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一切都始料不及,就这样一刹那间,跟随了自己一年多的猫死在了自己怀里。
说不震惊是假的,梅莨辛现在慌乱的无法思考,就这么笔直的跪了下去,维持着抱住猫的姿势,重重跪在地上,这时空中传来桀桀的笑声,笑的猖獗疯狂,黑雾渐渐在他聚拢,浓密的黑雾中伸出一只已化成白骨的手,只一秒,那只手贯穿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滴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慢慢的,连成一条线似的从胸口往外冒。
躲在黑雾里的东西露出那颗骷髅脑袋,嘴巴上下开合在说些什么,可是梅莨辛却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那张嘴在动。
白骨的手缓缓抽出,捏住梅莨辛的心脏,心脏还在跳动,咚咚,强劲有力,却被活生生拿出胸腔,梅莨辛嘴角挂下红线,抬头看着骷髅,就看到它阴森的笑脸,对,没错,他从那只剩骨头的面上看到了它在笑,对着自己笑,把染满鲜血的手放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看清楚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梅莨辛一瞬间知道它要做什么,大吼一声:“不!”
骷髅用力捏碎了他的心脏,梅莨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变成肉块,一瞬间疼痛袭来,猛地坐起,这才发现原来是做梦,满头大汗,浸湿了身上的睡衣。
梅莨辛抚额,汗珠沿着睫毛掉落,滴在被子上,大口喘着气,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
“猫,猫?猫!”梅莨辛叫唤着猫,却无猫答应,猛地冲出房间打开灯一看,客厅就这么点大,不可能看不到,更何况是一只黑色的小猫,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玩躲猫猫的猫,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卫生间挨个找了个遍依旧没有猫影,梅莨辛没由来的心里有些慌,掐指一算,算出猫出事了,立时取了猫的一根毛发使用寻人咒,好吧,是寻猫咒,反正都一样。符纸轰一声燃烧起来,化作小火焰球儿漂浮在空中,咻一声飞出窗外,梅莨辛纵身一跃从20楼跳下,连鞋袜也没穿,衣服也没换,直接赤着脚追上去。
穿街绕巷的竟然来到了安幼清家,梅莨辛看到外面的警戒线猜到里面估计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猫危在旦夕,很有可能会丧命,别人的死活于他何干。火焰球儿绕了一圈再次飞出,梅莨辛紧紧跟在后面,小心戒备,万一到了目的地有人埋伏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救不了猫更甚者会搭上自己一条命。
越走越偏僻荒凉,直到来到一片树林,火焰在林子里绕圈儿,梅莨辛想都没想跳了下去,发现地上的困妖阵以及一大滩的血迹,还有一些黑色的毛,他一眼就看出这是猫身上的毛,有着相同的气。
“猫……”
追着血迹一直走,突然血迹断了,气也消失无踪,梅莨辛立于原地犹如一根木头,呆愣着不言不语。
“哼,这算是向我挑战么?”梅莨辛原本冰霜的脸上展现出一丝邪笑,“有意思,竟然来招惹我!”他摊开手掌,上面是猫的毛,瞧了一眼便收好。
再次屈指演算,只知道猫还活着,但是不知所踪,至少他还活着,这让梅莨辛冷静不少,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思考,梅莨辛回到那个困妖阵仔细观察,这个阵显然出自菜鸟之手,如果是高手必然在困住猫之后猫只能束手就擒,显然猫曾经挣扎过并挣断过束缚,要不是那张符纸,猫必然能冲出阵。
梅莨辛拿起那张烧的只剩下一角的符纸端详,发现它并非是符,跟自己所使用的道家符纸完全不同,道符是将自身的灵力运于符纸之上,而这张纸上的并非灵力,硬是要说的话,更接近于邪气,怪不得猫会被重创。
“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会阵法又满身邪气的人?”梅莨辛皱眉,他虽然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但不代表他对周遭一无所知,在这个城市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人他不会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他的道行比自己高出许多,隐藏了身上的气,让人无法察觉。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梅莨辛将那片残破的纸放入口袋打道回府,准备找个机会去问问那个老头子,他应该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刚走没几步感觉脚下有异样,把脚挪开蹲下一看,是一个小挂件,其实一个小挂件也没什么,这片林子虽然偏僻但也不是没人来,有可能是行人不小心落下的,完全解释得通,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个挂件上缠着怨气。梅莨辛拎着那个小挂件的绳结,看它在自己眼前打转,是个铜质小相机,雕刻的很精细,看上去也挺旧了不过保护的挺好。
伸出两指在空中虚划几下暂时封了上面的阴气,这个小东西或许跟猫有关,到时候找猫有可能还要靠这玩意儿。
凌空一抛稳稳接住放进口袋,潇洒走出林子。
回到家后,梅莨辛立马洗了澡睡觉,可是这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睡觉,虽然眼睛闭着,可梅莨辛一直想借着挂件上的阴气感应出什么,可是总是有一股力量阻扰自己,不是一片白茫茫就是一片黑漆漆,试了很多次,灵力消耗过度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咕哝了一声让猫去开门,可门依旧在响,一掀被子走出卧室打开大门,脸色不善盯着门外的人。
“梅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休息,我们是……”
“一切等我起床再说。”
梅莨辛阴着脸转身回屋嘭一声关上门,他从不愿意陌生人在自己家走动。走入浴室冲了澡,刷牙洗脸,换衣穿裤折腾了许久,外头的人就等了他许久,依旧不见门有打开的意思。
梅莨辛绝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他一边煮咖啡,一边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看样子猫很会为自己着想,连失踪也还会帮自己留着早餐,里头还有几块面包。
拿出面包随意抹上酱,看看咖啡也差不多好了,为自己倒了一杯,端着咖啡就去开门请客人进来。褚云杰的部下显然都还年轻,沉不住气,刚想强行破门而入却在主人打开门后让他们大跌眼镜。梅莨辛嘴里叼着面包,手里端着咖啡,嘴角似有似无的笑让人产生不了厌恶之感。
“请进。”含糊不清的请他们进来,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享用自己的早餐,“关门,谢谢。”
走在最后的小刑警很有听话的关上门,随后一想:我为什么要那么听话?那段时间他一直沉浸在关门与听话之间。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