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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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夜桥……”他轻声念道。

    卧室没有动静。

    他移开视线,而后疲惫地闭上眼,复又用手臂盖住眼睛,灯也没关,窝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生吃(四)

    这是梦。

    祁夜桥告诉自己。

    牢狱栅栏形成一道一米出头的门,没有窗,没有日光,只有满目皆白。

    各种医疗仪器在室内滴滴乱响。他全神贯注,精神紧绷,高大身躯仿如一柄泣血利剑,笔直挺立。瞳仁染上戾气,使他整个人就像一只刚出笼的失控狂猛野兽,警惕一切靠近自己的生物。

    巨大的管道加减衣物。

    这不是转化直接带来的强身健体,而是经年累月,在无数次冰冷水流的冲击下练出来的。

    摩挲着指尖的绒毛摸起来很舒服,颇让人爱不释手。

    有多久没享受到有人在他忍不住喊冷的时候给他一点温暖了呢?

    啊,好久了吧。

    可惜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遗憾地垂了垂眼。

    睡去的时间没有多少,祁夜桥拿开被子毛毯,然后发现自己是裸着的,纱布几乎缠满了他整个上半身,下面套了一条……超短裤??!

    估计是那小子的休闲短裤,他想,穿在自己身上……有丁点儿辣眼睛啊。

    碰了碰腰间,他起身走出卧室。

    “啧,感觉不太好。”他扯扯就到大腿的裤边,淡淡嘀咕了一句。

    站在门口,他四处一瞄,敏锐感觉到沙发上的人。

    卧室与厨房和客厅电视机摆放处相对,沙发自然就是背对了他的。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嚓嚓嚓’的鞋面拖地声不大不小,在安静的房屋里却是有吵醒人的效果。

    显然这位就没有过怕自己吵醒谁的念头。

    他转到沙发前,歪头与夏辰一个方向看了看,后者睡得很深,没被他我行我素的举动吵到。

    这小子可能才十七八岁,面容青春亮力。

    祁夜桥隐约记得这小孩儿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个小酒窝。

    左还是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