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西边的渔阳府,如今已建立八个卫,花荣一面向渔阳府求援,一面想着自己驻守的松亭关,要不要划归渔阳府:
“虽然我和宋江哥哥的关系更亲近,但是永平府的重心在榆关、山海关,能在松亭关布置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松亭关后没有合适的地方建卫所,距离这最近的卫所,在渔阳府的遵化县。”
“一旦受到攻击,就要向渔阳府求援,还不如划归渔阳府,让渔阳府守御。”
渔阳府距离燕京不到二百里,是燕京东面防御的重心所在。朱武在这里一直囤积重兵,防止东面的长城被破后,敌人长驱直入、直抵燕京城下。
花荣在想到永平府难以支援松亭关、渔阳府的兵力又有些富裕后,忍不住想要让松亭关归渔阳府管辖,以便得到支援。
这种想法,在金兀术指挥大军进攻,松亭关显得摇摇欲坠时,变得更加强烈。花荣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援军到来。
好不容易顶过一天,花荣看着黄昏下开始退兵的金兵,仍不免心有余悸,不知道自己明日,能不能继续守下去:
“金兵不但能骑战,步战也很彪悍。”
“难怪这样的军队,两万能破七十万!”
“不知道渔阳府的援兵什么时候到来,如果慢上几日,我就撑不住了!”
正要让人去渔阳府继续催促援兵,花荣忽听到“呜”的一声,一队黑压压的骑兵,从金兵的后方,突然冲了过来。
看着上面的“梁”字大旗,还有“第五师”的旗号,花荣惊喜之下,几乎说不出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董平什么时候率领骑兵第五师,埋伏在金兵后面。
花荣都想不到,金兵就更想不到了。接连赶路几日,又在金兀术催促下整日强攻松亭关,金兵战力再强,在又累又乏的情况下遭遇骑兵袭击,仍旧不可能抵御。
在董平手持双枪横冲直撞的冲击下,又累又乏而又没有防备的金兵,很快被撞破了匆匆组起的防线。一场在金国前所未有的大溃败,发生在金兀术眼前。
“狗贼!”
“如此诡计多端!”
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金兀术看着麾下的骑兵被冲开军阵屠杀,心中直欲滴血。这些骑兵都是他本部兵马、以后要赖以起家的班底,如今被董平率梁山泊兵马冲杀,让他如何不痛。
提起螭尾凤头金雀斧,金兀术就要迎战董平。旁边负责保护的亲兵看到,急忙将他拦下,一起簇拥着金兀术,脱离战场逃窜。
现在这个局面,即使金兀术能拦住董平,金兵也不可能在梁山泊兵马的冲杀下,重新组织起来。如果现在再不跑,被董平率领骑兵包围后,他们就是想跑,那也逃不掉了。
为了避免自己和家人受处罚,这些亲兵不顾金兀术的反抗,簇拥着金国四太子,急急向东逃窜。
浑浑噩噩地随着亲兵逃跑,金兀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独自领兵上阵的第一日,就遭到这场惨败。如果不能够挽回今日耻辱,即使他是完颜阿骨打的四儿子,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再次独领一军了。
然而,无论金兀术如何想,他都想不到梁山泊为何如未卜先知一般,在自己背后埋伏:
“除了二哥之外,没人知道我要来松亭关。”
“一路上遇到的行人和牧民,我也都绑来随军了。”
“为何梁山泊会未卜先知,在我后面埋伏?”
让金兀术想不到的还不止这些,正当他逃了二十里,没有再看到后面兵马时。金兀术和身边的亲兵刚刚松了口气,便突然听到一声炮响,朱武打着帅旗,在吴用、公孙胜、吕方、郭盛簇拥下,拦在金兀术面前。
“四太子别来无恙,如今还安好乎!”
拱手一礼,朱武在马上道。
金兀术脸色一白,看着朱武身后的一千兵马,自己身边却凄凄惨惨不到百人,而且人困马乏,没有丝毫战心。在心知自己逃不出去之下,金兀术强行维持着气度,让亲兵放开保护策马而出,向朱武道:
“数年未见,朱首领风采依旧,我却有些狼狈了。”
“还望朱首领告知,今日这场战事,是谁出谋划策?”
哈哈一笑,朱武向金兀术大声道:
“是谁出谋划策,真的很重要吗?”
“知道你要做什么,谁还不能败你?”
“四太子,若想知道我们为何知道你的动向,还请单独上前!”
从朱武的话中知道自己的动向被泄露,金兀术顿时大怒,恨不得立刻找到泄露自己秘密的人,把他碎尸万段。
听到朱武让自己单独上前,金兀术毫不犹豫,喝令亲兵在后守卫,自己策动马匹,来到朱武面前。
见他单独上前,朱武对金兀术的胆气,也是赞赏不已。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还闪过杀掉对方的念头,只是想到这一战轻易打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今后也很难镜像金国权贵,朱武将这个念头压下,压低声音向金兀术道:
“四太子曾出使宋国,听说过宋太祖和宋太宗故事吗?”
“只要知道这些,自然能猜出你的动向是谁泄露给我的?”
金兀术闻言一惊,却有些不明所以,道:
“宋太祖和宋太宗,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和我的动向被泄露,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朱武哈哈大笑,道:
“都到这时候了,四太子还有什么顾忌的?”
“宋太祖兄终弟及,把皇位传给弟弟。”
“宋太宗是如何对待宋太祖的儿子和弟弟的,四太子难道不知吗?”
“完颜阿骨打是金太祖,完颜吴乞买这个弟弟多半就是金太宗,他会如何你们这些金太祖的儿子,难道还用猜测吗?”
“若没有人相助,我又如何能在你出兵时,知道你的目的?”