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
将这个伤痛当做一个笑话,一个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碎语,随着时间地叠堆,一股脑地压在廖南清身上,压垮他,击溃他。
苏北墨的心棉麻地刺痛,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管廖南清喊作‘小牢犯’。怪不得大家都疏远他,嘲笑他。廖南清的爸爸杀了人,罪责恶劣,最后因种种原因被判了死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触犯了法律,就会受到制裁,这是不变的原理,没有人能反驳它。廖南清的父亲选择了偏激行事,导致自己的孩子遭受了那么多年的流言蜚语。追究其源,他或许可怜,但他确实是犯法了。
而廖南清是这桩事件里的牺牲者。
“姑姑,有些事不要瞎传。”苏北墨开口,声音沉甸甸的,“流言传得厉害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苏雅点头:“我知道,但如果这是真的,那南清也太可怜了。”她想起张阿姨说这些时,那不屑且恶心的眼神,心里就充满了无力感。明明廖南清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却被这些流言蜚语传的一文不值。
张阿姨说这些,无非就是‘好意’地想让苏雅也站到自己私以为正确的阵营中来。
却不知苏家为人和善,反倒对廖南清多了几分心疼。
苏北墨更是,他对苏雅说:“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应该受到这些伤害。”
第二天,廖南清没来文具店。
苏北墨左等右等,最后耐不住了,给廖南清发了条信息:[今天不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廖南清才回复:[我还能来吗?]
苏北墨是秒回:[为什么不能?]
廖南清没再回复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应该问苏北墨是否知道了那些谣言,他也应该问苏北墨是否对他产生了看法。
可在看到苏北墨发来的信息后,廖南清的心灼热的像烧开的一壶烫水。
持续升温,直至涌出绵绵的水汽。
是苏北墨再次给他发的信息:[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朋友。欢迎你再来我家吃饭,今晚可能会买鱼。]
廖南清蹲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手机的屏幕,眼眶湿漉漉的。他揉了揉眼睛,反复摸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字,如获珍宝般把这条信息看了很多遍,也将会记得很多年。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主动伸手拉了自己一把的苏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