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灵收到路章兵出夏口的消息之后,便已经连夜书信袁术让人前来支援。当然,书信递往寿春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少,抽调兵马和战备物资时间也要一两天。
纪灵在庐江郡留下了两万大军驻守重要县乡,袭扰拖延路章来军。自己则领着三万大军围攻合肥县城。然,徐鹏守的很坚决稳当,又有蒋钦周泰查漏补缺,纪灵一连攻了五日,都不见成效。
庐江郡,合同县。
这是路章攻下了的第三座县城。路章几次向长驱直路,攻向庐江城,或是直插合肥,但驻守在附近县乡的袁军总是避实就虚,让过他的主力,袭扰夏口而来的运粮队,这令路章有苦难言,只得一路攻打,稳步推进。
路章闻得徐鹏没有依计行事,惊退袁军,立马就知道了徐鹏的心思。这是想要在庐江郡战后,用以逼退袁术大军呐。
路章不用问也想得到,此时合肥县城的徐鹏守得有多艰难,但他几次三番都没能加快行军。羞怒不已,此时随军祭酒陈宫想出了一道妙计。假意突进,诱敌袭粮,伏之敌后,快速斩断袁军在庐江各县乡的有生力量。
路章闻言大喜,依计行事。
果然,两日之后,成效显著,进兵速度徒然加快。并且虚实难测,纪灵留守在各县乡的袁军怕了,深怕再中伏,不敢肆意袭扰荆州的运粮队。
此时此刻,已是路章进兵庐江的第五日了,同时也是合肥易手的第七日了。想起徐鹏等人的艰苦,路章派遣大将魏延和黄盖,各自率领一千虎翼轻骑先行突进,袭扰合肥大营。
时光流转。
合肥县城北面二十里,一处旷野之上,天色将近黄昏。
魏延率领着麾下六百骑兵正在休息。周围倒着许多袁军骑兵斥候的尸体,一骑将脸色阴沉道,“魏将军,这已经是咱们歼灭的第五股袁军斥候了,一日下来起码杀了上百人,再加上黄盖将军那边遇上的。这袁军有多少骑兵,恐怕都派出来了吧?”
“不错!合肥易手,袁军通往淮南的道路被封锁近半。粮草更是运转艰难,纪灵明显不敢跟咱们正面对敌,却使得这些阴招,真真可恨!”黄盖领军快马而来,听闻此言,亦是冷声喊道。
魏延脸色铁青,望着合肥方向神色渂灭不定。陡然看向黄盖和一众骑兵,低喝道,“公覆将军!兄弟们!敢不敢跟我干场大的?”
黄盖闻言一愣,连忙问道,“文长!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对付袁军了?”
魏延眼神闪动,言语道,“袁军不断袭扰我军,自然是为了阻挠我军支援合肥,至于纪灵快速攻破合肥,便能与我军再争庐江郡归属。我想他们每日皆要围攻合肥县城,连日之下,士卒们必然疲惫不堪。”
黄盖闻言会意,连忙道,“文长是想说,纪灵的大本营防御不足,我等趁夜突袭?”
“不错!公覆将军,咱们合力尚有骑兵一千二百有余。且来去如风,今晚又月黑风高,正适合劫营啊!”魏延沉声道。
黄盖沉默片刻,又看向身后兴奋不已的士卒,长吸了口气道,“好!咱们今晚就去劫营!!”
魏延听到黄盖赞同了自己的计策,顿时欣喜道,“他们骑兵不停袭扰咱们,也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骑兵的厉害了!”
两将身后,一众骑兵皆是点头附和。
黄盖看到神情激昂的士卒们,轻笑着压了压手掌,“兄弟们!现在天色还早,咱们再休息一个时辰,在向北袭击纪灵营寨。”
有魏延和黄盖这两员猛将,虽然今日杀了不少袁军斥候,但地形不熟,亦是伤亡了不少弟兄。故此厮杀下来,这群士兵正积攒着不少火气。大家吃饱喝足,一个时辰之后,这千余骑兵休息好了,便一路纵马向北准备袭击袁军纪灵大营。
待到深夜之时,魏延和黄盖才带着骑兵来到了袁军营寨之外。此时已经将近子时,兵马本就劳累,在傍晚用过饭之后便休息了。
如今已经是深夜,袁军正值困乏之时!
魏延猜的没错,纪灵他们确实没有料到荆州军会赶来袭营,更何况劫营之事,也是魏延和黄盖临时起意。
不过纪灵征战多年,能被袁术引为心腹,能力确实出众!从外观之,用兵谨慎,营寨之外还是防备森严。
可惜这个时候袁军却是疲倦不堪,一个个巡逻的士卒都在打着盹儿。
更何况这支袁军还混编了不少庐江士卒,有些军纪不明,就算纪灵用兵谨慎,但命令下达之后,下面也只是领命,却不实行。
弓箭亦是骑兵的基础武器,魏延和黄盖商量一番后,千余骑兵皆是携带弓箭,在两人的带领下,他们轻手轻脚的来到袁军营寨之外。
“放箭!”魏延冲着黄盖点了点头,突然一声令下,箭雨徒起。
“兄弟们,随我冲锋!!”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