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但是苏慕情敢以苏家的祖坟担保:里面绝对没有非礼的事。
推开门,果然,两个人坐在灯前,相顾无语,满室凄然,见苏慕情和墨颜进来,绯雪垂下眼帘,起身行了个礼,道:“天色不早,贱妾该告辞了。”
“绯雪姑娘留步。”苏慕情摆摆手止住她,道,“说起来还是在下烦劳姑娘赶来一趟,此时更深露重,姑娘不妨在府里留宿,省得外人说苏慕情不识礼数。”
绯雪蛾眉轻蹙,为难地看了一眼苏济,后者却避开她的目光,不置一辞。
墨颜跟在苏慕情身后进来,忙回手关上房门,对绯雪抿唇一笑。
叫小厮端来消夜,苏慕情殷勤备置地招呼绯雪坐下用点心,亲切和善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谈笑间,开始的凝滞气氛已消失无踪。
苏慕情有意无意地把老爹晾在一边,墨颜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绯雪则是有些心神不宁,一双美目,总是情不自禁地朝苏济望去。
东拉西扯了不知多久,苏济终于忍无可忍了,虚张声势地一拍桌子,道:“儿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慕情绕了半天弯子,就等他这一问,当下开门见山,道:“孩儿只是想为父亲尽些孝道罢了。”
“你少气我几回,我就谢天谢地了。”苏济心里舒坦了些,嘴上仍是气哼哼的。
苏慕情低下头,装出一脸诚恐诚惶,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哦?”苏济有些吃惊,看了一眼墨颜,百思不得其解,疑惑之余,开始顺着套子往里钻,“此话当真?”
苏慕情点点头,道:“孩儿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无以解赎,若想不再惹父亲生气,唯有带着墨颜远走高飞,父亲才能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孩儿又怕父亲寂寞,只好在临行之前,选个人陪伴父亲。”
苏济的脑袋“轰”地一声胀了起来,拍案而起,吼道:“我不准!臭小子!你敢诳你爹?!”
为什么不敢?苏慕情继续以退为进,道:“父亲息怒,自母亲去后,父亲顾忌孩儿的感受,不肯续弦,孩儿已是大不孝,请父亲莫再让孩儿良心不安。”
苏济气得胡子乱颤,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