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尚可,却德行不足。”
柳岩闻言称赞道,“士燮公点评的当真精准!依我看,这交州之地还是得由士燮公做主才是!”
士晖一听此言,笑着指了指柳岩,“家主在得到中原传来的消息后,打算出手执政交州,故此才找你这般行事。”
柳岩闻言双眼精光闪动,欣喜道,“士燮公学问优博,通晓治政,士家更是在交州威望深远。统慑交州绝非难事!”
士晖点点头,又问道,“家主让我来此之时,还有一问,要你如是回话!”
柳岩连忙道,“晖管教且问,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士晖问道,“此次兵出交州苍梧郡乃是路章亲自领军。你是苍梧郡三位掌军校尉之一,也是现在唯一未被擒杀的主将。你观路章其人如何?”
柳岩闻言沉默,片刻后言语道,“兵势如火,动若雷霆。若非荆州军不熟苍梧郡地势,我怕是回不到仓岚城。”
士晖再问,“会不会是路章麾下将军善战?他本人只是来此提振士气的。”
柳岩摇摇头,苦笑道,“我在阵前见到他了。不谈其勇武,只看其人统兵厮杀,简直是如驱手臂,让我实在兴不起对阵之胆呐!”
“咳咳!咳……咳!”
士晖还欲再问,突然后屋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即一怔,立马说道,“我真是糊涂了。柳将军还要助张津突围,快去准备吧!莫要耽搁了!”
柳岩下意识的望了眼后屋,随即拱手转身而走。
时光流转,转瞬便是三更天。
静谧的夜色下,突然响起阵阵杀伐厮杀声,荆州军大惊。
路章连忙翻身持剑,跑出帐外,大喝道,“何处厮杀?张津也敢夜袭我营??”
林耐连忙回答道,“主公勿忧,不是敌军夜袭!”
“那是何处传来的厮杀声?”路章双耳微动,又开启神通点灯,上帝视角一起,顿时大半军营皆在眼中。只是还是未有厮杀声来源。
路章微微邹眉,低声道,“莫非是南门?不对啊!城中尚有四五万大军,张津这般无胆?”
“哒哒哒!”战马飞驰而来,“主公,城中突然窜出三四万大军,直插南门!我军在南门兵力不多,实在是拦不住了!”
路章闻言一惊,随即欣喜道,“无妨!且调东西两路兵马随后掩杀!”
“主公不可!”吴冲此时也杵着拐杖跑了过来,急忙劝道,“天色黝黑,不易大军掩杀,唯恐调虎离山之计啊!”
路章微微颔首,“孟达所言有理。那就叫魏延领三千军马随后掩杀,监视。叫他多折树枝,栓于马后,以壮盛势。”
“喏!”
这时,贾诩、蒯良等人也跑了过来。路章入帐,众人随行,帐内又是灯火通明。
“报!”有斥候突然跪在帐外,路章挥手招他进来。
“主公,外面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自称交州士家子弟,想来拜见主公。”
“交州士家?”路章闻言一愣,又低声低估了一句。
蒯良却是欣喜道,“主公,交州偏远,世家稀少,仅士、赖两家。此代赖家人丁稀薄,但士家却是一门四杰,士燮、士壹、士酭、士武,在交州威望极大。此次张津突然撤离仓岚城极有可能是士家的手笔!”
路章神色一动,问道,“那你觉得士家欲要何为?”
蒯良刚想回话,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摇头称作不知。
吴冲嗤笑一声道,“天下乱起,他们士家想来是不甘寂寞,欲要趁势而起了!”
这时,林耐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进入大帐。
“士酭见过君侯大人!”
路章伸手虚扶,“先生此来何为?”
士酭淡笑道,“交州刺史张津自上任以来,行事荒诞,上不能报君,下不能安民。前番更是想无端征伐荆州桂阳,实乃……”
路章微微邹眉,打断道,“帐内皆是我心腹,先生还请明言!”
士酭沉默片刻,言语道,“吾兄士燮欲掌交州,此番先行助将军夺取仓岚城,借将军之名诛杀张津!”
路章瞳孔一缩,好一个借我之名诛杀张津!张津已经逃亡南浦,我愿是不愿,士家都会将杀张津之名扣在他头上。
吴冲自然也猜到了此节,出声大喝道,“张津乃是先帝明诏封赦的交州刺史,如何能杀??还要我主承担此恶名,你士家倒是无耻的很呐!”
士酭拱手道,“万事皆可谈,无非是利益不够。此番请君侯先收下苍岚城。后面之事,我士家会再遣人来谈。”
路章也不接话,对林耐吩咐道,“来者是客,上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