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意了。
当然,他们的手臂也时刻蓄力,如果这个小男孩有一点异样,他们顷刻间将能抹断他细弱的脖子。
这一行人匆忙地消失在夜色间,另一边,一个肩膀又宽又厚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沉着脸穿过人群,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纤弱女子,上下打量:“这便是太子妃?”
楚锦娴狠狠瞪着来人,抿着嘴不说话。侍卫长身上已经挂彩,此刻执刀护卫在楚锦娴身边,也一言不发。
扈将军打量了一会,心里暗道民间盛传本朝太子妃极为貌美,天下美人尽归帝王家,照这样看秦家那个太子果然艳福不浅。扈将军心里已经信了一半,但是他欲要谋大事,便要慎之又慎,所以他挥手,示意手下把另几个人带上来。
从畅和园随机抓来的几个宫女被押上前,她们抬头看见眼前的人,眼神俱是一缩。
扈将军抽出刀,威慑意味极重:“她是太子妃?”
楚锦娴手不自觉地抖,她沉默地和那几个宫人对视,这几个宫人各有所司,其中甚至有陪伴楚锦娴多年的陪嫁丫鬟,那个丫鬟眼里涌上眼泪,咬着牙说:“是。”
君辱臣死,他们都知道,皇上如今凶多吉少,太子就是这个国的未来。太子唯一的嫡出血脉,绝对不能出事。
无论谁死。
按道理扈将军听到这个回答该是很满意的,可是他莫名觉得不对。不对,太轻松了,太子妃身边的人几乎没怎么反抗,而面前这个似乎是“太子妃”的女子,也没有露出任何刚烈屈辱的神色。
一切顺利得出奇,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扈将军将信将疑,但心里侥幸的那根弦到底占了上风。这一切实在太诱人了,皇帝在离京几十里的地方被俘,京城所有兵力几乎剿灭一空,瓦剌人手里握着王牌,不日便要南下逼京,在这种时候,秦家要么抱着那个龙座一起死,要么就只能仓惶迁都。一旦迁都,北燕这片龙兴之地,以及皇都里那巍峨的紫禁城,就该换主人了。
这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要是他手里握住了据传十分受宠的太子妃,太子妃肚子里甚至还附带着一个东宫嫡出血脉,如果这是个男孩,那拥立幼帝,重兴大业,近在咫尺。
跋扈专恣的锦衣卫,畸形恶臭的阉党,重文抑武的扭曲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