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膨胀成数倍,嘭一声爆炸,最后化作碎片消失,灰飞湮灭。
可怜的吴弈祺被梅天师拖着脚拉出了酒窖,反正这里面的鬼都差不多清理干净了,都是些小鬼,刚刚在进来时一边观察环境一边捉弄胆小鬼一边清理小鬼,这样工作不会太无聊,可是如果多了一个累赘,那就不太好玩了。
梅莨辛戳戳吴弈祺的脸,“为什么平时那么多的鬼你看不到,一遇到厉鬼你就能看到了?詹情没那么大魅力让你看得目不转睛吧?”
在酒窖都是些爱玩闹的小鬼,因为梅莨辛的咒语而现形把吴弈祺活生生吓晕过去,梅莨辛再一次确定,这个人果然很胆小。
“你就在这儿好好睡吧。”梅莨辛叹气,无奈起身继续工作,把吴弈祺丢在酒窖扬长而去。
医院里张婷婷终于醒过来了,面对憔悴的父母,泪流满面,母女俩抱作一团哭得昏天暗地。
医生都说伤得如此可怖严重能活着真是奇迹,可谁又知道是梅莨辛施法一直吊着她最后一口气这才坚持到医院救治,不过这只不过是为了拿到说好的两百万罢了,谁晓得她那个母亲竟然给了五百万要他办另一件事,不要白不要。
张婷婷因为长期被拘禁并被虐待而有精神方面的创伤,就算再医院也疗养不好,所以梁文璟坚决要带她回家,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
张婷婷被带回家,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在梁文璟在的时候,她才会放下警戒心,偶尔露出微笑,可是却不说话,因为精神受到迫害使她暂时失声了。
入夜,张婷婷回到自己房间,趴在桌上傻笑,渐渐脸变得狰狞,笑得也更加张狂,哪有原本张婷婷文静的模样,活脱脱是一只地狱而来的恶鬼。
自打那次梅莨辛顺手救了安幼清后,安幼清便整日神经兮兮的,他总有种感觉詹情就在自己周围用阴狠的眼神瞪着自己。
这几日梁文璟照顾自己的宝贝女儿无微不至,也让她好得很快,可梁文璟总觉得那些伤太可怕,总是用纱布包裹着,每次上药,都忍不住掉泪。
张婷婷抹去母亲的眼泪安慰她,梁文璟知道女儿在宽慰自己,对自己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好起来的。可每当看到这些伤她就痛不欲生,究竟是何人那么歹毒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
“婷婷,你告诉妈妈,究竟是谁把你伤害成这样?就算梅天师说他已经把伤害你的人送下地狱了,可妈妈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梁文璟越说脸上神色越阴冷,“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女儿!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说及此处,张婷婷手抓紧床单,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摇头,她不想自己的母亲被仇恨迷了心,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没事,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提。
梁文璟轻轻握起张婷婷泛白的手,摸了又摸,想打消女儿的惊恐。张婷婷的心灵被得到安抚,渐渐安静下来,依偎在母亲怀里。梁文璟拍着张婷婷的背,就像小时候抱着还是婴儿的张婷婷时那般哄她睡觉,张婷婷闭上眼享受着母亲的关怀。
待到张婷婷均匀的呼吸响起,梁文璟小心翼翼安置好张婷婷,准备回房,就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梁文璟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女儿,眼里却是狠戾,不知是在看谁?
房门终究被轻轻关上,张婷婷张开眼盯着房门,眼里是跟自己母亲一样的狠戾,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俩人的血缘摆在那儿。
张婷婷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曾经被刑警讯问,可由于当时她精神很不稳定无法做笔录只好等她稳定之后再做笔录。之后对于褚队的询问张婷婷只是摇头,其它什么都不说,因为根本说不得,说出来谁信?
吴弈祺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酒窖,又想起之前那一幕,吓得魂不附体,立马爬起来跑出酒窖。跑回自己的岗位后,还没时间喘气就被身后的老板吓得心脏停了半拍。
“吴弈祺!你干嘛去了!天师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竟然现在才回来!”
“老板,我……那个……他……鬼……”吴弈祺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只见老板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跳如打鼓,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果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派你去还真是派对了。”老板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到最后几不可闻。
吴弈祺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接受长辈的教训,一声不吭,他真的是很委屈啊,又不是他自愿晕倒的。
“哦对了,吴弈祺,你的欠款不用还给我了,介于你之前差点把事情搞砸,对你的加薪全部撤回,还是老样子,以后你把欠款还给天师。”
“还给谁?”
“梅天师。”
“为什么!”
“因为支付给天师的酬劳。”
“……”
老板回去继续工作,留下吴弈祺一个人石化在原地。
“梅莨辛!!!”吴弈祺怒吼,不仅没有加薪,欠款也要原数给梅莨辛那个混蛋,这下子他算是完完全全被他人,还是一个十分恶毒腹黑毒舌的人手上,这不是要他命嘛!
吴弈祺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天真的相信了老板的话,还真的以为他会给自己加薪,屁颠屁颠跑去求梅莨辛出手,最后还不是蒸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说,自己还帮着数钱,真是笨死了。
梅莨辛那天回到家心情不错,洗了澡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这次再也没人会来打扰自己了。
猫趴在一旁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看梅莨辛,“大赚了一笔?”
“嗯,差不多算是吧。”
“算?那到底是赚到还是没赚到?”
“赚到了,不过钱到账要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