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是在崖前督促防务的和珅了,和珅是什么人,那可是乾隆驾前的第一红人,相继当军机大臣、内务府大臣、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饱经宦海沉浮,早就养成了宠辱不惊的性格,蹋陷天这封挑战书哪能将他激怒,原本他想将这封信直接撕毁,可是想了想,他还是让人将硕亲王请了过来,他知道若是让硕亲王知道他扣下了他的信,非得跟他吵眉红眼皱不可,虽然他不怕硕亲王,可因为这点小事惹怒硕亲王那也太不值了。
得到和珅手下的通知,硕亲王就来了,在他的身后自然是跟着方孝玉和永琪格格。被叫过来的硕亲王自然是相当地不爽,要知道他可是昨天晚上累了一宿,这刚躺下不久,就被侍卫叫了起来,说是和珅有请,任谁被突然打断美梦心里都是特别的不爽,于是他一坐下来就在那嘟囔:“我说和胖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昨咱可说好了,山上的防务归你,破敌这事归王爷我,若不是蹋陷天攻上崖来,就别打挠王爷,没事王爷我就回去养精蓄锐了,今天晚上王爷我还得跟十七路烟尘继续玩呢。”
和珅自是陪着一张笑脸:“没事,能叫王爷你过来么,这不蹋陷天给王爷你下战书来了,给你。”
“我先看看!”
硕亲王还没有发话,永琪格格第一个将那封挑战书抢了过去,对着方孝玉说:“你不是自诩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儿么,猜猜这封信上都说了些什么?猜着了格格我有赏。”
方孝玉还没有说话,硕亲王已在一旁说:“咱大清第一聪明人儿是罗锅子,人家可中过状元呢,孝玉虽然也有几分小聪明,可比起人家还差了那么一大截,要想把大清第一聪明人儿这头衔从罗锅子那抢过来,他至少得先中个状元。”
永琪格格不服:“我就觉得孝玉比刘罗锅聪明,至少他中贡生时都三十好几岁,有本事你让他十五岁也中个贡生,和胖子你说是不是?”
和珅自然不会在这小事跟永琪格格做对:“格格说得极是,那个罗锅子甚至就是污人耳目,即老驼背又弯腰,简直是丑死了,真不知道多罗郡主格格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那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哪及得上咱们孝玉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硕亲王很不耐烦地说:“别在那罗里罗嗦了,你们就说说蹋陷天那小子在信上说王爷我什么坏话。”
永琪格格匆匆地看了一遍书信说:“阿玛,人家说你根本就是一个只会玩卑鄙手段,耍阴谋诡计的无耻之徒,动手来就是个软脚虾,若是你不服就接受他的挑战,他就在崖下候着,无论你带多少人来都行,他一个人打你们全部,不敢的话,他大人有大量,就饶你一狗命,让你滚回自己的老婆身边吃奶去。”
硕亲王将信将疑:“他真的这么说你没添油加醋吧?
“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阿玛你的坏话,不信你看。”
永琪格格直接将手上的书信递了过去。
硕亲王没有接信而是拍案而起:“蹋陷天他好大的狗胆!”
和珅生怕他冲动起来,连忙劝说:“王爷你息怒,别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是激将法,王爷我知道,可王爷我要是不下去,岂不是让这狗东西瞧不起,孝玉你说是不是?”
和珅本以为方孝玉会反对,谁知方孝玉却笑着说:“既然人家挑战,咱就接着吧,不接岂不是让人家看扁了。”
然后他接过信封,在信封上写了个战字,给和珅:“麻烦和伯伯把这信交给信使。”
和珅忍不住地说:“我们又不是江湖上那些莽夫,又不在江湖上混,本没有必须去搭理他们。”
方孝玉笑着说:“是没有必要理他,可是人家既然盛意拳拳来挑战,若是不让他在阳光下站上几个时辰,我们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永琪格格顿时笑了:“孝玉你好坏,竟然让人家在日光底下站好几个时辰,相信蹋陷天知道这个结果之后脸色会非常地好看。”
和珅也乐了:“你这么耍人家不好吧。”
方孝玉却说:“我可没有耍他,但是什么时候下去应战,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也许我会三两天后下去,也许会一两个小时后下来,总之一定会下去迎战,至于他等不等那就看他的了。”
听到方孝玉这话,和珅也不由得叹息:“遇上你,蹋陷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