醒了?小来,你哥醒了!”

    “哥哥!我以为你和妈妈一样,不会醒了呢!”

    眼前出现两张相似的脸,一个满脸胡渣,一个稚嫩可爱,一个笑,一个哭。

    “爸……爸?”

    “诶!我的好小子!吓死爸爸了!烧到41度,你也算是命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是八年后阿韦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妈妈说爸爸抛弃了她,抛弃了这个家。那一年他五岁,小来尚不足一岁。从此妈妈每天都教育两个孩子,此生不要学父亲,也不要再见这个爸爸。但是男孩子成长过程中,总有一个位置是一定会留给另一个男人的,小来可以是他这个哥哥,而阿韦,只能是那个记忆里带着自己玩耍的爸爸。当自己走投无路的第一刻,阿韦不得不想到自己的父亲。爸爸曾经给家里寄过一张照片,是他在准噶尔航线飞机上打工的照片,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和家里联系。阿韦不相信爸爸会抛弃自己,因为自己记忆里的爸爸,是个阳光帅气的爸爸,是个深爱自己的爸爸,是个全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