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颜好似做梦一般，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尚磊无误，自己也能清晰地闻到诱人的食物香味，那种香味沁人心脾，虽然未曾接触，但是依旧无比吸引。

    “那给我来一碗吧。”王颜嘴角隐隐带着笑，转瞬即逝。

    “好嘞！”尚磊拿出小碗，舀了一碗汤，先喝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满意地点点头。又取了一个小碗，舀了另一碗，这碗带着料，拿出帕子擦拭了碗边，递到王颜面前，一脸期待。

    王颜接过碗，喝了一口汤，又尝了一只小香肠，丰富的味道打击着味蕾，q弹的口感打磨着牙齿，那是一种陌生又久违的味道。

    “没吃过这样陌生又熟悉的佛跳墙啊。”王颜望着手里的碗出神，“味道尝着一样，却一点都不一样，后味足，很好吃。”说完，王颜又尝了一个一口鲍。

    “是吧！是吧！这个是我专门从爱城最大的酒楼师父那里学的，绝对的旧历传统口味，专门准备的新鲜材料，就是为了让你尝尝。”尚磊得意地笑着，“你等会儿，我还准备了几个大菜，都让你尝尝。”

    尚磊转身要走，却被王颜拉住了手。

    “不急，来日方长。”

    尚磊听了之后，呆了两秒，随即转过身，将坐着的王颜抱在怀里，并低头亲吻了他的头顶。眼里含着泪，嘴里含糊着什么，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只留下一句：“我特么的特别想干/你！”

    王颜抬头看着他，眼前的尚磊，黑了不少，虽然不可能，但是确实看着苍老了一些。王颜有着一肚子的火要发，也有着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但是这一刻，尚磊的表白让自己没法拒绝，别的一切似乎都被排到了后面。王颜双手环住尚磊的脖颈，向下用力，四片嘴唇相拥，夹杂着佛跳墙的香味，用两条灵活的舌头勾取彼此。热情瞬间被点燃，两人的理智暂时放到了一边，剩下的只有压抑的情感发\泄，似乎要把对方吃掉一般。

    尚磊想像之前那样将王颜推\倒在床上，可是今天的王颜积极性很强，并不愿意就这么安份地等待采撷。王颜只要动手，以尚磊的体格就占不到便宜，一番争执之后，两人的手臂上还多出了对方抓出的红手印。尚磊发疯地想占据主导,王颜并不让，你来我往之下，终成和谐之态。

    尚磊迷离的双眼看着王颜的侧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

    王颜伸手捂住尚磊的嘴，气若游龙地从喉间发出一丝呵斥：

    “闭嘴！”

    两人沉浸在欲望的欢愉中，尽情交\合，尽管一次次地泄\身仍旧不知疲倦，换个姿势接着交手，直到心中那股子愤懑和压抑完全释放，才在一片狼藉中，被智能服务抬进了温水的浴缸。

    两人分躺在浴缸的两头，身体交错，王颜此道不及尚磊，现在整个人有点飘飘然，泡在水里昏昏欲睡。尚磊还能保持清醒，安静地在水里，帮王颜捏捏脚底。

    “花了那么多心思做的佛跳墙，就吃了两碗。这会儿再去吃，就变味儿了，浪费。”

    王颜轻声应和，不知是应和的这个问题，还是对尚磊捏脚的回馈。有气无力，好像背负了许久的重物，这一刻彻底放了下来。

    尚磊按了一会儿，发现王颜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模样可爱，忍不住就在对方的大脚拇指上亲了一下，随即让智能服务将王颜送回已经打扫好的床上，自己则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下。

    明明还压着许多的问题，可是两人都安心的睡去，可能身体上的倾诉，比言语上的，更容易被人理解。

    第二天一早，王颜浑身僵硬的起床，只是稍稍活动了一下，感受到t细胞在体内运动，看来昨晚上的行为有些伤到身体了。这时飘过一阵豆浆的香味，还有面饼的味道。王颜走到厨房，还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味道。

    “尝尝吧，这个豆浆是现磨的，面饼也是我自己做的。”

    “半个月不见，想改行做厨师了吗？”

    “厨师太累了，做不来。就会几道菜，做给你尝尝。”

    王颜喝了半杯豆浆，吃了小个的饼，对手艺赞不绝口。

    饭后，两人相视无言，好像时间停止。

    “爱城。”还是尚磊，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去了爱城。”

    王颜昨天就听到尚磊说自己的佛跳墙手艺师承爱城的大厨，当时就很想知道为什么尚磊会去旧历区。尽管自己对旧历区极为好奇，很想知道现在的旧历区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和历史上的旧历到底差别多大，为什么会形成这类的差别等。但旧历区法律混乱，人际关系复杂，还有大量的暴力犯罪无法根除，所以，自己从未敢进入旧历区。

    “那天晚上，你问我可不可以接受固定伴侣，”尚磊见王颜不搭腔，就继续说，“我一时间没法选择。我对你的喜欢超过之前我接触的所有人，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你，因为我觉得我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就会伤你的心，我也会不齿自己的言行。做不到，就很难答应。而且我很奇怪为什么是固定伴侣，那个不是很传统甚至说已经淘汰的东西吗？我甚至觉得你只是研究历史着了魔，根本就不明白固定是多么压抑的事情。就在我心烦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视讯，就是那天在中央公园认识约的那个男人。他说他第二天要去爱城，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同去。我知道爱城是旧历区，那种地方很危险，本想拒绝，但是心想也许去了旧历区，看到了旧历的生活，也许就能更了解你的想法，也能更明白如何选择。所以，我留下了纸条，然后去了爱城。”

    “旧历区和旧历是两码事，旧历区的人也在发展，而且环境变了，旧历区的大部分事务都变了，那里只能看到畸形发展的旧历人类。所以，你去旧历区，恐怕……”王颜终于搭腔。

    “结婚吧！”尚磊打断了王颜的论述。

    “结婚吧！你和我！永远在一起！”尚磊见对方愣在原地，满脸惊恐，于是又说了一遍。

    “傻瓜！”王颜想明白后本想解释新历区没有婚姻制度，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行啊！”

    王颜没有再询问尚磊关于爱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那天乃至后来的某一天，王颜询问了尚磊关于爱城，关于他一次次的旧历区之行，也许以王颜的聪慧，能够更早的发现。但是以王颜的聪慧，他也一定不会问。

    第20章 重返爱城

    淋浴的水哗哗得冲刷在尚磊的身上，冲刷着身上还未完全复原的红晕，那是鞭子的抽打和蜡烛油烫伤的痕迹。尚磊双眼迷离，思绪却很清晰。窗外的云层渐渐散去，意味着这艘行驶了三天三夜的飞机终于要到达他的目的地了。

    尚磊走出浴室，换上了自己原先的衣服，看着凌乱的房间，以及还未熄灭的蜡烛。墙边的铁链上，还挂着自己的血液和皮肤组织。前天晚上的场景还在眼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无尽地言语羞辱。尚磊一脸冷漠，心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看到床上，魏承礼□□着躺着，嘴角还有口水溢出，眼皮似乎很难闭上，原本清秀的面庞，变得十分呆滞。脖子处一直闪烁着红光，频率极高。

    那是t细胞的预警系统，一旦人体承受的损害或者疾病已经达到一定程度，体内t细胞开始满负荷工作，人体的脖子会开始闪烁红光，闪烁的频率越快，就说明t细胞运转地越快，提醒身体输入新的药物和就医治疗，一旦红光常亮，表示t细胞已经治愈不了，人体面临死亡。

    魏承礼的红光闪烁很快，但基本已经稳定住，没有加快的迹象，不至于到常亮的地步，应该时间长了就能自愈。尚磊很想再动手打他一顿，但是并不想致对方于死地，于是作罢。但是回想这两天的境遇，依旧恨得牙痒痒。

    前天晚上，尚磊被绑在墙上，身体被注射了强力刺激性\欲的药物，在极其难受的时候被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每一鞭都是皮开肉绽，每一鞭都是血肉模糊。在药物作用下，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不断冲击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