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星起,这个世界没有月亮,所以那些星辰显得格外的明硕,知守观在星海下显得很是寂静,如同有很多年没有人踏足,金丝般的茅草在顶上垂落,星光洒在上面,仿佛变成了实质。
无数年来,道门的教徒习惯于在白日时仰望感应昊天,面对漆黑的夜穹,他们总是觉得那是冥王的影子,有时甚至会觉得那些充满光明的星辰是冥王注视大陆的眼睛,所以,他们很少在夜间去看天穹。
当然,这只是那些教徒们自己的臆想,实际上,夜晚的天穹同样是昊天,而之所以有这个猜测,是因为道门里的神官们不喜欢黑夜,因为会觉得光明离自己很远,所以,知守观在夜间朦胧起了屡屡的雾气,雾气上升,就变成了单薄的云。
知守观里的湖泊很美,水面纯澈,将天上观里的一应事物都清晰地刻印在湖面,星辰点点,云雾丛丛,还有那颗长势很高的桃树。
“叶红鱼,你不要这样看我,我都说了,不是骗你的,难道你刚刚没有看到有杂役弟子将饭放在了那第一间草屋的篱门里面?”
因为从下午等到了夜里,除了确实有人送饭到那门里外,第一间草屋没有走出人来,故叶红鱼觉着陈皮皮的话又变得不怎么可信,陈皮皮怕叶红鱼真觉得自己骗她白挨一顿揍,故他解释着。
草屋前湖畔放着两个石墩,两小就坐在上面,叶红鱼听着陈皮皮解释,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陈皮皮悄悄地白了一眼叶红鱼,心道,谁敢骗你这个天天找人打架的疯婆娘?要不是想要让你这个疯婆娘受到点教训,本天才现在应该早睡了两个觉了。
这时,篱门被人推开,发出了一声很微小的咯吱声,然而在幽静的知守观内,清晰地传在了石墩上坐着的两人耳中。
自午前入屋,叶启看书约莫已经看了四个时辰,终于将日字卷的前四页看完,他没有实际的所得,但有着在南海孤岛上所看的十二卷道卷映照,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修行境界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解。
叶启在篱门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到树墩上起身的陈皮皮与叶红鱼,他不做理会,走在湖畔小路上,向着白天时青衣道人为自己安排的住处走去。
然而,叶红鱼倏地出现在他身前,拦住他的脚步,说道:“我们等了你好久,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叶启看向目光躲闪的陈皮皮,问道:“找人给你出头?”
陈皮皮此时的脑门都还在隐隐作痛,加上确认了叶启的身份,也知自己身份在对方眼中不过如此,感觉此时的叶启就像是荒原上那些吃人的雪狼一样,抬头强忍着掉头去跑的冲动,说道:“不是,主要是她知道你厉害,想与你切磋。”
能在知守观的小女孩,只可能是日后那个闻名天下的道痴,叶启好生打量起和自己现在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