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这幅偏执模样。
包尽忠笑完,见到刘有何和包久海的害怕模样,淡淡说道:“事已至此,唯有此计是完全之策,我自不必说了,久海,这事情你全权经手,事发了,你还有退路可言吗?有何,你自己在这里担任什么角色,还用我点明吗?那些东西可都是依着你们三司的名号出去的,你这个三司都司能跑得了?”
威逼之后,包尽忠看着咬牙切齿的刘有何和包久海,又换副神情,安慰道:“久海,你是我的族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有何,你追随我多年,咱们哥们的感情虽然不是兄弟,但是胜似兄弟,现在这个姓朱是铁了心要跟咱们爷们干到底,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是生是死,我不勉强,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包尽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刘有何与包久海各怀鬼胎,脸上颜色几变,最终,两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刘有何率先开口说道:“来呀,吩咐下去,今晚都司府设宴,宴请参将朱大人!”
下午时分,包尽忠和刘有何顶盔挂甲,毕恭毕敬地立于帐前,身后随着第三司的几名守备、千总,远远看见大营方向飞马赶来一群人,包尽忠与刘有何立即迎上前去,面带恭顺的微笑,看得身后一众将佐不禁面露鄙夷,心中暗道:早知今日,何故先倨而后恭耶?
包尽忠虽然对手下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是确实依旧满面春风,对别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包尽忠这人虽然骁勇善战、累功高升,作战堪称一员虎将,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为人最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哪里容得旁人触逆?
其实看着朱一飞气势汹汹的样子,包尽忠也是恨得牙痒,只不过一想到今晚之后,看到两具女尸和一地的灰烬,想象着朱一飞欲哭无泪的表情,他就心中喜悦,这时的惺惺作态也就不以为辱了。
易容成朱一飞的李承道带着马忠等二十亲卫,到了帐前纵身跳下马来,可是一件朱一飞的打扮,包尽忠却是一怔。
原来这两日他见李承道满营乱转,走到哪儿都是身着重甲,他为了迎合,此时也命令营中众将也是顶盔挂甲,犹如马上就要上阵冲锋一般。
可是翻身下马的李承道今天却是身着一身儒衫,连柄佩剑都没有带,轻步上前,足不沾尘,儒冠后两条飘带飞扬,说不出的俊逸潇洒。
这样一来,包尽忠和刘有何率领着的十多个重甲绊身、战袍披挂的将军躬身相迎,倒象是王侯校场检阅三军,包尽忠只觉得己方气势顿然又矮了三分,包尽忠心中怒不可遏,只道朱一飞存心戏耍于他,要他丢尽颜面。
其实朱一飞见到包尽忠等人的打扮,心中也是有些奇怪,虽然身在军中,理应甲胄加身,可是如今一不是战时,二没有战事,这闲暇时间并无规定不准着便袍。
朱一飞见到众人身披战甲,战战兢兢地模样,心中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暗道这军中饮宴吃酒竟然也是这般隆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