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像他这种仅仅只是有一张会员卡的客人只能在一楼大厅活动,真正能上楼的客人不仅仅需要卡,还需要一张钻石卡。梅莨辛无奈的耸肩摊手,看来是要用老法子了。
就在他准备催眠服务员时,吴弈祺冲了出来,拉着他往角落去,害得他施法不成功。
“喂!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今天就杠上你了!”
梅莨辛没什么好耐心,他只想快点办完事快点离开这里,酒吧不是他所喜欢的场所,相比较之下他喜欢安静的地方。
“这位先生,你我不过两面之缘,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事需要说清楚吗?”
“怎么会没有!昨天就是因为你来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害得店里鸡飞狗跳,我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责任!”
“调酒师……”
“不要老调酒师调酒师的叫我,我也是有名字的!”
“ok,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弈祺。”
“……”梅莨辛忍住想笑的冲动,点头道:“好名字,无义气,很适合你!”
“那是当然,那是我……”吴弈祺刚想得意一回,却发现梅莨辛低着头双手抱胸,肩膀抖个不停,“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句话来,他知道他的名字总是被人理解为“无义气”,可他绝不容许面前这个人嘲笑他!
“我我我……我什么?你不要装口吃,一口气把话说完,听着累。”
“谁谁谁说我装口吃!我本来就是……”刚想说的话立马被吴弈祺吞进肚里,他瞪了一眼梅莨辛,暗叹差点又上当了。
可看在梅莨辛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本就没想给他下套儿,是他自己顺着话接下去,这怪得了谁?梅莨辛捂着肚子狂笑,暗想:他是笨蛋吗?
梅莨辛觉得,其实逗弄这个小调酒师还挺有趣的,不过捉弄归捉弄,工作归工作,捉弄完了,是该工作的时候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绕过吴弈祺准备向楼上进发。
吴弈祺一把拉住梅莨辛,大声说:“你不能走!”
所幸大厅里正沸腾着,盖过了吴弈祺的声音,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梅莨辛皱眉,甩开吴弈祺的手,自从进入夜色后的不好心情瞬间爆发,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傻傻呆呆的很好玩,他压根不会一直笑脸迎人,早就手起手落打晕他这个碍事儿的家伙调查自己的事情去了。
吴弈祺退了一步,又坚定的站得笔直,原先被梅莨辛身上的气势吓倒,接着睁大了眼瞪回去,怎么?比眼睛大啊!
两人僵持着互不相让,却给了人,哦不,应该是鬼,可乘之机。
小飞一进卫生间就趴在马桶上吐得唏哩哗啦的,每次到这里喝酒第一个吐的铁定是他,谁让他酒量就那么点儿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呢!
吐出点,肚子也舒服一些,靠在隔板上喘气,眼睛一闭一闭的,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把小飞的酒意吹醒了点,勉强睁开眼准备起来,却发现头顶上的等突然一闪一闪的,好像接触不良似的,暗骂了一句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还没站稳迎面吹来一股强风,把高大的小飞直接吹得往后倒,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而这时,卫生间里的灯同时全灭了。
“他妈的,这什么破玩意儿,还说什么最好的酒吧,连个灯都爆了,厕所还透风,好个p!下次让安少别来这破地儿玩了!呸!”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以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地上一片湿漉漉、黏腻腻的,像水又不像水,小飞摸了一阵子举起手放到眼前一看,恰巧这时一个闪电劈来卫生间瞬间一亮,卫生间内一声惊叫。
小飞不是没见过血,可那么多的血,太多太多了,都已经把他的裤子给浸湿了,一直从上面流下来,卫生间的地板上全是血,小飞慢慢循着血流的方向往上看,一双沾满鲜血的银色高跟鞋,他记得这双鞋,原本上面缀着很漂亮的水钻,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可现在早被鲜血染红;再往上是满是破洞的黑色丝袜,两腿内侧不断有血在流,在黑暗的空间里压根看不到颜色,可小飞就是知道这丝袜一定是黑色的,因为他曾经看见过;再往上是过膝的红色长裙,没错,是哪种可以媲美鲜血的红,艳红,跳起舞来随着身体的摆动,裙摆飞扬,既性感又魅惑;腰间是一条黑色的装饰腰带,上面有个也是用皮质做成的黑色蝴蝶结,勾勒出这个人纤细的腰身,小飞清楚的记得那条腰带被自己用力的扯断,就像现在这样荡在环扣上,黑色蝴蝶结脱胶却仍有一丝发硬的胶水连着,在空中摇摆;再上面是被扯烂的上衣,露出迷人的胸口,可如今却布满了一道道殷红的血痕,一条条被抽打后的痕迹;最后,那张被刮花的脸映入小飞的眼,眼珠子睁得死大死大,整颗掉出来了,可还是拼命的在睁大,从眼眶出流出腥臭鲜红的血,她要看清楚,看清楚那几个伤害她的人;嘴巴刚张开,嘴角跟着裂开,一直往后裂,直到耳垂,大张着嘴,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小飞。
梅莨辛察觉到空气中有怨气,很重的怨气,从楼上传来,现在不是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即刻转身冲了过去,却被夜色酒吧的人拦住。
“shit!”低声骂了一句,那只鬼想找谁报仇都跟自己无关,可她胆敢无视他堂堂天师的存在那就不要怪他手下无情了!
就在梅莨辛和服务员之间拉扯不清的时候,吴弈祺还要跑进来插一杠子,每次他准备催眠之时,他就来捣乱,然后离自己远远的。
梅莨辛步步紧逼,冷声问:“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没……没,我什么都没看见!”吴弈祺越说越小声,他看见了,他真的看见了。
梅莨辛压根儿不信他说的,又在逼近一步,伸手撑在他耳侧,吴弈祺背抵着墙,咽了口唾沫,“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