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是谁?你说回去就回去?告诉你,今天不把事情解决了,我哪儿都不去!”
“那你就守着尸体吧。”老板冷面说道,对付这种小混混实在无谓口舌之争,只要不把事情闹大,随他去。“去安抚客人。”老板对一旁的经理吩咐,转身带着经理走了。
阿四一脸茫然,现在是怎样?想不负责任?
“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没玩!”阿四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被老板一把夺下。
“你干什么!”
“请保安送他回去。”老板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上前三两下把阿四捉住往包间去。
安少在房间里等得不耐烦,刚准备出去找他们却突然敲门声响起,进来一位服务员说了一堆的话,最后他就听到离开和请客四个字。
安少原本躺坐在宽敞的高级沙发上,慢慢坐起,手托着桌沿,一下子站起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酒瓶乒呤乓啷全掉在地上。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敢叫我走?活得不耐烦了?”
阿四被架着送回了包间,两人被关在里面,阿四拼命砸门,门却纹丝不动。
“安静点儿,吵死了!”安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觉得脑袋旁一阵乒呤乓啷的闹腾,头疼欲裂。
见到安少阿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憋了许久的泪这时才落下,断断续续把事情告诉了安少。
最终夜色老板的想法没有得到实现,因为有客人恰巧在调人来看守卫生间的空挡看到了尸体吓得立刻报了警。刑警大队接到电话了解了相关情况,立即通知附近派出所迅速到达现场封锁,以褚队为首的刑警大队立刻出动,这也是夜色第一次被警方介入。
今晚所有在夜色的客人、工作人员都不能走,看着警察的到来,一些客人慌了,带头的褚队更是一脸的阴沉:夜色,这个有名的酒吧,里面都坐满了高官巨商,明星黑道,龙蛇混杂。
褚队来到卫生间,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杀人,眼珠被挖,甚至被碾碎;耳朵被撕,最不敢相信的是连□都被硬生生撕扯下来还被什么东西给戳烂了;人头跟身体分家,像是被扯断的,肚子上也是一个个洞,内脏的液体混着血液流出体外;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折磨一个人,最后杀了他。
褚队肚子里反着胃,差点吐出来,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部下就没那么镇定了,一看到尸体的惨样和空气中浓烈得过分的血腥味儿就退出卫生间在一旁呕吐,连法医都有些作呕,忍下恶心感初步检查尸体,鉴定小组迅速收集证物以便之后的分析。
褚队把这里暂时交给法医和鉴定小组自己先去找目击者了解一下情况。
“小飞怎么死的?”安少用力捏着酒瓶子,捏到关节泛白仍不松手,他怕一松手会冲出去见人就砍。
阿四摇头,脸上的泪痕早被擦去,可眼圈还红红的,证明他曾经哭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太惨了。”
“有没有看到是谁动的手?”
阿四再次摇头,“我撞门进去的时候飞哥已经死了,厕所里没人。”
“哐”一声酒瓶子砸在墙上粉碎,碎片四溅可谁都没去挡,心中的那把怒火怎么可能消得下去,死的那个可是他安少的兄弟,是他安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干掉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草!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安少,肯定是那帮子人干的,他们心有不甘,记恨你从他们手里抢了那条街!”阿四一脸愤怒早就认定了这件事。
安少铁青着脸,他要亲自去确定。刚起身准备出去,房门却响了起来,是来做笔录的刑警。
褚队一进门看到两个小混混便皱眉,盯着一张严肃的脸开始问话。警察对上混混,这实在不能说是个很好的组合,问话也显得很费力,可至少弄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以及其它一些浅显的信息。安少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阿四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整个房间弥漫了烟味儿,呛得褚队直皱眉,就算他自己也抽烟却从来不会抽得那么凶,简直是在玩儿命。
从褚队接到电话到赶到夜色侦察,一直在皱眉,说不出的烦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起凶残的杀人案只是个开始。
法医发现死者死前被折磨,直至最后被咬断了头而死,整个过程十分残忍,命人来处理尸体,这下又是一个难题,被咬断的头颅、被撕下的耳朵、被挖去碾碎的眼珠、被扯去的□,还有被戳烂的身体,助手忍着恶心将尸体放入尸袋中运去法医科解剖室等待进一步检验。侦查小组在满是鲜血的卫生间内采样,指纹、脚印、毛发等等都是破案的关键,可毕竟是卫生间,出入的人多如牛毛,比对也是一件庞大的工作。
褚队走出包间去盘查其他人,可偌大一个夜色那么多人,范围缩小再缩小也是个十位数,而这几十人中哪个不是政界、商界、娱乐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盘查,职责所在但必定得罪;不盘查,怠忽职守那还当个p警察,褚队毅然选择前者,因为他是一个警察。
这么一来耗费了许多时间,可盘查下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一共三十四个人使用过这边的卫生间,其中十六人与死者毫无关系,没有杀人动机,没有作案时间;其余十八人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也与死者毫无关系;如此一来有可能行凶的三十四人一个都不可能行凶,也就是说当时死者是一个人在卫生间,窗户是打开的,很显然凶手是从窗户逃逸,四楼跳下去不死也伤,周围没有绳子或者楼梯,那他真是跳下去还能安然迅速逃逸?当初阿四撞开门后没有发现除了死者以外的任何人,难不成这个凶手还能飞檐走壁?
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如此残忍的杀人而不惊动任何人更从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无迹可寻?褚队皱眉,心烦得很,扑朔迷离的案件不是没碰到过,可至少还有蛛丝马迹留下,可这次的案件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只好等技术室把证物化验分析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褚队吩咐下去收队,反正现场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不如先去查查小飞的人际关系可能会有重大发现,比起在这干耗着强多了。
刑警大队浩浩汤汤走了。留下一片狼藉,这几天夜色是开不了了,夜色老板那张脸要有多臭就有多臭,员工的脸也不见得好,酒吧关了就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工资,再也找不到像夜色那么高工资的工作了,对于他们来说大型企业、集团可能聘请他们么?唉,前途一片堪忧啊!
被如此一折腾,夜色老板做了最及时的保密措施,只是说发生点小事儿,可就算如此还是面临不了这几天酒吧关门的境况。
吴弈祺压根儿不敢说出那些事儿,他生来八字轻,容易遇鬼,可这谁信?小时候不懂事说出来反而被认为是精神分裂,自此他就从未对旁人提过这些事儿,直到梅莨辛的出现。刑警来问笔录的时候,吴弈祺一直回想自己在卫生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不该留下的,他确定自己只留下了指纹和脚印,跳楼的时候是学着梅莨辛的动作,撑着窗台直接跳下去的,上头没有留下脚印,只有指纹,那也可以说是命案发生之前他来卫生间时留下的,所以他回答警方问题时什么都没说,就当是事后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女人,不,确切的说是女鬼,就是那天被梅莨辛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打穿了肩部的厉鬼,飘身来到郊区的一间小房子,自从受伤以来她便一直躲在这里恢复,只是这伤却怎么也好不了,肩头一个黑黝黝的洞,周围布满了蛛网状的细丝正慢慢蔓延开来,今天要不是恰巧碰到那三个男人她绝对不会贸然出手,也不会被天师盯上差点魂飞魄散。
女人朝卫生间飘去,空中燃着一团青蓝火焰,浴缸里躺着一个女孩,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可人还活着。
女孩看到她,吓得直往里缩,哆哆嗦嗦求饶:“情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婷婷,不要对我撒谎,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你因为一己之私竟然将我推进火坑,你的所作所为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