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名气的山野破落道观,二百两银子的法事,他们还是道次遇到,象这样难得一遇的好事,老观主哪里会将之推出去,当下笑得一张老脸都绽开老菊,当下就迫不及待地将银子从方孝玉手里接了过来:“方施主你只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令师的后事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
“那就有劳观主了。”
永琪格格此时忍不住地说:“孝玉,你不会就这么将师父给火化吧?”
方孝玉微微一愣:“你有话说。”
“我当然有话说,师父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弟子,我也有份的,”永琪格格气呼呼地说:“我说你小子也太扣了,二百两银子就想把师父的后事给打发了,若是师父泉下有知,一定会跳起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弟。”
方孝玉苦笑,这丫头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二百银子是个小数目么,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可是他却又跟这丫头说不明白,要知道这丫头那可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大富大贵,哪里知道二百两银子有多大的购买力:“我以后我不想将师父他老人家给风光大葬,可是咱们出门在外总有诸多的不便,若是我们扶棺回京,不但要面对官府沿途的询问盘查,还得提防师父遗体发生溃变,汤姆神父曾经跟我们说过,死者的遗体通常最多只能保持七日不腐不变,七天之后死者的尸体就会发现腐变,滋生出很多极具传播力的疾病,所以最佳的处理方式就是将师父给火化,等回了山之后,我自然会给他老人家举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永琪格格抗议:“就算你要将师父火化,咱也不能马虎,该走的过程咱一定得走,二百两银子够办个啥,你就不能多拿出一点银子么?。”
“我知道,二百两银子是少了些,”方孝玉很无奈地说:“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被师父带着仓促出门,二百两银子已经是我和樱子身上的全部了,就是想给师父办场盛大的法事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师父在此地也没有什么故人,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师父办场简单的法事,将他的遗体给火化了,等回山之后,再邀请道门中的高人给师父撰写牌,盖棺论定,举办一个风光的葬礼。”
“可那也不能太马虎了,该走的流程咱们一点都不少,你那二百两银子够干什么?”
方孝玉眉微锁:“可问题我们身上就这点银子,如果说还有,那就是那四匹坐骑了”
永琪格格气呼呼地说:“人头猪脑,卖了坐骑,我们怎么回京?再说我们的那些坐骑,可都是军中的战骑,每一匹都有编号的,你就算是想卖,可也得有人敢买,私下贩卖军中战骑,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你是不怕死,可你也别连累格格我,格格我还想多活几年,享几年的福呢。”
方孝玉显得很无奈:“那我可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永琪格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没有银子,可我有啊,你就不会问我要么?虽然师父对我不是很好,可不管怎么说师父他就是师父,多多少少也教了我几天武功,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我也有份,哪能让你一个人大包大揽了。”语声中她取下腰间佩戴的翡翠玉佩:“这只玉佩是我去年过生辰时,我舅舅托人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呢曾让京里的当铺朝奉评估过,虽然它不是什么从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如果拿到当铺去当,至少也能兑换几百两银子。”
对于永琪格格此举,方孝玉着实是有些意外,这丫头平时就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一分钱可都不出的,现在究竟变得大方了起来,还真是难得,于是他忍不住地说:“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大方,平日里你可是一个大子不会出的。”
“什么意思?”永琪格格微怒:“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小气吝啬,再说这师父我也有份的,我可警告你,师父把所有的武功都教了你,以后你可别想着对我藏私,若是你敢对我藏私,看我让我阿玛怎么收拾你。”
“知道啦知道啦。”
方孝玉当下就将永琪格格手里的玉佩给接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将玉佩交给老观主,而老观主却仍是将一双眼睛紧巴巴地盯着方孝玉手里的玉佩。
看到他们的眼神,方孝玉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她可不是永琪格格什么都不懂的主,二百两银子有多大的购买力,他还是知道的:“丫头这玉佩的主意你们就别打了,二百两银子有多大的购买力,丫头是不知道,可不代表我不知道,若是你们觉得不够,我呢就再换家道观料理家师的后事。”
老观主讪讪地笑:“方施主说笑了,二百两银子办场法事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