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城有一府,景色迤逦,春意盎然,名曰‘花月府’。
花月府偌大,只有天元子安歇着。时而品茶饮酒,时而吟诗作画,也有练剑习武的时刻。不过,到了天元子这等实力,练剑习武甚么的,毫无作用了。
天元子放下剑,目光凝视,纵然一望,只见秦和月缓缓到了来。
“可查出甚么所以然?”天元子开口道。
“稍有眉目,我已知晓凶者是谁。”秦和月说道。
“哦?说来听听。”
“天元师傅可记得半月余前,我们来清江城时所遇到的面具男子?听无涯寺的住持所言,那凶者的脖颈处,有蛇纹图案,而面具男子的脖颈,亦有同工之处,我便认定,那面具男子正是凶者无疑!”秦和月缓缓道。
“嗯……”天元子思虑一番,又道,“无涯寺的老头,与凶者交手过?”
“是的。”
“那老头可非凡者,能在那老头手里带走人,凶者可不简单……”
“无涯寺的住持?那是甚么人?”秦和月好奇道。
天元子目视远方,脑海浮现出幕幕场景,缓缓道,“华夏世间,东边有一城,城内建一寺,寺内立八汉,一汉最凶,二汉最厉,三汉最柔,四汉最隐,五汉最诡,六汉最煞,七汉最真,八汉最谑。八大罗汉,眼观六路,各显神通。那老头,便是八大罗汉的第六汉,最为煞人,功夫更是了不得。”
“无涯寺的住持竟有这等威能,我竟有眼无珠,实属惭愧。”秦和月虽不知这八大罗汉的能耐,但在天元师傅口中,能称上一赞,的确不凡。
“既然凶者便是那面具之男,你可知他身份?”天元子问道。
秦和月摇摇头,只是道,“暂不知。”
“初次见他,是在清江城中,如今过去那般久,倒不知是否在城中逗留。”天元子思虑道,“这样。你便搜查这清江城,四处打听,询问旁人,看能得知甚么一二。”
“月儿明白。”秦和月道。
“切记。尽量不与凶者交手。那凶者能与老头不分上下,实力不可小窥。你若对上了,尽量避之,只需探查凶者的身份即可。”天元子督促道。
“天元师傅请放心。”
说罢。微微一鞠躬,便离去了。
秦和月便在清江城内四处转悠,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偶遇那面具男子,奈何足足转了三小时,依然毫无头绪。便寻着到一饭馆歇息几许。
募地,远方传来嘈嘈切切之声,见得不远处围了一堆人,或仰头观望,或议论不止,熙熙攘攘,颇为喧闹。秦和月朝那人群行去,围观中央,为两官吏,皆身袭圆领袍,头戴乌纱帽,撩丝白发髻。
其一官吏,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双眼如寒星,弯眉如唰漆,颇有凌云之傲气。另一官吏,七尺之高,肌肤黝黑,身形略瘦,一双金色长靴分为注目。
正见七尺高的官吏从腰间取一素笺,素笺上为一肖像画,画中为一女子,那女子之眸,若水波,那女子之发,若梅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