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然后等着书院的人来刺杀自己。因此这些东西他一样都没碰,况且刘继祖向来对这类玩意儿也不感兴趣。
眼看自己需要的东西都收了出来,刘继祖将那副被损坏的内甲,两柄神兵的鞘也丢回了包袱里,将全部这些不要的东西重新包了起来。刘继祖原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将其埋掉,但他突然想到那人曾经嫁祸给自己,于是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将这个包袱埋回原来那里,他是想故意气气他。
想好之后,他又不厌其烦地回到了那个埋藏地,将那个坑刨了出来,然后这个包袱照着原样埋了回去。刘继祖原本还想像这人那样,在旁边他留记号的地方也写点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也不是这类人。
等做好这些之后,竟然已经是中午了,他忙活了这一上午,这时早就饿了,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这么折腾干嘛?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就开始谴责这种想法,“你忘记四害了吗?你忘记田虎了吗?”
刘继祖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还在逃亡途中呢,居然就开始大意起来,这种想法可万万不能有。在进行了深刻地反省和自我批评之后,刘继祖又回到了拴马的地方,把吃的和行李从隐蔽处拿了回来。同时将收出来的那些东西,包括换下来的百宝囊、空弓袋,以及那些金块、太尉府的令牌和无为谷的毒和药都包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然后刘继祖把自己那件弄脏了的浅色衣服拿了出来,将那两柄没有鞘的神兵和下了弦的弓和箭一起包了起来拴在了马上。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刀还没有鞘,没办法挂出来。刘继祖打算等到了城市里,找到兵器铺,配了新的刀鞘之后再说。
目前,他腰上挂着的还是胡范同的那把漂亮的腰刀。实际上,要说隐藏身份,胡范同这把刀很合适,因为他这把刀虽然不错,却并不罕见,样式更是流行。刘继祖以前就见过不少江湖中人都佩带着这种样式的刀,因此挂在身上并不怎么显眼。
等把神兵拴好,刘继祖又拿出来几个馒头喂给了那匹马。这匹马连着吃了三顿馒头,十分高兴,也不再对刘继祖发脾气了。但拿馒头喂马,刘继祖还是很心疼,那些馒头也没剩下多少了。但他没有草料,现在刚开春不久,草也没长出多少来,而刘继祖也没时间去放马,只能暂时拿馒头来喂它。
喂完了馒头,刘继祖又给它喝了些水,就让它去旁边吃草了,他则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午饭。有了那些卤牛肉和烧鸡,刘继祖短时间内倒是不愁吃的,而且根据他从段德清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这里距离京畿道的鹿城很近,只有几十里地的距离,骑马的话很快就能赶到,等到了地方,他就可以补充给养了。
因此刘继祖放开了肚子,吃了一只烧鸡、半块牛肉,两个馒头,半葫芦水。吃饱后刘继祖又休息了一阵,才牵马出了山林,趁路两边没人的时候牵马上了官道,继续往西去了。他之所以没有急着赶路,是因为他有马骑,不必担心错过宿头,而前面书院那人却是步行,刘继祖自从偷拿了人家的东西后就稍微有些心虚,不想再见到他了。而上午他们出城时,只在早上刚出来那会儿路上人显得多,但等这些商旅拉开了距离后,路上的人就很少了,并不适合隐藏行迹,因此刘继祖才故意多等了些时间。他是想等对方走远些,最好能和自己错开,再也见不到才好。
但等他上了西去的官道,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因为到了下午时分,这条路上的行人和车马变得多了起来,越靠近道界就越是如此。人多了,隐藏行迹就容易了,他只要低着头跟着这些商旅走就行了,一点也不显眼。
刘继祖放下心来,悠闲地骑着马跟在这些商旅后面,由于距离不远,很快就赶到了道界附近。这个道界是依着山势而建,被修成了关隘,听段德清说,这里有三千守军驻扎在这里。但由于京畿道和河南道都是朝廷的地盘,因此只在晚上闭关,白天都是照例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