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讲就不要讲了,此事轮不到你多嘴,退下吧!”
刘秀才大声道“吾辈读书人,读的乃是圣贤书,遇到不公之事,当仗义执言!”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众读书人还是站在衙门口一动不动,包括自己的好友张秀才也不敢上前来,刘秀才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罗知县咬牙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退下!差役押他下去!”
刘秀才梗着脖子,大吼道“我看谁敢动我!今天我就撞死在这里!”
罗知县黑着脸问道“这里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有罪,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不公了!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替他们开脱!”
余沐很感动,老刘果然仗义啊!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啊!
只见刘秀才道“学生不想替他们开脱,说起来学生并不喜欢这师徒,而且很讨厌他们!此师徒二人目不识丁,行为更是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此乃。。。”
听到刘秀才的话,余沐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趁机来补刀的?
余沐黑着脸小声说道“老刘!差不多就行了!”
刘秀才尴尬道“诸位大人见笑,一看到这师徒二人,学生就忍不住!”
众人都很无语,只见刘秀才继续说道“可此师徒自任捕头以来,所作所为可谓惠及百姓,青皮与百姓和睦相处,不再出现过欺压百姓之事,今年就连乞丐流民都未曾饿死冻死一人,甚至连盗贼都消失了!此都乃学生亲眼所见,敢问各位大人,我们镇子百年来可有过如此太平之时!”
县丞黑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情与此事无关,今天说的乃是绿林人士的事情,一码事归一码!”
刘秀才梗着脖子大声道“怎么会无关!绿林贼人本就触犯律法!抓捕贼子本就是官府之事,现在贼子落网,大人不处罚贼人,却在青天白日冤枉构陷好人!别人不敢说,我来说!别人怕事,我不怕!”
罗知县一拍桌子,起身大喝道“放肆!你一个生员秀才,谁给你权利质问本官!给我打出去!”
差役上前架住刘秀才,刘秀才跳脚大吼道“我乃读书人,读书人可言天下事!我辈读书人读圣贤书,当忧国忧民心怀天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遇到不公之事,就要站出来主持正义,否则还不如这些贱吏!”
眼看刘秀才就要被拉出衙门口,谁知刘秀才突然挣扎出来,大吼一声“吾辈读书人,仗义死节就在今天!”
说完就朝罗知县冲了过去,眼见差役都不敢拦着这发疯的秀才,县尉大人上前直接一脚踹去,只见刘秀才被踹飞一米多远,直接倒在地上!
衙门口读书人开始嗡嗡议论起来,刘秀才坐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吼道“杀人啦!贱吏打杀读书人啦!诸位同窗救命啊!。。。”
嗡嗡的议论升越来越大,罗知县大喝道“放肆!拖出去!”
可刘秀才声音实在太大,加上门口议论声,直接就盖住了罗知县的声音。
此时县尊大人站了起来,只见县尊大人走下堂去,扶起了嗷嗷大哭的刘秀才,还替刘秀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县尊大人看了看衙门口的读书人,正气凌然的说道“莫要哭了!今天有本官在此,谁都不敢欺压读书人,就算拼着这官不要了,本官也要为你做主!你说得对,此捕头二人并没有错,今天谁要是敢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本官绝不答应!”
衙门口读书人本是士绅和同窗叫来的,目的就是在未来的县老爷罗知县面前露脸,毕竟县尊大人迟早要走的!
刚刚听到刘秀才的话顿时觉得惭愧,却又没有勇气站出来,又见同窗被打的坐在地上大哭,本来跃跃欲试想进去救人。罗知县根本就没把读书人当回事儿,现在又听到县尊大人的话,谁爱护读书人,高下立判啊!众人直接就冲进去了!
顿时衙门大堂被读书人塞满,众人对四周的差役都怒目而视,众人七嘴八舌说道“请县尊大人做主,今日之事吾等必广而传之!”“吾辈读书人,当仗义执言!”“今天就是血溅三尺,也要主持正义”。。。
不理会气的脸色发青的诸官,县尊大人抚须正色道“好!本官在此宣判,县尉打杀读书人,现在罢免其县尉一职!此捕头二人无罪释放,这绿林贼子押入大牢,择日按律重判!”
众读书人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簇拥着县尊大人和刘秀才,罗知县一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差役也不敢上前来!
这些读书人来自全县四里八乡,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太大了!至于打压读书人,谁敢去打压读书人,都是当祖宗哄着的!一个两个还好说,这一大群人怎么赶!
老刘仗义这朋友没白认,看着这情景自己也想过去凑热闹,就立马要去扶着刘秀才。
刘秀才甩袖道“吾羞于尔等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