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接近,缓缓吟道:“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瞑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阶空伫立,宿乌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沈烟清停止箫音,转过身来,淡然道:“你来了。”
“佳人有约,岂敢不来?”宋平一双眼睛幽深漆黑,闪动着显而易见的嗜血的兴奋。
沈烟清丢开那支洞箫,冷冷地看着他,问:“你是谁?又为何来扬州?”
宋平笑了,抹下精致的人皮面具,道:“我来,为一株倾城名花。”
淡薄的月光下,仍能看清他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只是眉宇之间戾气未敛,笑容中含着几分阴狠。
沈烟清比他想象的还要平静,气息平稳,眼神淡定,连声音都清朗依然:“你是千面童子的徒弟?”
他点点头,笑道:“江湖上,我的名字是‘孙怜雨’。”
沈烟清眸中似有火花闪现,一瞬即逝,孙怜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你似乎并不惧怕?”
期待对方惊惶失措的想法落空了,他不禁有些失望——哪一个落在他孙怜雨手中的人不是受尽折磨凌虐而死?为何这人竟没有丝毫的惧意?
“很好。”沈烟清退后一步,朝他拱了拱手,“请。”
这一生有过多得数不清的较量,每一次他都不会吝啬一个彬彬有礼的“请”字,无论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还是你死我活的拼命。
孙怜雨低声笑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困入罗网的猎物:“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就好。”
“做梦!”沈烟清低叱一声,剑如匹练,当胸刺来。
孙怜雨错开一步,拔剑出鞘,与沈烟清缠斗在一起。
刀剑撞击声惊起了树梢的眠鸟,月光越发幽冷黯淡,夜风穿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
沈烟清的剑术揉和了海南剑派的狠辣阴绝与峨眉剑派的空灵闲适,再加上深厚的内力相佐,在江湖上已数上承,然而与孙怜雨交手不过数百招,他已隐约意识到:这人敢如此狂妄,并非无所倚恃。
汗水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