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外没有一个七河宗的修士回应这些杂修的要求,跪在前面空地上的大概有十几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七河宗矿工。
杂修们好像在唱独角戏,非常的尴尬,有人紧了紧手的刀,焦虑的说道,
“快叫你们七河宗的人来救你,快叫。”
“救命!”矿工低声道,杂修生气的甩了他一巴掌,怒斥道,
“大点声,他们才能听到。”
“救命,救命。”
“再大点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呼救声从这些矿工的人群中传了出来,嘶喊,痛苦,绝望,泪水……
突然,一道血光让这些糟杂的哭声停止了。有一名杂修将一个没出声呼喊的矿工杀了。这名杂修眼露凶光,用袖子将刀上的血弑去,愤怒的吼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哪,七河宗你们不要太过份了,惹急了老子,就把你们所有的矿工都杀光。”
一些和这名杂修想法相同的亡命之徒,也将手中的利器捅进了矿工们的身体,他们可不懂宗门之间的权衡利弊,你要让我死,让我上交好不容易得到了灵矿石,还想让我给你们白当苦力,我就能跟你们鱼死网破。
远处剑一宗的长老,看到那一地的血,怒急道,
“愚蠢。在灵矿下面杀这些人七河宗管不了,但当着七河宗的面现在开杀戒,就不是交灵石能解决的事情了。况且……”
御甲门的长老和剑一宗长老一样叹了一口气,况且,七河宗根本不在乎这些矿工的死活。
在撤离灵矿,在矿洞里摆杀阵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放弃了这些矿工,而且这种廉价的劳动力随时可以补全,根本没什么不可替代的价值。
七河宗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这些杂修,他们拿更多的矿工发泄自己的怒火,似乎这样就可以打打七河宗的脸面。
矿工们的修为普遍都在炼气期,偶有筑基期,也被下了禁制防止逃跑,封了修为。而且他们长期在地底挖矿,少吃短穿,很多人的修为都比来灵矿的时候低了很多,根本不是那些杂修的对手。
简真又坐到了凉亭里,结界内的屠杀丝毫引不起他情绪的波动,反倒是他的一名下属,身穿深蓝色长袍,国字脸的中年男修焦急站在结界最近的地方,远远眺望着矿工的人群,每一个矿工的死去,他都认真的去辨认,血流的越来越多,而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
简真寻问道,
“赵尚荣。”
蓝袍男修立刻转身,回到了凉亭外,
“属下在。”
“你怎么时候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了,怎么了,里面有你的熟人?”
赵尚荣犹豫了片刻,就直接说道,
“回峰主,内人和孩子在两月前被送到了这里。”
原来,他这么焦急是为了老婆孩子,这也能理解他为什么情绪外放这么明显了。简真转了转手中酒杯,冒似叹了口气,说道,
“宗门是不可能为你一人开例外的。”
“属下明白。”
赵尚荣是器峰的首席执事,处于宗门事务的一把手,是简真的左膀右臂,不然,他也不会多嘴问这几句。
灵矿地面上的七河宗矿工的尸体越来越多,五十,一百,两百,三百……
当到达三百的时候,矿工们突然变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发起反攻,他们的中间有三名明显是领导者的矿工,在指导矿工们有秩序的往后退。
有人认出,他们三个是原先六号矿洞,八号矿洞和九矿洞的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