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押粮进城之后,老马也一直没再见过沈宽了。
不过沈宽后面回过几次西乡,虽然没有来探望老马,但每次回来都会差林家的下人,给老马送点酒肉过来。
沈宽特别投老马的脾气,所以对沈宽每次差人送来的酒肉,老马都是全部笑纳。
今天沈宽的突然到访,让他颇为欢喜。
“你小子,今日怎么来我这了?”
他喝停了狂吠的黑狗,将沈宽请进院中,来到烤鸡的火堆旁坐下。
“当然是想你了,特意过来看看你呗。”说着,沈宽接过铁塔手中的高粱烧,伸手递给了老马。
老马接过高粱烧,顺手拍开酒坛封土凑上闻了闻,老脸上立刻爬满了满意的笑容,赞道:“好酒,莫不是玉贤居买的高粱烧?”
“您老鼻子可真灵!”沈宽笑着接过老马手中烤鸡的活儿,可别光顾着说话,把鸡给烤焦了。
老马对铁塔说道:“大个儿,去屋里拿几只碗出来。”
铁塔闻言并没有动,而是转头看了看沈宽。
沈宽笑着点点头,示意他照做。
铁塔这才转身进屋取碗。
老马见状,乐道:“这傻大个还挺听话。”
沈宽道:“我这兄弟可堪大用!”
老马点头道:“看出来了。这身子膀,是块上马能杀敌的好料!”
在荒山野岭半山腰住住着,很少能喝到玉贤居这么好的酒,老马见酒心喜,也不得铁塔取来碗,直接抓起酒坛,狠狠地猛灌了一口,才满足地哈出一口酒气道:“真他娘的舒坦啊!”
喝完,他把酒坛递给了沈宽,示意他也来一口。
沈宽不推辞,接过酒坛,仰起头也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再又将酒坛递回给老马。
俩人一人一口轮流对坛吹,等铁塔取来碗时,这一坛高粱烧已经快见底了。
这会儿,鸡也烤好了。
沈宽让铁塔将另外一坛酒开封,就着香喷喷的烤鸡,三人很快又将剩下一坛高粱烧给分了干净。
吃饱喝足之后,铁塔生出几分困劲,便自家去了老马的屋里打会儿盹。
此时,天空起了几分乌蒙蒙,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老马和沈宽也有了几分酒足饭饱之后的倦意,他俩将刚才烤鸡剩下的零星火堆,移到了院里的一处草庐中,这草庐是老马平日午后休憩打盹的地方。
大阴天在草庐里烤着火,更是舒服。
草庐里。
老马开口问道:“这次回来是看自家婆娘来的?”
“那张冷冰冰的脸,有啥好看的?”
沈宽笑着打了个趣,说道:“这次主要是回来买粮食,同时想请马叔出山帮帮我。”
“请我出山?我一个老头子,能帮你做甚?”老马惊诧地看了沈宽一眼,随后摸出自己的旱烟杆,装上一缸烟草。
沈宽连忙从零星的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着的柴火,帮他点烟:“马叔,我想招募些流民,在县城外的月牙山建座肥皂工坊。你也知道,我如今在衙门当着差,实在是没法顾两头,所以才想请您出山,帮我去月牙山那边镇镇场面。”
老马没有说话,低头锁眉,‘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
沈宽见状,继续道:“这工坊平日里的琐碎之事,都由我手下的郑兑打理,不会让马叔你太过操劳。您老只要帮我看着点,别让那边出乱子就成。每月三两银子的工时银,您看如何?”
老马继续吧嗒吧嗒地抽着着旱烟,略作思索一番后,问道:“三两银子倒是不老少,不能是卖命钱吧?”
沈宽连忙摇头道:“哪能呐?若工坊万一真出什么大事,您要是能帮衬就帮衬一二,不能帮衬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