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嘉一脸茫然,他记得他修习的派别是不需要戒色的。
车平稳地停了下来,周围的景色竟然恢复了正常,四四方方的水泥平台后面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前面却是大门紧闭的古宅,朱红色的大门,白墙青瓦,宅门里面闪着幽幽的蓝色烛火。
司机下车为他们开了门,做了个朝里请的手势,礼貌道:“主人有请,二位请随我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里面传来了几声猫叫,一只皮毛油光水滑黑猫从一旁越到小路正中央,司机弯腰毕恭毕敬道:“白管家,主人要的人带来了。”
湖蓝色地眼睛盯着他们好一顿打量,黑猫的胡子抖了抖,转身背对着他们,步履妖娆地往屋里走。
“两位请跟上吧。”
合着这猫是这个意思,陶慕嘉跟在猫后面,眼睛随着黑猫的屁股移动,看黑猫一走屁股一翘,s形的尾巴上下颤抖,藏在尾巴下面的两个毛球若隐若现,忍不住笑出声。
他跟秦文玉说笑道:“你看见它那两个铃铛没?”
“铃铛?”
“两个蛋,割下来一定很好玩,我以前家里养了两只猫,全都绝育了,蛋蛋还留着,时不时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前面走着的黑猫停下步子,整个脊背的毛都竖了起来,愤怒地回头瞪他,四颗长牙显得很是凶残,可惜配上猫叫声实在没什么威胁力,陶慕嘉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没事,我只是喜欢割蛋而已,等见到你主人了,我让他把你的蛋割了就行。”
白管家在这宅子呆了近百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它,整个猫都被吓傻了,迈着小步子一下子冲进了屋里,陶慕嘉追上去,就看见客厅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白管家在那人臂弯里探着头看他,一副找到靠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秦文玉最后一个进来,看到黑衣人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眼神深邃了些。
“鬼牙,又见面了。”
黑衣人转过身来,“是啊,好久不见了,把你请来一次可不容易,秦先生,还有这位。”
陶慕嘉着实被鬼牙的面貌吓了一跳,一层人皮覆盖在头骨上,里面没有任何肌肉组织,五官也是黑洞洞的,没有嘴唇,没有鼻头,没有耳廓,没有眉毛睫毛,活像一个被画上鬼脸的鸡蛋。
秦文玉难得地冷笑,“这么久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真是比当年还要不堪。”
鬼牙闻言反而笑了,“只有人才在意外形,神的样貌又岂是尔等可以欣赏得来的。”
秦文玉面色不虞,“你既然都把我带到这来了,想做什么,不用绕弯子了吧。”
“不急不急,我只是找你来喝茶叙旧的,来做做吧。”鬼牙坐到了一旁的木质沙发上,从暗处出来了一个八手八脚的家伙,很快为他们泡上了茶。
陶慕嘉不敢喝,鬼牙很享受地吹了口气,把茶沫刮开,“上好的碧螺春,当年皇帝也喜欢喝的,尝尝,别想着我会下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